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裏泛閃過了狠意,手裏一握。
「嘭」的一聲巨響,伴隨着暗房裏面的修士們的尖叫聲。
整個臥室都被淨水沖刷了一遍,除了被嚇到蹲坐在地的林書語,溫蕎身邊的所有人都早已變成了落湯雞。
修士們都紛紛倒在了溫蕎周圍,渾身濕漉漉的一片,褶皺濕透的衣服像是塗上了黏稠劑一樣,將他們死死的貼緊在地板上。
水珠凝聚成巨大拳頭的水團再次重重一砸腦袋,四名修士剛想爬起來,便「唰」的一下,像一條條死魚一樣倒地暈死了過去。
距離溫蕎不遠處的韋恩也未能倖免,一樣變為落湯雞趴倒在地,額間凌亂的碎發流淌着水滴,他抬起頭來盯着眼前放着寒光的眸子,對他漠視的女子。
她身上滴水未粘,手中的水珠自由的流淌翻滾着收起來,他的眼睛都微微睜大,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你也是異能者?」
溫柔的嘴角猝然的綻放了一朵冷花。
「很驚訝?」
「你既然是異能者,為什麼要隱瞞着基地所有人。」
「我不隱瞞,你就可以隨意的欺我了?」
「沒…沒有。我怎麼會欺負你?我只是想幫你…」
「你放屁。」
溫蕎呵斥一聲,打斷繼續道:
「死到臨頭了,還要裝傻?哦,沒關係。我也來幫幫你吧,幫你這個不稱職的神官大人去掉魔心。」
「…」
溫蕎腳步一步一步在走近,此刻韋恩臉上的映照的彩色玻璃光被女子明艷的小臉遮擋住。
面前少女笑得雲淡風輕,嘴角彎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眸色閃着殺意,映照着略顯狼狽的他。
此時她就像一個真正的惡魔,在韋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揪起了他的領子,強迫讓他雙膝跪地了起來。
又在他怔愣的時候,立即伸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
女子的力道明顯是比普通人更大,一時的窒息感襲來,韋恩心裏一時驚慌不已。握緊女子的手腕想要反抗。
卻被溫蕎另一隻手滑過了他的手腕,「唰」的一下,疼痛也在一瞬之間,手腕便鮮血直流,沒有了力氣。
「啊啊啊啊!」
韋恩疼痛的大叫,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
如今手腕受傷沒有了力氣,只能被溫蕎任由拿捏住。
他趕緊想出辦法挽救自己。
「你不可以殺我,不然吃了那麼多藥不解毒,你肚子裏的孩子一定會出現畸形的。放了我,我幫你配藥恢復正常。」
「放心吧,你的藥我從未吃過一顆,你這點小事情威脅不到我。」
「不,還有其他人呢?難道你就,任由其他人的孩子出生便是畸形?他們會怪罪你的。」
「…」
溫蕎聽到他的話,微微抬眸望了一眼蹲坐在地上害怕不已的女子。
「蕎蕎…」
溫蕎收回視線,冷漠一句。
「關我什麼事,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應該下地獄去陪罪,至於他們,這裏有醫生在,還怕他們的醫術比你差?」
「你!」
「廢話!」
溫蕎用上了兩隻掌心,緊緊握住男子的脖子上,就是想讓他感受到流血窒息死亡的痛苦。
韋恩原本慈祥的笑臉,如今變成鐵青一片,驚恐不已,受傷的手垂直在身體兩側旁,流動着血液。
韋恩根本就想像不到,他看中的女子居然下手如此的狠毒,置他於死地。
所以,之前他派出去抓溫蕎的混混,其實也是她殺的?
