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薄唇上揚:「行,那我明兒個去忙活,你要照顧好自己。」
姜顏再次點頭:「領導,保證完成任務!」
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讓陸驍哭笑不得,他對象,太皮了。
不過,誰讓他喜歡呢!
天色黑了,鄉下花蚊子毒的很,一咬一個大包,他催促:「快進屋,別餵蚊子了,我走了!」
他視線在姜顏的唇上短暫的停留一下,喉結不由得滾動。
姜顏退後,調皮眨眼:「陸哥,那我進去了!」
「嗯!」
陸驍看她進去,直到看不到身影,才轉身離去。
通鋪的幾個,嫉妒的眼都紅了,陸家傳來的肉味,她們也聞到了,吃啥都不香。
都是下鄉知青,憑什麼姜顏命好,能吃葷腥拌飯,她們,就只能啃野菜饃饃?
不過,毛大花想着明天的行動,心裏一陣痛快,只要姜顏身敗名裂,以後,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哼,得罪她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姜顏要知道她心理活動,鐵定笑噴了,她姜顏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誰讓她是個瘋的讓人害怕的顛婆呢!
姜顏一進屋,其他人忙拉被子蓋住自己,都怕被她單方面的毒打。
姜顏一扯嘴角,你們最好睡了,今晚,還有大戲呢!
她們都要設計自己了,她不還擊,說不過去啊!
她又不是什麼聖母,總不能樂山那啥,真讓她來坐!
姜顏打水洗漱後,躺在床上,抿了一下唇瓣,感覺還有點種。
腦海里想着陸驍那幽深的眼眸,還有那讓人不容置疑的動作,她捂着臉,感覺頭頂都要冒熱氣了。
冷靜,冷靜,她不抽煙不喝酒的,好點色怎麼了?
寬肩窄腰倒三角八塊腹肌人魚線,她的,她的,統統都是她的。
其他人面面相覷,眼裏驚疑不定,姜顏今晚…不對勁啊!
發生了什麼?怎麼不鬧了?
但是,就算在疑惑,誰也沒有膽子去問,怕挨打啊!
姜顏在,一個兩個眼睛瞪的大大的,就跟要站崗一樣的,一個擠一個,熱的跟那發麵饅頭似的,都能聞到那不洗澡的狐臭味了。
毛大花拐了許來娣一下,咬牙切齒壓低聲音:「離我遠點,一身騷味!」
她捂着嘴,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許來弟臉色一僵,有些難堪,毛大花可不會慣着她,一腳給她踹過去。
許來弟更委屈了,可她不敢,怕吵醒姜顏,只能咬着唇,默默流淚。
一群喪良心的,只會欺負她,等她嫁給軍官,她們全沒好日子過。
而陸驍,提着食盒,騎着陸建党家的二八大槓,回了縣城。
這時候,大雜院睡得早的,已經熄燈了。
陸驍敲響自家的門,聽到裏面傳來苗秀英剛睡醒的嗓音:「來了,大晚上的,誰啊!」
她罵罵咧咧的過來,打開木栓,看到是陸驍,給他拍拍袖口上的露水:「怎麼回來了?你來了?誰照顧顏顏!大老爺們,一點也不會心疼人,去去去!」
陸驍聽得一臉黑線,下意識問道:「娘,我是撿的吧!有了媳婦兒忘了兒!」
陸驍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更低了。
苗秀英打了一個哈欠,看他手上提着的,好奇道:「別打哈哈,娘跟你說正經的,你手上提的什麼?」
陸驍進門,把門關上,小聲說道:「這是顏顏今兒個上山撿的菌子,打的野雞,說是她少吃沒關係,帶點給你跟爹嘗嘗。」
陸驍是個會說話的,苗秀英立刻就不困了,眉開眼笑的說道:「哎呦,這丫頭有心了!還特意給我們帶,我吃了,這心裏別提多暖和了。
她真沒吃啊?那娘明兒個四點去排隊,買只大豬蹄子,燉花生給她喝,我現在就去拿錢票,老頭子,老頭子,你醒醒。」
肉啊!別人三五個月吃不上一次,就算在城裏,也得精打細算。
也就姜顏心裏寬敞,她給,她不能不回禮!
苗秀英咋呼呼的,吵的陸建國睡不着,他揉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又怎麼了?陸厲爬回來了?給我趕出去,我就當沒這個兒子。」
他披着衣服出來,看到人高馬大的陸驍,還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
陸驍無奈:「爹,你又不是只有陸厲一個兒子!」
陸建國一哽,瞪了他好幾眼,苗秀英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擱哪幹啥!趕緊過來,快看,小顏讓陸驍給我們帶的,她都沒吃,就想着我們倆了,你說這丫頭,心也太善良了,以後被人欺負怎麼辦?要不我還是下鄉吧?」
「噗!」陸建國剛喝的涼茶噴出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問道:「啥?我耳背,你說啥?!
不是吧!這瓜婆娘想到一出是一出的,這家裏離了她,得散啊!
苗秀英拍板定轉:「我說我去鄉下住!」
陸建國橫眉豎目的:「不行!你走了,我怎麼辦?」
他現在是街道臨時工,做的雜,有時候搞宣傳,有時候掃大街,一個月十幾塊,也能給家裏減輕負擔。
他老婆子下鄉了,他在家裏還有什麼意思?
他第一個不同意。
苗秀英瞅着他。
陸建國渾身不自在,問道:「你瞅我幹啥?」
「就瞅你咋滴?」
陸建國:「……」
陸驍也看的好笑:「小顏那有我,娘,你陪着爹吧!提親的事,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說到正事上,苗秀英臉色變得正經,坐在一邊細細說道:「老四,當初你大哥結婚,你爹把工作給他,市場價八百塊,加上彩禮七零八碎的,大概三百來塊錢,你二哥那工作,是娘給的,也值不少,你姐那時候沒條件,娘自掏腰包給她一百塊陪嫁,外加十斤大棉被,還打了雙開門衣櫃,到了你,都是你自己掙的,跟娘進來!老大老二明兒個還得上班,別吵到他們了。」
苗秀英轉身進屋,陸驍跟上,陸建國關上門坐在一邊聽着。
家裏能主事的,就是苗秀英,幾乎是她的一言堂。
不說一碗水端平,起碼手頭有,她也不會虧了兒子。
沒有,就真的沒法了,總不能讓老的去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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