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轉過頭這才看到了,慢慢追上來的派蒙。
「熒,不要再一個人飛了,好生氣,兩次拋下我就走了。」派蒙氣呼呼的說道。
「這不是也想體驗一下在前面飛的感覺嗎,下次不會了,等到了璃月請你到萬民堂吃個夠。」熒笑着回答道。
「哼!那我就原諒你啦。」派蒙抱胸仰頭輕哼一聲。
「戴因,事情是這樣的」派蒙隨後將從王狼殘魂那裏獲得的情報分享給戴因斯雷布。
「原來如此.」戴因斯雷布沉思道:「那麼,世上第一座耕地機動向的全貌,大致就已經能夠拼湊齊了。」
派蒙好奇的問道:「真的嗎?就憑王狼說的那些話?」
「不止是憑這一條信息,而是更綜合的考慮。」
「比如,你們之前告訴我說,教會傳下的那個老故事。」
熒問道:「暴君的遺怨?」
戴因斯雷布聽聞熒的疑問雙手抱胸回答道:「沒錯,正是伱口中那位修女提到的,曾被誤認為暴君遺願的奇怪事件。」
「如果從天而降的火球真的是導彈的話不過又.」
「啊!我懂了!所以暴君的遺怨,其實是從奔狼領逃走的那座機器,自動發射的導彈!」熒還沒說完,就被派蒙打斷了。
「它在狼的試煉里損壞以後,遊蕩到了舊蒙德的廢墟,住了下來」
「只要有人接近,就咚咚咚——地發射。直到有一天,它終於壞掉了,所以從天而降的火球也消失了。」
「那時候的蒙德人還沒大量接觸過遺蹟守衛,就只能解讀成是暴君的遺怨了!」
派蒙,你能不能讓我說完?雖然你解讀的很好,但是能不能讓我有點存在感?。
「所以,我們現在去風龍廢墟展開地毯式的搜尋?」戴因斯雷布問道。
「不用了,關於這件事,我有現成的記憶,那」熒直接拒絕道。
「哦!我也懂了!沒錯沒錯,那台坐在高台上的守衛,確實很讓人印象深刻呢!」
熒:「.」
我搶你台詞,現在你也搶我台詞了是吧?熒危險的看了派蒙一眼。
「怎,怎麼了?」派蒙被熒的眼神看的有點不自在,縮了縮脖子問道。
「沒事,你繼續。」
派蒙:「.」
「那我們出發吧!」
派蒙說完,然後轉頭看着準備起飛的熒:「熒。等等我,不要再一個人飛了!」
「你的速度也太慢了,我來幫你吧。」
「唉?唉?啊,不要這樣啊!」
熒抓住派蒙,背後展開雙翼,咻的一下朝着風龍廢墟的位置飛去,比之前說的速度還要快,派蒙不得不緊緊的抱着着熒的胳膊。
「太,刺激,啦!熒子,慢點啊!」
一路上響起了派蒙的驚呼,什麼叫時速千公里的人形戰鬥機,風神的加護讓熒在蒙德飛的更自由,更從容,這時,蒙德城的居民有的抬起頭只看到天空中那一閃而逝的青色流光。
風龍廢墟。
熒在高塔上面穩穩落地,一臉輕鬆愜意的模樣,而派蒙鬆開熒之後,只感覺天旋地轉,在空中都有點穩不住身形,胃裏一陣翻湧。
「不行,了,熒,你飛的太快了,我有點不舒服。」派蒙好一會才緩過來,用手撐着暈乎乎的腦袋對着熒說道。
「嘖,就這點速度就受不了了?要不是溫迪給的賜福只能飛這麼快,我還能更快的呢。」熒叉着腰說道。
派蒙:「.」
還是不要了,希望熒以後沒有這樣的經歷了,還能再快?派蒙有點不敢想像。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被狼王重創的遺蹟守衛吧。」熒走到高塔邊緣,看着一個孤零零的遺蹟守衛正癱瘓在那裏。
「我想應該是的,畢竟這裏就只有這麼一個遺蹟守衛最顯眼。要不用元素視野看一下吧?」
派蒙好奇的圍繞着遺蹟守衛觀察着,但是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還有,好像遺蹟守衛用的並不是元素力,元素視野好像無效。」
熒聽到派蒙的話,開了一下元素視野,一點效果都沒有,才想起遺蹟守衛好像用的並不是元素力,又被派蒙繞進去了。
「唉?你說什麼?明明我還這麼期待。」派蒙驚訝的說道。
