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蘭咂巴着嘴:「這冰粉搭配米豆腐,真的好吃!你娘手藝好,小顏也是個會吃的,託了你們的福!我們沾光了。」
陸厲笑嘿嘿的:「我娘說了,你們愛吃,下次給你們做土豆粉和米皮!涼拌都很美味!」
苗秀英的手藝,那是沒得說的,也學了一手。
張玉蘭臉色溫和:「也就你娘想的到,陸驍呢!沒來嗎!知青院的人怎麼樣了!」
可別死了啊,前進大隊給公社說不清楚。
提起那些日龍包(小可愛),陸厲氣鼓鼓的:「宣傳他是一點不看,還給我們大隊亂扣黑鍋,叔,咱速戰速決,把人送去公社,免得夜長夢多!」
陸建黨起身:「走,不服從安排,退回去。」
兩叔侄說干就干,姜顏也沒問,她心裏有數,走了好啊!
遠離極品,快樂大家。
下午沒事,她戴上草帽,提着籃子想去山裏一趟。
張玉蘭耳提立命,讓她不要往裏走,怕遇到危險。
姜顏保證:「嬸兒,我知道,我心裏有數,我走了!」
她說完,挎着籃子走了。
張玉蘭搖搖頭:「這丫頭,跟她男人一樣!虎了吧唧的!」
陳敏蹲着洗碗,聞言,抬頭道:「這有什麼不好!太乖管不了老四!」
姜顏不是狠角色,陸驍能聽話?一物降一物罷了。
張玉蘭仔細一想,也是!年輕人嘛!隨她去了。
姜顏一路上,聽得最多的就是知青院的笑話,還有王嬸兒被她男人家暴了。
一群人哦,那是肚子笑疼了,救命,好多年沒出這麼炸裂的了。
姜顏聽得心情不錯,一路吃着瓜走,到了山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人。
看到她來,村里人熱絡的跟她打招呼,姜顏也社牛的攀談了兩句。
走到林子深處,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姜顏從空間拿出小鋤頭。
看到熟悉的草藥,她就挖進空間,怕要的時候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有備無患嘛!姜顏是個有計劃有準備的人。
她沒順着山路走,選了雜草叢生的,收穫也很大。
撿了三朵臉盆大的乾巴菌,一叢雞樅,十來朵松茸,還有稀少的美味牛肝菌。
黑松露和見手青也遇到不少,全丟進空間。
越撿越上頭,奶漿菌雞油菌這些常見的,她就裝在籃子裏,下山也有個交代!
等她蹲的腰酸,抬頭時,已經走的很遠了,她並不擔心走丟,她有做了記號。
她剛想坐下喘口氣,耳朵一動,聽到有人朝這邊走來。
姜顏不動聲色,先閃身進了空間。
三分鐘不到,三個男人走了過來,一個矮胖,一個瘦高,一個中等身材。
矮胖男人扛着鋤頭,熱的滿頭是汗,罵罵咧咧道:「到底藏在哪!你別記岔了?哎呦,我真倒霉,大熱天跟你來遭罪!裝什麼不好?裝成撿菌子的!」
瘦高男人眼神鄙夷,嘴上卻討好的說道:「老趙,我不確定位置,就是這附近,你要知道,他埋了多少金銀財寶,挖到,就是我們的了!」
中等身材那個容貌最普通,也是姜顏一眼注意上的。
她太會偽裝了,所以,一眼嗅出這個人的與眾不同。
姜顏一邊吃瓜,一邊看三個人的動向。
趙華熱的渾身冒汗,他丟掉鋤頭:「這話你說了多少遍了!我聽的耳朵都長繭了,還不是你打草驚蛇,被那土財主擺了一道,呸,死了都不安寧,那是活人享受的,那種棺材板都沒有的,拿什麼跟我爭?」
陳富眼裏閃過不耐,還是好聲好氣說道:「老趙,這能怪我嗎!你身為割委會主任,一片金葉子也沒搜出來,還好有了眉目,不然夠的我們找!」
存在感低的那男人腔調奇怪,他用不太流利的嗓音說道:「別吵了,也就這兩天,肯定會挖出來,到時候,四六分成!」
趙華還不太樂意:「陳家當年那是西南首富,四六,我喝西北風啊?」
男人看他耍賴,眼裏閃過陰狠,跟陳富對視一眼,陳富恭維道:「老趙,你佔大頭,我們也就跟你混口飯吃,緊要的是找到!」
陳家為什麼倒台,不就是陳富這個白眼狼長工私藏洋書,跟趙華裏應外合,污衊陳家成分不好。
結果,陳家一群烈性子,死的差不多了,等他們沾沾自喜去倉庫,哪還有什麼錢財?
大部分值錢的都被轉移了。
趙華咽得下這口氣,多番打探,才找到這。
想着陳家上百箱的古董珠寶,趙華熱血沸騰的,發了,他發了。
姜顏聽着對自己有用的消息,她看向那男人,眼裏閃爍着狂熱。
這種故意偽裝的,在年代文里,不就是特務嗎?
媽耶,行走的二等功啊!
她缺德姜顏也有立功的一天?她摩拳擦掌,手已經癢了。
幾個人就跟偷狗的一樣,姜顏操控着空間跟在後面。
看他們這挖挖,那挖挖的,也沒找到想要的,最後失敗而歸。
人影不見後,姜顏閃現出來,她記住了這些人不太容易偽裝的微特徵。
特務是吧!遇到活爹我,算你倒霉。
至於這趙華,不是割委會主任嗎?不難找,至於其他兩個,順藤摸瓜,順手的事。
只要陳家財產在山裏,還怕他不來嗎?
這一趟,收穫滿滿哦!她又能繼續挖寶了,嘻嘻!
她提着手裏的籃子,快速原路返回,免得家裏人擔心了。
縣城那邊,陸彥下班,想去供銷社跟徐盼把話說清楚,就看徐盼在藥廠對面等自己。
他眼裏一喜,快步走了過去:「小盼,你怎麼來了?沒上班嗎?」
徐盼背着軍綠色的挎包,穿的不再是工裝,而是一身粗布麻衣,打了好幾個補丁。
徐盼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看她不說話,陸彥也急了,慌忙的說道:「小盼,你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說,我們一起解決!」
徐盼吸了下鼻子,可憐的說道:「彥哥,我沒工作了!」
陸彥一聽,不解道:「怎麼會!你不是臨時工嗎?」
徐盼氣的直咬牙,又想起自己現在有求於人,看着陸彥可憐巴巴的:「招考後,就沒臨時工崗位了,彥哥,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說的。」
陸彥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的,啞着嗓音道:「我也有話和你說!」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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