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阮還想問什麼,對方已經把通話掐斷。
她只能給他發信息。
【能不能快遞?】
【不能。】
從乾脆的話語中,她看得出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無奈之下,她只好赴約。
還是那家酒店。
蔣阮下樓的時候,周夫人正在客廳看電視。
她跟她說,「沈藜喝醉了,讓我過去陪她,晚上不一定回來。」
沈藜是誰,周夫人當然知道。
當年她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縱然跟父母斷絕關係,但是周夫人很清楚,再怎樣,她都是沈家的千金。
只要她願意回去,沈家父母不可能不認她的。
想到這裏,她點頭道,「去吧,那丫頭倔得很,你作為朋友,多開導開導她。」
蔣阮嫁進周家兩年,今天是周夫人對她最好的一天。
這人真的完全變了個人。
「好,我會的。」不想浪費時間,她點頭應下她的話。
周夫人揮手讓她走。
剛出了家門,蔣阮就做了個深呼吸。
她並沒有開車,而是直接打了個網約車。
到了已經算得上熟悉的地方。
她剛踏進酒店大廳,就有一工作人員迎上來。
對方遞了張房卡給她,說,「蔣小姐,容少讓你直接進去就行。」
蔣阮接過,「謝謝。」
房卡一到她手中,她便捏得緊緊的。
容少?
她在嘴裏咀嚼着這個稱呼。
那個男人姓容?想到這裏,她又在腦海里想了一遍,就是想不出燕城有姓容的世家。
想必,還得問沈藜才有頭緒。
再怎麼說,她是燕城土生土長的,認識的人比她多得多。
一路上,蔣阮都在想這個問題。
到了頂樓。
站在房間門口。
她咬了咬牙,硬着頭皮才把房卡放上去。
「嘀--」的一聲。
門開了。
她的心開始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推開門。
屋內是漆黑的一片。
她伸手打開門口的燈,啪嗒一聲按下去,卻沒任何作用。
燈沒亮。
蔣阮的眉頭蹙了起來。
「你在裏面嗎?」她顫着聲音道。
其實,她有點怕。
可是沒人回應她。
蔣阮拿起手機,正準備打開手電筒的。
哪知道還沒打開,一則信息跳了進來【不要開等,直接走進去自己找個地方坐着等。】
蔣阮看到這話。
只好放棄打開手電筒的準備。
她摸索着往裏走。
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動靜。
門開了。
蔣阮下意識轉過頭,還未看清楚男人的面容,門就已經被關上。
她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朝她走來。
屋內真的很黑,很黑。
「能開燈嗎?」她問。
可是,男人沒有回答她。
蔣阮還想再說什麼,他就已經靠近她。
男人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住。
同時,她的手腕也被他握住。
他的掌心很大,很熱。
蔣阮在被他握住的那一瞬,下意識縮了縮,人也往後退了兩步。
「你把東西給我。」她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說出這句話。
男人還是沒說話。
蔣阮急了,「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把東西給我,說話呀,你不說話,我,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完,她抬起手,往男人的胸膛推了一下。
硬邦邦的觸感,讓她的手觸電那樣彈開。
這時,她的頭頂傳來一陣輕嗤。
聽到這聲音,蔣阮有些氣了。
她哼了聲,道,「你不說,我走了。」
她怕呆下去會發生什麼難堪的事情。
是她太大意了,以為會跟昨晚一樣,他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畢竟從他昨晚的表現中,蔣阮能感覺得到,對方對她其實沒什麼興趣的。
她使了勁兒掙扎。
可是剛一動,腰上突然多了一隻手。
男人動作很快。
力氣又大。
他那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提,蔣阮便往他靠過去。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你,你放開我...證據我不要了...」蔣阮快哭了。
這次的親密,跟那天晚上不同。
今天的她,腦袋很清醒。
這是她長這麼,在清醒狀態下跟一個男人靠得如此近。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變化。
蔣阮本以為自己是大膽的,可真正遇到了,她才知道有多嚇人。
只是一個身體的接觸,就讓她產生了那種撕裂的疼痛感。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如何反抗求饒都沒用。
就在蔣阮幾近絕望之際,她的耳朵被咬了一口,隨之,鎖骨也被咬。
最後,男人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便放開她。
同時,往她手裏塞了個東西。
蔣阮如釋重負。
沒任何停留,她逃似一般地跑了。
她的腦袋亂到連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都聽不到。
一鼓作氣,到了樓下大廳她才停下來,站在原地,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稍稍穩住心緒。
而那拿着東西的手,不停顫抖着。
「蔣小姐,我送你回去。」這時,一個穿着西裝,一頭短髮的女人走過來。
蔣阮聞言,看着她,回答道,「不用,我自己打車。」
女人卻說,「容少交代了,要把你安全送到家。」
蔣阮想繼續拒絕,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閃動的那串數字,她擰了擰眉,直接按了拒接。
結果,剛按掉,信息就進來。
【想我親自送你?】
看到這話,蔣阮緊了緊手,然後抬起頭,跟面前的女人說,「走吧。」
房間裏。
祁焰站在落地窗前,手裏夾着煙,黑暗中,那零星的火點格外顯眼。
他的耳邊,是手機里傳來的聲音。
「你不行啊,人給你送到嘴裏,還不知道吃。」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