細觀之,那攔路的紫衣少女膚白貌美,一雙秀眉微微挑起,春眸圓睜正怒視着她二人,在她的手中,竟握着一柄嵌着寶石美玉的長劍。
由於事出突然,柳如詩一時間竟遲疑未動,反倒是顏月朦搶先一步,喝問道:「丫頭,你是什麼人,因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紫衣少女一撇嬌唇,厲聲道:「你等『紅鸞教』的妖女,人人得而誅之,想要活命速速跪地求饒,不然本姑娘定讓你們血濺當場!」
柳如詩接言道:「姑娘,你憑什麼認定我們是『紅鸞教』的人?」
紫衣少女冷笑道:「你們在魔教門徒出沒之地,肆無忌憚的賣弄輕功,除了是『紅鸞教』妖女,還會是其它人麼?」
柳如詩道:「就憑這個你便斷言我們是『紅鸞教』的人?」
紫衣少女哼了一聲,道:「你敢說自己不是『紅鸞教』的妖女麼?」
柳如詩被這句話問得頓時語塞!
顏月朦急忙接言道:「丫頭,你既然敢孤身一人尋找『紅鸞教』的麻煩,想必是出身名門大派,可否先通報個名姓?」
紫衣少女狠呸了一聲,道:「想刺探我的來歷,你們還不配!」
顏月朦不怒反笑,說道:「小丫頭,你好大的脾氣,我們可是好人。」
紫衣少女喝叱一聲,道:「住嘴!少要多言,待本姑娘收拾了你們兩個妖女,看你們還敢不吐實話!」言罷,身形向前飛縱,右掌運足真氣猛攻了過來。
未待顏月朦出手,柳如詩已搶上前去,輕展玉腕,硬接了紫衣少女一掌。
「啪」的一聲脆響,紫衣少女被震得倒退了五步。
而柳如詩雖未後退,可之前新傷未愈,身子也禁不住晃了一下,掌心感到一陣酥麻。
柳如詩暗道:「這紫衣少女年紀雖小,卻有不俗的內功修為,看來很不簡單!」
那邊紫衣少女則大吃一驚,她料想不到對方功力竟能高出自己如此之多,羞怒之下嬌叱一聲道:「好你個妖女,且吃我一劍!」隨着聲落,但見她將劍鞘在身前一旋,右手撤動劍柄,只聽「嗆啷」一聲龍吟,一道刺目的血紅劍光在眼前陡然乍現!
「映血劍!」
柳如詩不由自主倒退一步,驚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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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明。
丁玄、袁秋岳各驅坐騎馳入『紅鸞教』關隘。
因有通關令牌在身,守衛教徒並未阻攔。
袁秋岳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異樣,於是低聲道:「丁兄,在下先回後庭調息一下,姚壇主那邊便煩勞丁兄代為復命了。」
丁玄點首道:「付兄弟客氣了,今夜多有辛苦,請早些回返小園陪伴佳人吧,姚壇主那裏我自會美言。」
袁秋岳淡然一笑,將韁繩遞給丁玄,而後拱了拱手,轉身朝後園信步而去。
丁玄望着袁秋岳的背影,靜立了許久,仿佛若有所思,過了良久他才牽馬緩步進入天守長廊。
且說袁秋岳回到小園,環視四下無人,禁不住長長舒了口氣,心道:「沒想到這一夜竟發生了如此多的事,着實是始料未及。」他立於迴廊之下駐足不前,想到在荒廟中為柳如詩療傷的情形,心中不由忐忑不安起來,這件事不知該如何向皇甫婉兒交待。
「是秋岳回來了麼?」
內堂中傳來皇甫婉兒嬌柔恬美、令人心動的聲音。
袁秋岳應聲道:「婉兒,是我回來了,你還好吧?」
皇甫婉兒從廳門飛奔而出,一頭撲入愛郎的懷裏,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
袁秋岳輕輕撫動婉兒的髮絲,話語中充滿愛意的問道:「婉兒,是不是有人為難你了?」
皇甫婉兒道:「沒有,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怕你一去不回」