「怎麼會?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都說了,遺蹟守衛不是用元素力的。」熒不知道如何吐槽了。
「是的,旅行者說的沒錯,是方法錯了。」
背後突然傳來戴因斯雷布的聲音,旅行者飛的太快了,導致他也沒跟上,只能跟着旅行者運動的軌跡追逐,他不由有點感慨,這種情況,好像好久沒有發生了。
「對耕地機用元素視野是不行的,因為驅動它的能源從來不是元素。」
「不是元素?」聽聞戴因斯雷布的話,熒掏出磐岩結綠,在戴因斯雷布的目光下,一種莊嚴神聖的氣息在熒的劍上匯聚,不一會,整把劍都被染成了金黃色。
「那麼用這個試試?」
熒握着劍就想對着遺蹟守衛的眼睛部位刺去。
「別,你這個雖然不是元素,但是和遺蹟守衛的能量完全不一樣,反而還會損壞它,交給我吧,我來試試。」
戴因斯雷布趕忙阻止準備行動的熒,這一劍刺進去,遺蹟守衛估計得當場解體。
這種氣息完全和深淵是兩種極端,不知道旅行者從哪裏搞到的,這明顯是不屬於提瓦特的力量。
戴因斯雷布對着遺蹟守衛伸出手,藍色的光芒在他的手中匯聚,熒好奇的看着這個不是元素力的能量,這個提瓦特還真是神奇。
不一會,一個帶着紋路如同能量核心的一樣的球體被戴因斯雷布取了出來,這個球體就好像一個大電池一樣。
「這是什麼?」熒看着這個球體,和之前收集的核心完全不一樣。
「深淵使徒一直尋找的關鍵,世上第一座耕地機的眼睛。」戴因斯雷布回答道。
「如今留存的所有遺蹟守衛,都是這台機器的仿製品。作為原型機,它的戰鬥力不受控制。」
派蒙不解的問道:「原型機難懂的詞,是坎瑞亞人的術語嗎?」
「正如深淵教團所想,若能將眼置於污穢逆位神像之手以此作為基底,接合魔神的肢體,製造機械魔神.」
「就能為新誕生的污穢魔神,賦予動搖天空島上神座的力量。」
「那還等什麼?趕緊毀掉它吧。」熒拿着劍躍躍欲試。
「是啊是啊,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處理掉比較好。」派蒙贊同的回答道。
「不行,這個東西的能量很大,如果直接摧毀會爆發出很強烈的能量,大半蒙德都會被波及。」戴因斯雷布阻止了旅行者這個危險的想法。
「那怎麼處理,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熒問道。
戴因斯雷布回答道:「不,由我來保管它。」
「唉?!你?戴因你不會拿它去做奇怪的事吧!」派蒙驚聲道。
「隨你質疑我的立場吧,但我必須確保它的力量不被旁人利用。」戴因斯雷布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隱蔽之地會被挖掘,而教會——在我眼中不值得信任。」
熒:「.」
可是我覺得你也不值得信任,一路上鬼話連篇,熒在這個時候悄悄的撥打了神秘的通訊。
「嗯嗯.」派蒙不知道怎麼反駁戴因斯雷布的觀點。
「不僅如此,為了永絕後患,我們還要處理那座污穢逆位神像。」
熒得到回覆後,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件事該怎麼處理?交給教會去辦嗎?」
「不能讓教會介入,我們自己處理。至於處理的意思…自然是銷毀了。」
派蒙聽到的戴因斯雷布的決定驚訝的說道:「銷,銷毀?!那可是七天神像啊!不僅是很有意義的文物,而且是真正的,神靈的…」
「幸虧之前瞞着芭芭拉,否則她現在一定會瘋的!」派蒙摸着下巴小聲的說道。
「呵…七神之物,難道還要我幫他們悉心愛護?」戴因斯雷布不屑的說道。
「呵呵,世上第一座耕地機的眼睛,確實很有研究價值,那麼我就收下了。」
此時,一道平淡的聲音傳來,讓熒和派蒙都抬起頭,懸浮在遺蹟守衛面前的核心被力量牽引然後縮小落在來人手中,就像一顆玻璃珠一樣。
