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的肌膚並不是喪屍的顏色,他的肌膚上刷上了粉底,與人類肌膚那般的顏色。但他的臉色此時卻是非常慘白,就跟個死人一樣,瞳孔散開,卻絲毫沒有生機勃勃要反抗的意思。
秦賀看着躺在地上那人狼狽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上前去推開喪屍犬,代替了它們的位置,一把抓起沈知珩的領口,質問他:
「那個女人在哪裏,快說。」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在裝傻,上次你救的那個女人,不正是你的妻子嗎?你把她帶到哪裏了。」
沈知珩那雙紅色的瞳孔微微一寒,瞪上了秦賀。
「不關你的事。」
「哦?不說也沒關係。你出現的地方,必然她也在吧?」
秦賀盯着他的臉色,不肯放過他一點慌張失措的表情,繼續說道:
「那我就親自去請嫂子過來,與你相聚。」
「!」
沈知珩剛才已經被惡犬咬碎的骨頭,立馬恢復原狀,抓住了秦賀抓着自己領口的手腕。用力抓緊,發出骨頭碎裂的「咔咔」聲。
「你敢動她!」
「哈哈哈,這樣就生氣了?我怎麼不敢?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被賽爾雷教授看中了,特地讓我來親自請她回去的。」
「…」
沈知珩憤怒的眼睛都要竄出火來,他握緊着拳頭,心裏發誓。
絕對不能讓溫蕎被他們抓住,不然一定會像他那樣受到非人的折磨。
「去死!」
兩人的雪地被異能震懾「嘭」的一聲巨響,雪花四濺,模糊了裏面的場景。
外圍的喪屍犬都被嚇得往後退了退,看着裏面的兩人開始打了起來。也跟着兇狠的跳進戰鬥圈內,去撕咬敵人。
雪地上一屍六犬都團團圍着沈知珩在攻擊。
野外的暴風雪逐漸增大,周圍都變得雪白一片,視野模糊不清。
只有雲層之上的樓頂才是安穩的場景,不受任何事物的影響。
淡淡的月光之下,
那片窗口旁那面對月光映照微微光亮的牆面上,「唰」的一聲,一張張片從牆面脫落,砸在了女子的側臉上。
「!」
獨自一人躺在大床上的女子突然被驚醒,她猛的睜開,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才發現從她臉上掉下來了一張照片。
溫蕎撿起那張照片看了看,是她之前貼在牆上,一張沈知珩優雅澆花的照片。
「?」
溫蕎側頭往身邊望去,身邊床上空無一人。她四周環望,都沒有見到沈知珩的身影。
「奇怪。」
溫蕎穿上鞋子,往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就往房門走去。
「嘎吱」一聲,門口被打開。外邊被月光照耀下微微發亮,照亮門外一直被好好愛護花海鞦韆,還照亮了三個溫室大棚的裏面。
除了最後一個溫室棚裏面,雞鴨窩裏時不時傳來動物睡覺時,做夢發出來的「咯咯」聲,就沒有其他多餘的聲音了。
溫蕎扯緊身上的外套,穿着冬天的毛絨拖鞋走出房門去,邊走邊喊着:
「阿珩,你在外面嗎?」
可周圍的一切都是靜悄悄,根本沒有人回應她。
「去哪兒了呢?」
溫蕎也確定沈知珩不在家,或許出去了吧,便轉身回家離去回家等。
第二天早上。
明亮的天光升起,溫棚裏面的野雞也開始高歌吟唱,提醒着眾人起床。
大床上的溫蕎也微微轉醒,伸手撫摸着身邊還是一片的冷冰冰,她知道沈知珩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
溫蕎心裏只想着:或許他在自己睡着的時候,又出去找物資了?
在家好好等等他吧。
平時沈知珩出去外面,最多兩天就能回來。
只不過平時的他,出去外面的時候都會跟她說清楚,這次卻無聲無息的離開,還以為只是要離開一小會兒,很快就回來了。
可這次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回家,也沒有跟她交代。
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做什麼?危不危險?
不免會讓她起了疑心。
溫蕎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吃完早餐就獨自一人在家裏遊蕩,打發時間。
採摘一下菜園子裏的成熟的蔬菜水果,又去撿一下雞鴨蛋,通通都放到空間裏面保存起來,需要吃的時候就在空間裏隨意一拿。
她空間戒指里滿滿的食物安全感,根本就不怕自己會餓死。
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被溫蕎仔細打理了大半天的菜園子,整理的井井有條,鬱鬱蔥蔥。
黃昏映着整片天空呈現出橙紅色。
「滴噠」
一顆顆小水珠從剛剛澆完水的細長韭菜葉子上滑落,晶瑩剔透的水珠也被黃昏照耀,就像透明的黃水晶。重量都壓彎了韭葉的腰,水珠順着嫩綠的葉片緩緩滑落,得到放鬆的葉片也瞬間回彈挺直了腰身。
水珠消失在泥土前,一秒不到的時間裏,就像鏡子那般映照着前方的女子。
黃昏之下,溫蕎獨自一人呆呆的坐在鞦韆上,看着夕陽西下,心裏都是空蕩蕩的。
一天了,沈知珩還沒回來。
她心裏安慰着自己:
沒事的,還有一天時間。
天色暗下,月光爬上來,很快一轉眼間又到了白天,太陽公公再次爬上天空。
在家裏等了兩天的溫蕎,還是沒能等到沈知珩的回來,就開始坐不住了。
他怎麼可能超過兩天了都沒回來?
不會真的遇到什麼困難了吧?
溫蕎將身上的那套睡衣換下來,穿了一套寬鬆的裙子。
她肚子的月份已經很大,空間戒指裏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修身的,她如今這個樣子也不是所有的衣服都能夠穿得進去。
所以只能穿保暖一些的寬鬆裙子,外面再加幾件外套擋風。
溫蕎往頭上帶上了一個針織的帽子,就是為了準備出門去找找沈知珩的人。
溫蕎走到了天台門口,打開了被關緊的門。
裏面沒有太陽的照耀,與外面對比着樓梯間顯得很是昏暗。傳出來的只有喪屍身上淡淡的腐爛味,空間很安靜。
「噠噠」
她的靴子踩進去,耳邊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腳步幽深的回聲。
這寂靜的樓梯里像是藏有什麼,讓她的神經緊繃,瞬間回到了以前被未知危險支配的恐懼,心臟一直在緊張的「怦怦」直跳。
「哐」一聲,天台的門被她關上,樓頂便回了一片寂靜。
喜歡末世,屍王找上門非說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