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蕎得知自己懷了喪屍的崽,整個人都變得惶恐。
她從空間裏拿出一瓶可以滑胎的藥物,直接往嘴裏塞了進去,吞下了很多。就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等待明天那孩子被她流掉。
她神經非常緊繃,一直沒怎麼睡。
直到半夜,她肚子開始疼痛起來。她心裏一陣歡喜,想着藥物應該是見效了。
「嘶」
沒一會兒,她臉色就變得十分慘白無血。
額間上都冒着一陣陣的冷汗,背後濕了一大片。
溫蕎只能忍耐着絞痛,像是腸子在肚子裏打結,一抽一抽的疼痛。
她手裏抓緊着被子,咬緊慘白的唇瓣,用力過猛甚至咬破嘴角溢出了鮮血來。
「太疼了。」
雙腿都在床上掙扎,比來姨媽還疼,大概有生孩子的三分之一的疼痛吧。
痛了大概有幾十分鐘,溫喬整個人躺在大床上,全身濕漉漉的一片,慘白如白紙的臉頰,沾染了烏黑濕潤的髮絲被,她已經痛得麻木,呼吸都有些困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那痛感也逐漸的停止,她才無力的慢慢蓋上了眼皮,進入了夢鄉。
「嘰嘰喳喳」
一縷清晨的陽光,直接從祈禱室那彩色的玻璃窗照射進來,溫暖的彩虹輕輕打在大床的女子身上。
溫蕎眼皮微微一顫,慢慢睜開有些無神的眸子,眼下熬了一整晚,熬出淡淡的黑眼圈。
她眨了眨眼,看着頂上的天花,有些呆。
耳邊聽到外面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喚,她才從床上撐起身子來。
回想起昨天晚上吃藥疼痛了一整晚的事。她就第一時間,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睡裙的裙擺下有無任何異常的情況。
可惜,什麼都沒有,連一滴血也沒有。
女子從祈禱室打開門走出來,那幾隻小鳥就飛到平時被餵食的長椅上,等待着女子放下食物。
溫蕎看着它們如此自覺,都忍俊不禁的微微一笑。
憑空手裏變出了一把的小米,放在了小鳥兒圍着的長椅子上。
小鳥兒就照常那般撲騰着翅膀,歡快的吃着美食。
溫蕎再次去到浴室,鏡子裏的她手裏拿出了兩根不同品牌,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搜刮而來的驗孕棒。
她抬眸望向鏡子中的自己,對着那張慘白的小臉笑了笑。
「應該沒事了。」
幾隻藍色羽毛的漂亮小鳥兒正在大快朵頤着長椅上的小米。突然浴室內傳出女子「啊!」的一聲尖叫。
嚇得幾隻小鳥「嘰嘰喳喳」個不停,口裏都在罵罵咧咧的煽動着翅膀飛出了教堂外。
偌大的教堂內,一下又變得安靜。
站在浴室鏡子前的女子,臉色更加的煞白了。
她看着手中檢查出來兩個一模一樣的驗孕棒,濃密的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就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的在臉頰上滑落。滾燙的滴落在那兩根驗孕棒和地板上融為了一體。
女子兩手把臉一捂,淚水從指縫裏溢出,她直接在浴室里哭得稀里嘩啦。
「嗚哇啊啊~」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哭累了,才停止的哭泣還一邊打着哭嗝。
看着手中的驗孕棒,她再次拿出空間裏的藥瓶,但又停下了打開的動作。
心裏想着:
昨天吃了藥,一晚上痛都要痛死了。如果現在吃了,又得疼一個早上了。
但她還是想了想,狠下了心來。
「算了,疼就疼吧。只要把這個孩子給打掉什麼都值得。」
她把白色的藥物都倒在了手裏,看着那堆藥物,溫蕎咬了咬唇。捏起鼻子將那堆藥物倒進嘴,順着礦泉水把它當藥咽了下去。
她走出教堂大廳,靜靜的坐在長椅上,烏黑的長髮在她慘白的臉頰隨風飄揚滑過。
女子發現肚子裏有了動靜,開始慢慢的疼痛起來。
她又得忍住。
但沒過一會兒,她實在疼痛的不得了,倒在了長椅上就直接暈倒了過去。
溫蕎是第二天醒來的,整個身體趴在長椅上,烏黑的發頂上站立了幾隻藍色的小鳥,輕輕的哚着她的腦袋似乎在喊着她醒來。
「嘶」
披散着烏黑長髮的腦袋動了動,頭頂上的幾隻小鳥便被嚇得飛到了其他地方,靜靜的觀望着她。
女子慢慢從長椅上撐起身子,伸手撫開臉頰上的頭髮,眼睛被早晨明亮的光線,照着有些睜不開。
她微微伸手擋了擋。
往破爛的屋頂的看出去,淡藍色的天空,帶着一層一層潔白的雲朵,還有那早晨微微有些刺眼的陽光。
才意識到,已經第2天了。
她在長椅上坐好身子,微微撫摸着疼痛了兩天的肚子,裏面好像也沒什麼動靜啊。
藍色的小鳥看着她還活着,就飛動的翅膀飛到她身邊去。
在她的手邊歪着腦袋「嘰嘰」了兩下,明顯是要討吃的。
「噗呲」
溫蕎再次被他們可愛的模樣給逗樂了,瞬間就抓了一把米給它們。
小鳥們便輕車熟路的吃着她給的糧食。
溫蕎這時候也走到了浴室里,她第三次拿出了驗孕棒。
測試了一下,看到上面帶着一深一淺的紅槓,女子眼眸中透露出着麻木。
果然,還是跟昨天一樣。
藥根本就沒有用,疼的都是疼她自己,對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
她微微的嘆息,腦海中都在想着其他對策。
她想到在電視劇里發生原配被小三陷害流掉孩子的故事。
都說胎兒在懷孕過了三個月後就是穩定期,在三個月前是危險期。三個月前是那種屬於不小心碰了碰,摔倒或者嚇到寶媽,都有可能會流掉孩子的時期。
溫蕎想着:
也不知道放在她身上適不適用?
她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居然如此頑強,那是不是可以加大危險程度?
她為了去掉這個孩子,她簡直拼瘋了。
…
一棟三樓的窗台上,坐着一個女子,雙腿早已經放在了外牆。
換了一身休閒打扮的溫蕎,看着腳下那八米高的樓層,底下還遊蕩着喪屍。
若是還未世界末日,路人看着她,一定會喊着她千萬別做傻事。
然而溫蕎現在做的傻事,目的只為了一個,把孩子嚇掉,摔掉!
她看着底下,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深了一口呼吸。
緩緩閉上了眼睛,打開雙手就往前面傾身而去…
喜歡末世,屍王找上門非說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