袁秋岳用結實的臂膀摟緊婉兒的嬌軀,說道:「放心,你的夫君武功蓋世,那些『紅鸞教』匪類奈何不了我的。」
皇甫婉兒破涕為笑道:「你好皮厚,竟自詡武功蓋世。」
袁秋岳道:「想當日在『凌霄峰』上,我僅憑一劍,獨戰天下群雄數百人,亦不曾落敗,此一役驚天地、泣鬼神,如此也當得起『蓋世』二字了吧?」
皇甫婉兒從袁秋岳懷中鑽出,將滑嫩的嬌唇貼緊愛郎的腮頰,送上深情的一吻,而後道:「沒錯,我的夫君天下無敵,武功冠絕寰宇,婉兒我是世上最幸運的女人!」
袁秋岳受到如此鼓動,焉能把持得住,他猛地將婉兒的嬌軀抱起,飛步奔入了內堂之中,將這武林第一美人丟在床榻之上,在二人急促的喘息聲中,一起進入了溫柔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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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路。
荒徑。
紫衣少女手握赤紅耀眼的利劍傲然一笑道:「妖女,看來你倒是有些見識,不想死趁早跪地求饒!」
柳如詩一擺手道:「且慢,你這『映血劍』從何處得來?」
紫衣少女道:「休要多問,不然讓你們立刻變成荒野孤魂!」
顏月朦道:「好個不識勸的小丫頭,若我們對你稍有敵意,你現在還能站着說話麼?」
紫衣少女一見映血劍竟然唬不住二人,嬌俏的玉頰頓時起得赤紅,她嬌喝一聲,騰空飛躍而起,一招「聖劍鎮魔」攻向顏月朦與柳如詩。
柳如詩一見紫衣少女使出的招式,急忙向後倒撤,脫口說道:「聖君九式!你莫非是皇甫世家的人?」
紫衣少女劍式不停,快速將血劍一舞,緊跟着又是一招「聖劍唳魂」,凌厲的劍式威力甚是驚人,硬生生將柳如詩、顏月朦雙雙逼退。
顏月朦不願出手傷了紫衣少女,但也不想如此僵持下去,於是用「傳音入密」之法,暗中與柳如詩密語了幾句。
柳如詩心領神會,微一點頭,突然飛身縱起,而後輕巧曼妙地在空中一翻,人便如同風中的飄絮,緩緩落在紫衣少女身後。
如此一來,二人一前一後對紫衣少女便形成夾擊之勢,令她首尾不能兼顧。
紫衣少女見此情形並不慌亂,冷哼一聲轉過身形,舞動手中的「映血劍」,朝柳如詩疾攻過去。
顏月朦趁此機會自囊中取出一枚飛針來,抖手射出,直取紫衣少女的「肩井穴」。
紫衣少女哪裏能料到此招,只覺得右肩猛然一麻,整條臂膀頓時失去知覺。恰在此時,柳如詩飛身上前,玉腕輕輕一探,「映血劍」業已到了她的手中。
與此同時,顏月朦也疾步躥到紫衣少女的背後,舒展纖指在她後腰上飛速一點,隨後將其手中的劍鞘也奪了過去。
紫衣少女穴道被封,一時動彈不得,不禁開口罵道:「你們兩個妖女,快快解開我的穴道,不然有朝一日,我皇甫世家定讓你們死無全屍!」
顏月朦笑道:「小丫頭,你的劍法着實不錯,可惜臨戰經驗太少,如果假以時日,在江湖中多多磨鍊,或許能夠嶄露頭角。」
紫衣少女蔑哼一聲,道:「妖女,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柳如詩被紫衣少女那神態逗得忍俊不禁,一聳肩說道:「小姑娘,我之前確實做過『紅鸞教』的『聖壇仙子』,不過,如今我已叛教而出,與魔教勢不兩立,你既然是皇甫世家的人,不如讓我們就此結為同盟,以後便可一起對付共同的敵人。」
紫衣少女聽了柳如詩之言先是楞了半晌,而後盯着她上下端量了許久,這才開口道:「我聽你所言似乎並非虛假,不過要我就此相信你,恐怕也非易事!」
柳如詩笑了笑,走到顏月朦身邊,拿過她手中的劍鞘,將『映血劍』還入鞘後說道:「顏姐姐,有勞你為這丫頭解開穴道。」
顏月朦並未移動半分,春蔥般的玉指,虛空一點,一道氣勁自指尖射出,紫衣少女立刻感到身子一松,被封住的穴道竟然已經解開。