這下他可明白了,為什麼留下來的那一個混混會變傻,原來是為了保命。
韋恩被女子掐着喉嚨,眼裏都泛起了金星,在窒息之前,便聽到外面有人沖了進來,大喊着一聲。
「溫蕎,夠了,你住手!」
「…」
溫蕎看着周圍衝進來了一群民兵,各個拿着槍支對着她,搞得她好像是犯罪分子那般。
她鬆開手中的脖子舉起手來,對面那人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十幾個人圍着溫蕎的民兵中,走出來了一個領導人,那就是陳思敏。
有人爆料教堂出現了巨大的響動,不太正常的聲音,所以他們便往這邊趕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溫蕎一個弱女子死死的掐住了韋恩的脖子,韋恩臉上都在發紫,快要窒息而死的感覺。
周圍潮濕了一片就是打過水仗一樣,裏面還有一個孕婦蹲坐在地上,臉色害怕的望着溫蕎那邊看。
陳思敏雖然平時也不喜歡韋恩這個人,上次還因為這些人的魯莽犧牲的隊友,但是這人的身份在基地里不凡,不可能讓他無緣無故的死去,否則基地會出現大亂。
她微微望着溫蕎,有些不滿問:
「你剛才這是在做什麼,你要殺他?」
「陳隊長,這人把我們兩人綁架在這,我這麼做也只是為了防衛。」
陳思敏聽着有些懵了,疑惑問:
「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要綁架你們?」
溫蕎並沒有直接說出來,眼眸微抬,望向地上坐着的林書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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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
突然被提到的林書語,臉色一僵。想到剛才聽到的所有的消息,她咬緊牙關,憤憤不平的哭訴道:
「他們要活活生刨咱們的肚子,說是要取出咱們的孩子煮了吃掉。隊長,你一定要幫我們做主啊。」
「什麼!!」
陳思敏聽到這消息臉色一黑,她身邊的民兵們也是各個大為震驚。
趴在地上撐着身體的韋恩,裝得委屈無比,難過的狡辯道:
「不是這樣的,這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
「對,那位孕媽在咱們吟誦完後,就來找我說身體不舒服。我作為神官,也被神明的人賜予一點藥理知識,便順便幫她檢查一下身體。可溫小姐卻突然闖進來,誤會了我,便出手想要殺了我。身為神明的引導的使者的我,簡直真是有理說不清啊。陳隊長,一定要為我做主。」
「…」
陳思敏來回在他與溫蕎臉上望去,韋恩裝着被人誣陷楚楚可憐的樣子。而站起身的溫蕎腰背挺直,琥珀的眸色暗淡,絲毫沒有被影響到情緒。
她並不知道真相如何,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但她現在有一個私心,就是想要把害死了她隊友的罪魁禍首關進地牢裏去。
如今有這個藉口,也可以為隊友報仇了。
「可你的罪行出自於另外一人之口,與你說的不一致。為了能夠洗清罪名,麻煩神官大人還是去地牢一趟吧。等真相查明清楚,自然會放了你。」
「來人,把受傷的神官大人帶出去,這說那幾個修士也帶回去詢問。」
「是。」
民兵們收起槍支便將地上趴着的韋恩一手一個人托起,就像抓要犯那般帶出去。
韋恩臉色一個鐵青,這樣出去簡直有損他的清譽。
「等等,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如此對待神聖的神官,你們會遭到神明報復的。」
「可笑,神明如果就這樣隨意亂報復他人,那也未免太過小氣了些。不信仰也罷。」
「你們…」
韋恩被拖了起來,臉色一青一白。
看着冷漠臉面的溫蕎與陳思敏,心裏更確定了一件事。
他們都是一夥的。
陳思敏走到溫蕎身邊去,打量了一下溫蕎與被民兵攙扶起來的林書語,問道:
「你們沒受傷吧?」
「沒事,謝謝陳隊長關心。」
「幸好我來的及時,要是他出事在你手中,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溫小姐,做事之前一定要想清楚後果,別魯莽了。」
「嗯,知道了。放心,我當時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也並沒有想着真正出手殺了他。」
「那就好。」
韋恩被民兵托着走到了教堂,就迎面對上了門口走進來擋住去路的烏薩斯。
「等等,你們這是對神聖的神官做什麼?」
「烏薩斯!」
韋恩看到熟人眼中帶來了希望。
「烏薩斯大人。」
民兵恭敬的對他打招呼。
眼前的烏薩斯帶着一群人圍堵在了門口,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能夠看得出他受了傷之外,臉還是以前那般一樣的臭。
烏薩斯一臉的嚴肅,怒視着叫他裏面的人。
「把他放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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