「誰!」戴因斯雷布轉過頭,看到一個穿着白裙的女子,全身的主體顏色都是白色,就連頭髮也是如此,只有衣裙上有着金色的紋路,和發梢末尾的一點綠色。
女子站在半空中,如同下樓梯一樣朝着幾人走來,每一步腳下都有着金色六邊形的屏障顯現。
戴因斯雷佈警惕的看着來人開口說道:「陌生的神靈,明顯不是七神的力量,以及可以動搖天空島上神座的力量,還是說你就是天空島上神座的之一?」
「流蘇!你怎麼來了。」派蒙驚訝的喊道。
「察覺到這裏有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就過來了。」流蘇開口說道。
她壓根就沒察覺到,剛剛都還在釣魚,完全是熒給她傳訊的,要不然她都不準備過來,雖然到達了這裏,但是流蘇也沒把熒說出去。
「流蘇?你就是旅行者口中璃月的新神?果然很強。」
「當然不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釣魚愛好者。」流蘇搖頭回答道。
戴因斯雷布:「.」
「這個小玩意我拿走了,你沒有意見吧?」
流蘇拿起核心,在手上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小珠子,一邊把玩着一邊問道。
「沒有。」戴因斯雷布冷靜的回答道,只要不是深淵教團得到,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誰得到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還是一位非常強大的神靈,貌似旅行者的力量就是從她手中得到的。
「走吧,回那座遺蹟。我們去砸毀逆位的神像,而且,運氣好的話,還能遇到深淵使徒。」
戴因斯雷布沒有再交談的意思,還是說他本來就這樣,他轉頭對着旅行者說道。
「有我在,它就沒可能再從你眼前消失一次了。」
「其實再消失也沒關係,畢竟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熒默默的想到,至於殺不殺這個對她來說並不影響了。
「正好這次出來,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流蘇在一旁說道。
「好啊好啊,有流蘇在肯定沒問題。」派蒙激動的說道。
熒在旁邊也笑着點頭,在她印象中。流蘇除了鹹魚了一點,還是很靠譜的,嗯,至少比溫迪鍾離還有眼前的戴因斯雷布靠譜,這也是她為什麼剛才偷偷聯繫流蘇的原因。
「你們說的遺蹟在哪?我直接帶你們過去吧,看看今天還有沒有時間釣魚。」
「哇,終於不用趕路了,遺蹟是在璃月.」派蒙興奮的向流蘇說明遺蹟所在的地點。
「這個簡單。」
聽到那個遺蹟在璃月,這件事就更好辦了,流蘇在派蒙和熒的目光下,對着前面的空間伸出手,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下,流蘇的手如同消失了一般隱如空氣中。
然後她對着虛空一撕,眾人仿佛聽到了什麼被撕碎的聲音,一道金色邊紋的裂縫出現在眾人面前,對面顯現的就是璃月遺蹟前的位置。
「好厲害,這是什麼能力!」派蒙驚訝的說道。
「已經將空間的力量運用到如此境界了嗎?直接將空間對點摺疊,去任何地方都只要一瞬。」戴因斯雷布眼中精光閃爍,自己運用地脈的力量進行移動遠不如這樣方便。
「在提瓦特中出現的神座嗎?有意思,這下深淵教團的阻礙就更大了。」
「我不是天空島上的神座,你們快點跟過來吧。」
流蘇背對着眾人平淡的說道,然後先一步走進了裂縫中。
「哎?什麼?」派蒙不解的問道。
戴因斯雷布:「.」