柳如詩撫弄了一下手中的劍,見上面嵌有『秋岳劍』三個字,不由眉頭一蹙,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而後她走過去將劍遞給了紫衣少女,說道:「小丫頭,如果我們是壞人,你現在焉有命在?」
紫衣少女把劍背在身後,而後將「肩井穴」上的銀針拔出,細細看了一下見上面並未淬毒。這才放心說道:「這位姓顏的姐姐是什麼人,你的飛針和適才隔空解穴的手段真是極不簡單」
柳如詩道:「這位便是『冥燈鬼府』的大小姐,『冥燈鬼判』的千金顏月朦。」
紫衣少女聞言頓時露出喜悅之色,急忙上前說道:「原來是『冥燈鬼府』的顏大小姐,請恕小妹適才莽撞無禮,還望姐姐不要見怪才是!」
顏月朦道:「小妹妹不必介意,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不過是一場誤會,也請妹妹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紫衣少女點首道:「這個當然,不久前『紅鸞教』與『冥燈鬼府』一役,小妹也略有所聞,我家小姐對貴府,勢不屈從魔教的舉動十分感佩,並有心與『冥燈主人』結盟,一起對付這群武林妖孽!」
顏月朦道:「你家小姐可是那武林第一美人皇甫婉兒麼?」
紫衣少女道:「正是,我是我家小姐貼身的侍婢,賤名紫菱。」
顏月朦道:「紫菱妹妹,你因何會離開皇甫世家,又為何隻身一人來到這個地方?」
紫菱聞聽此言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淚順着粉腮滾落下來。
顏月朦一見忙問道:「妹妹因何落淚,有何委屈說給姐姐聽,或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
紫菱道:「前不久,『紅鸞教』攜眾來犯,妄想逼迫皇甫聖君歸順魔教,我家聖君豈會屈從於這伙妖人,於是與之展開一場血斗,雖然僥倖逼退了強敵,但聖君他老人家也被暗器所傷。我一時心有不甘,瞞着小姐暗自尾隨逃遁的賊人,試圖探查出他們藏匿的巢穴,卻恰巧讓我看到這位『聖壇仙子』與『碧眼仙翁』在亂葬崗上的一番對話,其中提到要責令『離火龍王』司空相前往『伏龍驛』,我得此消息後便悄悄返回皇甫府,誰知我家小姐及皇甫聖君被賊人誑騙出去,自此便音訊全無、生死未卜,我心急之下帶上了姑爺的佩劍,打算趕到『伏龍驛』探尋他們的下落,適才走得累乏了正準備在此歇一下腳,卻看到二位姐姐,施展輕功一前一後,從山丘之上急奔而來,我當然辨識得出這位姐姐乃是『紅鸞教』的首腦,因此才現身將你們攔下,寄望能問出我家小姐與聖君如今身陷何處,不成想竟然技不如人,實在是丟人現眼、羞愧難當!」
顏月朦輕輕拍了拍紫菱,說道:「紫菱妹妹,這位柳如詩姐姐曾位居『紅鸞教』『聖壇仙子』,武功之高在魔教之中也罕有敵手,合我二人之力,一起對付你這個沒有半點江湖經驗的丫頭,你焉有不敗之理?這點小事你不必介懷,憑你那『聖君九式』的精妙劍招,武林中一般人物絕不是你的對手。」
紫菱一聽此言頓時破涕為笑,露出雪白的貝齒,那笑容天真爛漫、純真無邪,十分招人憐愛,顏月朦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小丫頭。
柳如詩也走上前來,笑着說道:「你那『聖君九式』乃是皇甫嚴的獨門絕學,攻勢凌厲霸道,再加上這柄犀利無比的『映血劍』,任憑我們武功再高,也不敢硬接,若非剛才顏姐姐機警,先用飛針封住你的穴道,恐怕此刻我們已被你剁成十塊八塊了。」
紫菱羞澀的撓了撓頭,道:「都怪我行事莽撞,險些傷了好人,對了,有件事實在令我匪夷所思,柳姐姐怎會突然脫離了『紅鸞教』呢?」
