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隨便吃點,就坐在煤爐子邊繼續繪畫,外面風雨大,部隊廣播通知了好幾遍,不允許家屬單獨出門。
陸厲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多,就這樣,持續了三四天,雨總算停了。
陸厲第一時間去了宋家,姜顏站在院門口等着,看其他家男人陸陸續續回來,身上穿的衣服全是泥水,臉上髒的看不出本來面目。
有幾個一瘸一拐的,明顯的受傷了,自家女人看到,心疼的眼淚大顆大顆掉。
「你不說會保護好自己的嗎!腿咋回事?娃看到要哭了!」
「你也不說小心點,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腳踝怎麼腫成這樣,去醫院看了沒有?留下病根看你怎麼辦!」
「糙漢子一點也不注意自己,故意害我瞎擔心呢!快進來,屋裏燒着火,先暖一下!」
姜顏看到那些戰士回家,目光一直在搜尋熟悉的身影。
沒看到想看的人,她眼裏閃過失落。
剛想轉身,就聽到後面沙啞的叫喊:「嫂子,快來,陸哥受傷了,在醫院呢!」
姜顏一聽,臉都變了,緊張的說道:「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林昀渾身髒兮兮的,臉泡的發白,嘴唇青紫,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但不致命。
他咬着牙,一個大男人,眼眶都紅了:「剛送過去,在緊急手術,我來通知你,嫂子,咱先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林昀快要氣死了,原本好好的,一切相安無事,都怪那女的衝出來幫倒忙。
害的陸驍大腿受傷嚴重,要是留下病根,還怎麼留在部隊?
那是楊司令着重培養的接班人啊!被迫退伍多可惜。
二十多歲的團長,全國也沒幾個啊!
「走!」姜顏拔腿就沖,在路上遇到了着急忙慌的陸厲。
他身後的宋景甜換了身衣服,臉色也很蒼白,她看向姜顏,抱歉的說道:「嫂子,都怪我們沒用,讓陸團受傷了。」
姜顏顧不上其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急切的說道:「景甜,先不說這些了,身為軍人,這是他的職責,我先去看看他什麼情況!」
要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姜顏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家裏總得有個立得住的。
要是亂成一鍋粥,陸驍怎麼辦!
幾人急沖沖往醫院趕,到了後,徑直去了五樓的外科手術室。
楊志剛和張秀娟以及宋景風在門口等着。
邊上還有好幾個穿着軍裝的男人,以及一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年輕女孩。
她嘴裏還在不停的說着:「不怪我,誰讓他不救我的狗,那也是一條命啊!你們怎麼那樣冷血!我恨你們!」
姜顏一聽,就知道自己遇到顛婆了。
媽噠!什麼時候了,還顧着你的狗,那狗跑的比你還快呢!意思她陸哥還比不上她那條狗。
為了一條狗,讓她陸哥廢了半條腿,被迫退伍?
姜顏不是什麼好人,聽得她眼都冷了幾個度了。
其中有個聽不下去,伸手想要一巴掌打上去。
她仰着頭,一副有恃無恐的樣,還囂張的說道:「打啊!有本事你打啊?一群泥腿子,你們還沒我的狗值錢?為什麼不先救我的狗,找不到我的狗,我就去報公安,你們全都別想好過,你們是軍人,就該無條件為我服務!」
這要不是拼夕夕多拼幾個媽,都說不出這種話。
宋景甜冷聲呵斥:「宋蓮,過來,給嫂子道歉,要不是你,陸團會受傷嗎?」
宋蓮態度傲然:「他受傷,那是他能力不行,關我什麼事!給她道歉,她配嗎?救我是應該的,我是稀少熊貓血,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爹媽讓他在部隊待不下去。」
宋蓮跟宋景甜一個姓,但八竿子打不着一塊去,他是宋副旅長家的獨生女,母親是資本家大小姐。
她從小嬌生慣養,誰也看不上。
別人也就算了,栽在姜顏手上,算她倒霉。
姜顏走上前,神色冷厲,一字一句的說道:「稀少?了不起是吧!」
宋蓮輕蔑的看了姜顏一眼,完全沒放在心上。
「稀少就是了不起,瞧你這窮酸樣,不就是想要錢嗎!多少,我給你!」
她不看姜顏陰沉的臉,從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捆大團結,砸在姜顏身上,羞辱意味十足。
七十年代,夠狂啊,不巧,她這人專治各種不服呢!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她下巴,伸手左右開弓幾大嘴巴子「啪啪啪」給她打上去。
「小爛施,你爹媽沒教好,我教你,軍人是為人民服務的,你個畜牲用得上嗎!說你兩句,你還把自己當個人了,喜歡砸錢是吧!好好好!」
陸厲把錢撿起,遞給姜顏,姜顏一卷,朝着她臉上使勁抽。
「咳……放…開我…痛…」宋蓮清秀的臉快速腫的跟個豬頭一樣,她眼神仇恨的盯着姜顏,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姜顏冷笑:「瞪什麼?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當球踢!死玩意兒,他的腿要是留下病根,我就把你的腿打斷,讓你後半輩子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給我死。」
瘋吧,她才是最瘋的那個!
她雙手提起宋蓮,宋蓮害怕的尖叫:「救…救命…殺人了!」
周圍的人見識過她的囂張,誰都在冷眼旁觀。
姜顏毫不費勁的,提着她朝牆上砸去,「咚」的一下,大家都覺得腦花搖勻了。
宋蓮的臉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頭也腫起一個大包。
她疼得昏頭轉向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樓梯口,打扮講究的婦人跌跌撞撞跑來,看到宋蓮的情況,嚇得臉色蒼白:「小蓮,你怎麼了?你別嚇我,誰打的,是誰?」
姜顏覺得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娘,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脫下自己的涼鞋,不分青紅皂白,快速朝着那女的臉上打去:「你活爹打的,還有誰,養不教,父母之過,生了這麼個孽種,活過你被打!我男人欠你們的,讓你女兒這麼糟踐,該死,她該死,你也給我死。」
她殺紅眼,氣瘋了,她出門還好好的老公,回來就躺在手術室了。
她咽得下這口氣才怪,都給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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