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餘光一直在觀察兩個人的反應,要是反感,她好及時調整方案。
顯然,她走對路子了,許詩雅就看不得她委屈的樣,宋安棟一個旅長也是急的六神無主的。
宋晨曦給姜顏點了一個贊,她看人,一看一個準。
她眼珠子一轉,繼續可憐的說着:「她還說…這是給我買棺材的錢!我也沒說不讓她呆在家裏,她怎麼惡毒的咒詛我!盼我去死。」
這話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宋安棟炸了,一腳差點把邊上的凳子踢碎。
他臉色陰沉的可怕,看向許詩雅,許詩雅瑟瑟發抖的,乾巴巴的解釋:「老宋,你聽我說,我這不是想着她一個姑娘家,沒有一點錢在身上,在鄉下怎麼生活?咋說也是我辛苦養大的,我狠不下心,我下次不給了,你別生氣!」
她越說,宋安棟越生氣,要不是克制,他都想一巴掌打上去了。
他伸手指着許詩雅的鼻子:「我說了,不准給她錢,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這裏什麼是她的?她來收拾什麼?誰給你的權利,這都是我女兒的。
你要是錢多沒地方放,就帶晨曦檢查一下,看身體有什麼損傷,買好的給她滋補!這才是當娘的要做的!
不要散發你那無用的聖母心,你要記得,那是換你女兒的兇手,你怎麼聽不懂人話!你要是擔心。
要不也別在大院住了,去鄉下照顧她吧!我跟你離婚,咱兩分開過得了,也省的給我找不痛快?」
聽到離婚,許詩雅也嚇到了,她一把抓住宋安棟的手,急切保證道:「老宋,你別生氣,我聽你的!」
宋安棟冷哼:「好好一個家,你非要鬧得雞飛狗跳的,讓人笑話,我去做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這性子,幾十年也沒改,宋安棟也很無奈。
許詩雅看他的背影,心裏有些難受,她一直被家裏寵着長大,沒見過什麼社會險惡。
所以對於不認識的人,但凡可憐,她都是有一把幫一把,算是難得的老好人,就是有時候拎不清。
人是不壞,就是要你給她幾悶棍,讓她隨時保持警醒。
她失落的說道:「晨曦,抱歉,媽媽讓你失望了,以後媽媽會改的,你原諒媽媽好不好,讓你爸別跟我離婚了,咱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宋晨曦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表面上還是甜甜的說道:「媽媽,我怎麼會怪你呢!爸爸只是在氣頭上,慢會兒我跟他說,你養條狗都有感情了,我也清楚你的難處,我會和爸爸說的。」
她越是大方不計較,越是讓許詩雅愧疚!那要幹啥?想法子彌補啊!
她拉着宋晨曦進屋裏,關上門鎖好,從自己的小皮箱裏拿出兩個金鐲子,給宋晨曦戴上。
宋晨曦感受着那個重量,媽呀,不愧是土豪啊,彌補就送金子,她好愛啊!
頓時,她看許詩雅的眼光就不一樣了,媽是愚蠢了一點,可她有錢啊!
她要看好了,別讓自己的金庫被人偷了。
宋晨曦心裏愛的不行,卻假裝推辭:「媽,你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自己留着。」
啊啊啊,金子,誰會拒絕幾十克的金子啊!快給我。
許詩雅強硬的塞給她,拉着她親熱的說道:「這是給你的,我還多着呢,都給你存着,以後你嫁人了,再給你保管,還有…」
她從床底翻出一個小箱子,拿出一個摺子給她,「諾,給你,這也是外婆給的,我存着的,都是你的。」
宋晨曦沒控制住手,把摺子拿了過來,打開一看,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五千塊?媽呀,這是她可以想的嗎?她家這麼有錢!
同時,心裏有點後悔,對任蓮不夠過分,發揮不好啊!
她家底這麼好,任蓮替她享受的,她拿什麼來還啊!
「想要什麼,儘管買,娘還有呢,你拿着,就當零花錢了!」
許詩雅對於這個女兒,還是相當大方的,這才回來,又是給金鐲子,又是給存款的。
嗯,那就勉強的原諒一下她的聖母心吧!畢竟,誰會把提款機往外推呢!
宋安棟身為旅長,一個月津貼三百塊,但是抵不上許詩雅這個資本家大小姐呀!
嘖,那不行,兩人不能離婚,許詩雅對她太重要了。
跟什麼過不去,宋晨曦都不會跟錢過不去的,她窮怕了。
她看着許詩雅,笑意真心實意了幾分:「媽媽,謝謝你,我在鄉下,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一天吃不上一頓,我好幾次都想死了算了。
唉,說這些幹什麼,不是讓你難受嗎!以後有你跟爸,我會好好的,你們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
許詩雅一聽,拉着她坐下:「瞧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你父母,不對你好對誰好?對你好也是應該的。
哪用你報答!只要你好好的,我跟你爸就放心了,想做什麼就去做,錢不夠跟媽媽說,我給你外婆打電話!」
嗯,不錯,合格的啃老一族,順帶着連她一起啃。
宋晨曦有些猶豫侷促,表情小心的說道:「外婆她…會不會喜歡我!畢竟我在鄉下長大,會的沒有任蓮多。」
許詩雅不贊同的倪了她一眼:「你說的什麼傻話,你是我女兒,誰敢看不起你,媽問候她,你外婆不是膚淺的人。
當初還讓我別把孩子慣壞了,她肯定會喜歡你的,把心揣回肚子裏去,回幾天要去趕海不,和你嫂子一起,她運氣老好了,跟她收穫多,不少人都想預約她呢!」
她一說,宋晨曦就知道是誰了,家屬院運氣好到炸的,除了姜顏,不做他想。
宋晨曦乖巧點頭:「好的,媽媽,我明天去約嫂子!」
許詩雅眼神柔和,越看越喜歡,不愧是她生的,就是不用她操心。
灶房裏,宋安棟信心十足的做着自己的拿手菜,就是太久沒做,火候太大,把菜燒糊了。
屋子裏的許詩雅聞到味道,眉頭不由得皺起:「什麼味?什麼東西糊了,哎呦,我咋忘了,你爸爸在做菜,他做的了什麼,別把灶房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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