柳如詩道:「這件事外人雖看似玄奧,其實卻十分簡單,當初我加入『紅鸞教』完全是受到妖人的脅迫,而並非心甘情願,怎奈卻無力反抗,惟有暗自隱忍,等待時機到來。而今魔教內部出現分化,岳陽分壇壇主『八荒魔女』姚玉鳳野心勃勃,私慾膨脹,暗地裏勾結他人圖謀不軌,昨夜裏她竟然膽大包天,差人趕到『伏龍驛』刺殺於我,若不是『冥燈主人』無念將我救下,此時我早已成了荒野冤魂了!我一是感念無念燈主的救命之恩,二是想趁魔教內亂之機,能夠協助燈主將這伙妖人一併剷除,徹底脫離『紅鸞教』的掌控,這也算我為受害的武林同道盡一份綿力了!」
紫菱聽罷不禁點首道:「柳姐姐能擺脫魔教桎梏,真乃武林之幸,『紅鸞教』勢力龐大,行事詭秘,江湖中人對其知之甚少,有心與之抗衡,也根本找不到門徑,如今有柳姐姐從旁策應,相信魔教妖人終將有土崩瓦解之日!」
柳如詩道:「妹妹所言甚是,『紅鸞教』如今勢力遍佈整個武林,若無人站出來與其較量,那武林自此便將永無寧日了,試想,連你們皇甫世家也遭到滅頂之災,更遑論其它各門各派。」
紫菱急問道:「柳姐姐可知道我家小姐與聖君的下落麼?」
柳如詩道:「據我所知,『巴陵聖君』與皇甫婉兒已被姚玉鳳手下設計生擒,現如今被關押在『紅鸞教』總壇的囚牢之中。」
紫菱聞言差一點躥蹦起來,纖纖玉手握緊『映血劍』說道:「柳姐姐,求求你為紫菱帶路,我要殺進魔教總壇,豁出命也要將我家小姐營救出來!」
柳如詩道:「紫菱妹妹且勿心急,『巴陵聖君』在江湖中地位崇高,對魔教而言尚有利用價值,因此他二人短時間內可暫保安然無恙,至於救出聖君與婉兒姑娘的策略,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僅憑你我二人之力,想要攻入『紅鸞教』總壇救人,那無異於『飛蛾撲火』,依我之見,我們首先要召集一些敢於同妖人抗衡的武林同道,擴充實力,這樣與魔教血拼才可能多幾分勝算!」
紫菱道:「姐姐要人手這有何難,我在臨行之前,曾囑咐家僕到君山丐幫總舵報信,如果沒有意外,沈南峰幫主很快便會派遣丐幫弟子趕來增援。」
顏月朦道:「有丐幫弟子助陣,真是再好不過了,沒想到紫菱妹妹竟然如此心細。」
紫菱道:「如此一來,讓丐幫再聯絡一些其它各派的英雄,大家聚集到一起,看看到底是『紅鸞教』厲害,還是我們厲害!」
顏月朦點了點頭,道:「我『冥燈鬼府』無念燈主業已潛入『紅鸞教』總壇,我們這邊一面召集人馬,一面等他的消息。」
紫菱道:「那接下來我們如何行事?」
柳如詩道:「妹妹有所不知,『紅鸞教』為了徹底摧毀『冥燈鬼府』,已傳令多個分壇壇主趕往『隱仙谷』他們打算趁『冥燈鬼判』顏燈主養傷之際實施偷襲,如今『隱仙谷』十分空虛,我與顏姐姐正準備趕去救援,卻在半途遇見了紫菱妹妹。」
紫菱聽到此處,用白皙的玉手在自己頭上猛拍了一掌,而後說道:「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萬一延誤了二位姐姐救人,那真是罪莫大焉了!事不宜遲,顏姐姐、柳姐姐,你們輕功好,請先行一步趕去救人,小妹我在此與丐幫弟子會合後,即刻動身趕往『隱仙谷』,去策應你們。!」
顏月朦道:「那就有勞妹妹了,待我們救出家父後,便一同殺進『紅鸞教』總壇,去營救皇甫聖君與婉兒姑娘。」
柳如詩道:「紫菱妹妹,恕我們不能在此久留,咱們『隱仙谷』再會!」
紫菱將『映血劍』遞給顏月朦道:「姐姐帶上這柄劍,或許能夠派得上用場。」
顏月朦遲疑了一下,而後接過劍,說道:「多謝妹妹盛意,我會妥善保管此劍,待日後一定完璧歸趙!」言罷,與柳如詩一起向紫菱拱手道別。
紫菱望着二人漸漸逝去的背影,不由喃喃自語道:「希望兩位姐姐能先一步趕到『隱仙谷』,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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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笑。
