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微微一愣,回頭往女子那邊望去。那張大花貓的臉頰,便被突然出現的「咔嚓」聲,給拍進了相機里。
「噗呲哈哈哈哈。」
「阿珩,你瞧,你多可愛啊。」
女子笑得眼睛閃爍着淚光,給男人看看他在照相機里的樣子。
那是一副有些疑惑,左側臉頰被染了一條棕褐色泥土痕跡的花臉。
他雙目驟然一深,定定的望着女子歡聲笑語,並沒有生氣,流轉着無限的溫柔嘴角掀起了一抹分明的笑意。
還在歡樂的溫蕎,下一秒她的臉頰上也不出意外的多出了幾道冰冷的觸感。
回神過來往後退去,早已經來不及,粉白的小臉蛋一下就已經遭了殃。
溫蕎愣了一瞬,就看到對面的男人在邪魅一笑,幾根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提醒着她:
「蕎蕎,你真可愛。就跟只小花貓一樣。」
「!」
溫蕎看着攝像機玻璃板面反光的映照了她的樣子,才知道此刻自己多狼狽。
兩個粉白的小臉上,齊齊出現了三根黑色的印子,確實就跟一隻挖了煤礦的貓一樣。
「你作弊,居然在我臉上畫六道痕。不公平!」
溫蕎大展身手,就像一隻憤怒的小貓,撲到男人的懷裏報復回去。
沈知珩被撲倒坐在了地上,抱着身上愛玩的女子任由她在自己臉上畫黑,眼裏都是寵溺的笑容。
「我要還你五根鬍鬚,這樣才公平。」
溫蕎剛畫好他的臉頰,霸氣的掐住男人的臉頰,假裝嚴肅的威脅道:
「你有沒有什麼不滿的?」
「沒有,蕎蕎說什麼就是什麼。」
溫蕎高傲的「哼唧」一聲,低頭才發現自己直接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
沈知珩抱着溫蕎的後腰,一張優秀的俊臉湊了過去,貼上了女子加了一點灰土粉白的臉頰上,側臉貼她的側臉蹭了蹭。
「蕎蕎,我想和你一起拍照。」
「好啊。」
溫蕎眸色一閃,這感情好,她喜歡。
趕緊提起了被她丟到一邊去的相機,對着兩人。
「來,我們看看鏡頭,茄子。」
「咔嚓」一聲,一張兩人的帶着花貓臉的合照被記錄了下來。
照片上女子坐在男人雙腿上,手高高舉起拿着相機,視覺從上往下斜着看去。
一對擁有着上天恩寵,俊男美女的臉頰緊貼在一起。女子微微皺起了鼻子做着搞怪的表情,活潑可愛。身邊的男子望着鏡頭裏柔情似水,俊美非凡。在他另一邊的臉頰上還靠着女子從後腦勺穿過來的兩根纖細的手指,對着鏡頭比了個耶。
一張大頭合照,完全沒有浪費他們的美貌,即便白皙的臉上有幾條髒髒的痕跡都不影響兩人郎才女貌的般配。
最後這張照片還被女子打印了出來,貼在床頭的牆面上。
就像是一張搞怪的婚紗照?
有點滑稽。
溫蕎這一整天下來,不是拍照就是種菜。一點都不會浪費難得被激起的興趣愛好,拍了各種各樣沈知珩和自己單獨的照片,好好的保存起來。
給棚內植物澆水的時候,空中卻出現了一道小小的彩虹,這麼漂亮的一幕,她也得拍下。
或者有時候一不小心把水噴到沈知珩身上。男人那頭柔順的長髮微微被打濕,水珠順着發間滑落至純白的寸衫上,濕透了衣服,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他那身壯實的肌肉。
簡直是濕身誘惑,都不禁讓人熱血得噴出鼻血來。
溫蕎哪裏會放過這一幕?
咽了咽口水,剛放下的相機,又心血來潮的抬了起來,一頓「咔嚓咔嚓」亂拍,恨不得懟到男人的臉上,將他每分每秒拍進去。
她一邊拍,一邊提供相應的情緒價值,不停的誇讚道:
「哇,阿珩,這個姿勢太帥了。讓我再拍拍。」
「…」
沈知珩輕輕扶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此刻他就像個木偶,任由着溫蕎擺佈,給他拍了一天的照…
……
滋滋-
一間暗紅色的實驗室大床上,躺着一個縫合了多處傷口的喪屍,頭上早已經生長出了黑色的毛髮。
身邊站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帶着所有防護的設備,隔着防護眼罩盯緊床上的人,眸光微微閃動。
他手裏拿着閃過電流的電線夾子,往那人的軀體碰了上去。
那人身體上便冒出了「滋滋」的火光。
躺在床上的實驗喪屍握緊了拳頭,赤紅的眼睛也在這時一下睜開。
賽爾雷立即移開了電線,詢問道:
「你感覺怎麼樣了?」
秦賀扯起唇角,內心抑制不住的激動。
「我感覺到身體的力量都變了許多,似乎變得更強了。」
「那就說明,他的血確實對你有用。」
「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你什麼時候去抓人?我都等不及了。」
「抓人很容易,現在得先去尋找他的蹤跡,把沈知珩騙走。」
「那當然,如今我把他的血放到了你身上,你們都有着相同的氣息。如若走到了他不遠處,一定會感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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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秦賀從實驗床上起來,看着對面玻璃門映照出自己模樣。
他如今整個人像是新生了一樣,原本滷蛋一樣的頭顱長出了茂密的頭髮,除了肌膚上那道道的傷疤和肌膚的顏色之外,看着也與人類的時候無異。
一身衝鋒衣,休閒人士的打扮從實驗室里走出來,身後還有賽爾雷教授的送客。
相反的盡頭裏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溫以秋紅腫着眼睛死盯着那邊,憤怒不已。咬牙切齒的說着:
「爸,我們就不能夠殺了他,為誠哥報仇嗎?」
她身邊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文的溫教授,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以秋,為什麼還不能放下那個人,他跟你姐姐也才分開沒多久,你們根本就沒有感情。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幫那個廢物報仇,那件事情都是他自作自受的。」
「爸,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誠哥可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哥哥。這也相當於是你看到大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無情。讓他白白的死去?」
溫教授聽着小女兒如此說,都開始微微有些懷疑:
「這麼維護他,難道你早就跟他在一起了?」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
「啪」的一巴掌,直接拍上了溫以秋的臉。
溫教授氣得脖子都紅了,大罵着:
「混蛋,他可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怎麼可以作賤自己,與他勾當…」
溫以秋臉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疼,通紅的眼睛流下了豆大的淚珠。
怒目的瞪着自己的父親,大叫着:
「他喜歡的人是我,不是溫蕎!而且我可不像溫蕎那個浪蕩的女人,早早就已經跟喪屍勾搭逃跑了。」
「你!」
「怎麼?爸爸你只剩下我一個親人了,難道也想把我丟掉嗎?」
「…」
喜歡末世,屍王找上門非說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