他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沒想到對方還有讀心的能力,不過幸好對方沒追究,既然對方都明確表示自己不是神座了,那麼就是真的,畢竟強大的神靈都有自己的傲氣,不會騙一個在祂們眼中如同螻蟻般存在的人。
「唔,有點難受。」
眾人走過空間裂縫,感覺到有一種一瞬間的眩暈感,派蒙揉着頭說道。
「畢竟是空間發生錯亂,你們是第一次進入,會有一點不適的,很正常。」
流蘇等眾人抵達,隨手關閉了空間裂縫。
「嘿嘿,那我們趕緊進去吧。」
派蒙激動的催促道,這一次她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擔憂感,直接昂首挺胸的飛了進去。
熒:「.」
「我們終將重逢?有意思,要不給熒開點外掛吧?」
流蘇摸着下巴一邊思考着,一邊跟着眾人進入秘境,按劇情來看,在裏面熒會遇到她的哥哥。
「沒想到,這一路上兜兜轉轉,最後又走回來了呀。」
派蒙在前面飛着,看着上次來過的場景說道。
「好不容易逃出的險境,現在又要鑽進去。」
進入秘境後,派蒙被這種壓抑的氣氛弄的有點不適,有點擔憂的開口道,但是看到了後面跟着的流蘇,趕忙飛了過去,跟在流蘇旁邊,讓她膽子一下就大了起來。
「唉,像我們這樣勇敢的冒險家,整個提瓦特大陸都找不出多少啦。」
熒:「.」
派蒙,你能不能不要圍着流蘇飛,你這樣說出話很沒有信服力你知道嗎?還有上次我不是打過深淵使徒了嗎?
「不過,要找到之前的那座神像,我們只要沿着之前逃出來的路線,反過來一路走回去,應該就能找到了吧。」
「嗯,就這麼辦,我們出發吧,記得提高警惕。」
派蒙說完,緊緊的跟在流蘇旁邊,讓熒對着她翻了個白眼。
一路上沒有任何威脅,就連那看起來詭異的泡泡在接近眾人的時候都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擊潰,這一路的情況讓熒感覺到了一種叫做安全感的東西。
「這個是那個酒蒙子的神像?」
到達目的地後,流蘇看着被鎖鏈吊住的神像像是在驚訝的問道。
「唔,是的,在蒙德我們問了,之前的確有一座風神像消失了,應該就是這一個。」
派蒙再次聽到流蘇對溫迪的稱呼,還是很驚訝,沒想到她比自己還會取名字,以後不能給她取綽號了,要不然會被報復的,想到自己也會被取個更難聽的綽號,派蒙此時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
「怪異,枯萎.令人不快的房間。我理解你們所說的惡質氣氛了。」戴因斯雷布說道。
「流蘇,你沒感覺到嗎?我看你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樣子。」
派蒙看到流蘇那一副悠閒愜意的模樣,與自己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你們會感覺到不適,是因為深淵的緣故,就相當於在沒有太陽的世界裏,所感受到的寒冷,而我有薪火,能夠驅散這種寒冷。」
流蘇眼睛一轉,轉身對着熒和派蒙笑着說道。
「薪火?那是什麼呀?」派蒙好奇的問道。
「一種在困境中不會絕望的意志,也是一種精神的延續,有了它你們就不會懼怕。」
「哇,聽起來很強啊,這種意志也能被流傳下來嗎?」派蒙激動的說道。
「當然啊,這可是一種在絕望世界中人們為了延續下去,誕生的不滅意志,哪怕是肉體作為薪柴也在所不惜。」
「啊?肉體作為點燃薪火的薪柴,好,好恐怖,我還算不要了。」派蒙畏懼的說道。
「所以熒,傳火嗎?」流蘇對着熒說道,語氣特別認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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