令人作嘔的淫笑。
「八荒魔女」斜倚在床榻之上,望着丁玄不住的淫笑着。
「你確定『離火龍王』已經死了麼?」姚玉鳳眼神略顯質疑地問道。
丁玄一臉肅容,答道:「千真萬確,如今司空相業已化為焦骨,再也不會威脅到壇主了!」
「八荒魔女」得意的點了點頭,道:「丁玄,此番你為本壇主掃清障礙,真可謂是居功至偉,不知你要我怎麼賞你呢?」
丁玄低頭沉吟片刻道:「壇主,這次『伏龍驛』之行,丁玄不敢居功。」
「八荒魔女」聞言一怔,問道:「丁玄,你此話怎講?」
丁玄道:「昨夜若不是付登銘從旁助我,丁玄恐怕再也見不到壇主了!」
「八荒魔女」急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丁玄道:「那付登銘當真不可小覷,他竟能一人獨戰『聖壇仙子』十餘名護法死士,並將他們盡皆剷除,不僅如此,連柳如詩與司空相也是死在他的手裏。」
「哦?!」
「八荒魔女」吃了一驚,猛地站起身來,瞪大眼睛看着丁玄,問道:「你此話當真?」
丁玄道:「屬下焉敢欺瞞,這個付兄弟的武功當真是深不可測!」
「八荒魔女」思量了半晌,而後道:「看來我姚玉鳳是拾到寶了,不僅有丁玄你這個左膀,現在又增添了右臂,付登銘這小子確實可堪重用,如此一來,我爭奪副教主之位便指日可待了!」
丁玄一拱手道:「屬下預祝壇主早日如願以償!」
「八荒魔女」道「如今參與當年血洗『星月山莊』之人,僅剩下我與『東海妖龍』曹毅鴻兩個,倘若連他也一併除掉,那麼在『紅鸞教』中資格便屬我最老,敢與我爭奪副教主之位的便屈指可數了!」
丁玄道:「壇主,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八荒魔女」道:「丁玄,以你我如今的關係,有任何話你都可以當面直言。」
丁玄道:「依屬下之見,我們索性趁熱打鐵,如今『東海妖龍』被少教主派往『隱仙谷』去剿殺『冥燈鬼判』顏子虛,壇主可命付登銘潛入谷去,暗中將曹毅鴻幹掉,如此一來,少教主便會把這比賬算到『冥燈鬼府』身上,而我們便可坐收漁人之利!」
「八荒魔女」口中連聲贊道:「此計甚妙、此計甚妙!不過那付登銘已接連為我立下兩件奇功,我該如何賞他才好?」
丁玄眼珠轉了轉,說道:「付登銘既然痴迷女色,不如我們乾脆解除對皇甫婉兒的禁錮,讓這個騷貨陪他一同前往『隱仙谷』,這樣的話,那付兄弟不僅會對壇主你感激涕零,而且會更加盡心效力!此外,皇甫世家的武功獨步武林,有那個丫頭在付兄弟身邊,也算多個幫手。」
「八荒魔女」上前一步,用纖纖玉指一撩丁玄的下額,媚笑道:「還是你懂得男人的心思。」
丁玄順勢用手攬住姚玉鳳如蛇一般的腰身,眼神中透出一股慾火,吐氣聲也變得粗了起來,他的手一邊在「八荒魔女」身上遊走,一邊輕聲道:「壇主你也應該了解屬下的心思吧?」
姚玉鳳一邊扭着誘人的腰肢,一邊說道:「你的計策雖妙,但那皇甫婉兒水性楊花,前不久才在岳陽樓『武曲聖壇』招婿,現如今又投入他人懷抱,我擔心這騷貨是否會半途惹出事端。」
丁玄將姚玉鳳壓倒在床榻上,說道:「壇主放心,有『巴陵聖君』在我們手上,諒那丫頭也掀不起多大風浪!」
「八荒魔女」咯咯浪笑,道:「丁玄,你真是個不錯的男人,既能為我出謀劃策,而且還能讓我享盡床笫之歡。」
丁玄此刻哪裏顧得上說話,他像一隻餓了許久的野獸一般,撲到姚玉鳳豐滿的嬌軀上,盡情放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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