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奇出院後,就直奔老家意大利,期間給古旋風打電話匯報他的住址,表示有空可以去找他瀟灑,還盛讚意大利美女很熱情豪放,看來是狼入羊窩徹底玩爆了。
可古旋風現在忙得頭重腳輕,哪有時間去享受。
為了拍攝任務能到明年上半年完成,他也是加班加點,耗時耗力更耗錢,每天的製作費都在燃燒。
《沉沒之城》期待指數一直很高漲,古旋風現在都成荷里活質量的保證,哪怕他才有四部作品而已,其中還有兩部半成品。
但這不影響他在風迷心目中的地位和口碑,風神作品必屬精品,都快成一種宗教信仰,很誇張,也很虔誠。
這天古旋風從片場回到家,就見到家裏來了客人,一對中年夫妻,也是大名鼎鼎大名的名夫妻——斯皮爾伯格夫婦。
幸好比電影裏的史密斯夫婦靠譜的多,古旋風有點受窮若驚,斯皮爾伯格竟然攜家帶口的上門拜訪,這可是很有誠意的舉動,在美國,只要攜夫人伴侶上門拜訪,就是表達增進家庭友誼的意願。
斯皮爾伯格的妻子凱特·卡普肖,和伊萬卡藉故去參觀房子,給男人們留下私聊空間。
古旋風示意道:「斯蒂文,我們去書房談吧,客廳可不方便抽雪茄。」
「呵呵,我正好想看你的書房什麼樣子,還有莫奈的《山頂》」斯皮爾伯格性格開朗,所以顯得不那麼拘束。
古旋風邊有請邊笑道:「如果你喜歡這幅畫,我可以給個友情價。」
「真的嗎,我也想收藏莫奈作品,光影的繪畫開創者,」斯皮爾伯格也不客氣,你敢賣我就敢買。
「當然是假的,莫奈作品可是最罕見畫作之一,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我就這一幅,現在是非賣品,」古旋風站在書房,望着掛牆壁上跟電視顯示屏大小的畫框,向旁邊的斯皮爾伯格信誓旦旦。
斯皮爾伯格不置可否,一切東西都有價格,這是猶太人的處世信條,只要價格合適,什麼買不到。
「我也不會跟你爭,其實我也收藏一幅莫奈作品,那還是二十年前的時候了,」斯皮爾伯格回憶往昔,背手而立,顯得有些落寂。
古旋風笑道:「要不你開個價,我正好湊成一對。」
「想都別想,最落魄的時候,我都賣掉它,」斯皮爾伯格搖搖頭,轉身看觀察一眼書房內的陳設。
很乾淨很簡潔,書架也沒多少書籍,跟很多兼具編劇的導演書房真不一樣,至少他的書房就亂很多了,成堆的資料和書籍。
古旋風請他入座茶桌,親自泡茶,繼承他爺爺沒事泡茶的習慣,只要沒事做,他也會在這裏品茶放空一下自己。
「嗯...好苦澀,」斯皮爾伯格剛喝一口,就咧嘴咿呀,一臉苦相。
古旋風笑呵呵道:「這是東方綠茶,不苦就不是好茶。」
「你怎麼有這愛好,」斯皮爾伯格摸摸泛白的絡腮鬍。
這年輕人從執導《蟲災》開始,他就一直很關注,也有意結交,只是一直沒有好的時機,畢竟自己已經在頂端,眼睛往下看攀爬者似乎不太合適。
直到《金剛》的意外成功,都說同行沒秘密,從彼得傑克遜映前剪輯,他就知道其中有古旋風的影子,這才決定下這次的來訪。
古旋風又給他倒杯茶,示意道:「只要試喝三杯,不喜歡就給你換咖啡。」
斯皮爾伯格看他搞得很正式,又端杯喝一口,這次真沒那麼苦了,還有點甜甜味道,有點詫異:「怎麼會比剛才好喝了呢?」
「呵呵,這叫苦盡甘來,喝茶就是東方智慧的表現,你應該多品味一下,」古旋風又給他添水,心裏有點佩服這位長者,有一肚子話,愣是鋪墊到現在,一言不發。
斯皮爾伯格這次也有樣學樣,直接一口喝下去,嗯啊道:「果然不錯,怪不得英國人要改良東方的茶葉,同樣來自俄亥俄州,我卻沒接觸過這茶葉。」
他這話沒錯,出生於俄亥俄辛辛那提,可不就是古旋風的老鄉嗎,只是不同城市而已,這話也有討好之意。
「都是從我爺爺哪裏學來,都是半知半解,只是感覺挺不錯,慢慢就喝習慣了,」古旋風半真半假,除了茶,最喜歡還是鹽水檸檬,酸酸甜甜很可口。
「你若也想學一下,我可以定期給送你些茶葉,怎麼樣?」
斯皮爾伯格連連搖頭道:「算了吧,我沒太多時間泡這些茶葉,最近為新電影的事,都沒睡好覺。」
嗯,終於來了,這才是正常的荷里活式拜訪,也可以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總要有由頭才能成行。
古旋風也不裝迷糊,直接開口:「你的電影不會也有我的事吧。」
「呵呵,怪不得彼得傑克遜會徵求的你意見,洞察力很強啊,沒錯,我想邀請你出任我新電影監製,開個價吧。」
斯皮爾伯格也很擔心古旋風會拒絕,所以帶有一絲威逼又懇求的語氣,我一個大導演,又是前輩,這麼求你,總該給個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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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酬好說,就是想知道,你的選擇很多啊,我的行事風格不一定適合你的團隊,可別到最後,大家反目成仇,那就太難過了,」古旋風也是人精,先亮出難處,看你怎麼說。
斯皮爾伯格也是修煉成精的人物,那不知這小子的心思。
「這位問題,我想過了,你只是掛名,不需要參與劇組拍攝,當有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提供建議就可以。」
掛名監製,也叫顧問監製。
一般是功成名就的老導演為拿錢不辦事的頭銜。
也是年輕導演孝敬老導演養老錢的一種方式。
荷里活也講究輩分,不然無法支撐整個體系,年輕人總要一步一步走,誰都想一下子爬到山頂,那不是亂套了,沒規矩就是沒秩序。
可古旋風才二十三歲,顯然不太合適,所以就有掛名的操作。
這事沒理由拒絕,不過報酬還是要談妥,這裏不談錢,事情還不好辦。
「我預算有限,你不能出價太狠了,」斯皮爾伯格見對方沒拒絕,終於鬆口氣,也暗嘆對方,雖然年輕,卻不驕不躁,真是個人物。
古旋風樂呵呵道:「我再出一百萬,買你《侏羅紀公園》改編版權,這筆交易你不虧啊。」
因為這部同名小說已經被斯皮爾伯格買斷版權,從改編到買斷,猶太人的精明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果然不懷好意,兩百萬美元,有人出價三百萬,我都沒同意,」斯皮爾伯格瞬間有了心氣,怎麼說我也是開創科幻歷史的第一人,版權費不能低。
古旋風也不玩虛:「一百五十萬,外加兩盒茶葉,拒絕免談。」
侏羅紀公園這種怪物電影,可改編的空間還是很大,一百多萬美元真心可以接受。
斯皮爾伯格沒理由拒絕,雙方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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