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在納悶宮中的事,其實各個府邸早已炸鍋。
今天朝堂之上,梁棣直接喚溫陌寒為「犬子」,戶部尚書提到華嚴城的巨大開銷,他更是讓溫陌寒來做封地的決定。
溫陌寒也沒客氣,為封地爭取了更大的利益之後,梁棣給予應允,他還「叩謝父皇」。
「父皇」這二字出口,梁棣雖然沒有意外的表現,卻讓所有朝臣的心都停跳了很多拍。
這就代表陛下認下溫陌寒為他的兒子了?
沒有發佈罪己詔、沒有對外正式公佈,這父子二人的關係,就稀里糊塗地定了?
下朝之後,所有人都開始打聽。
這才知道二人正式認下,要歸功於昨天在福坤宮中耍了一通賴的陸清婉。
事情又扯出了陸清婉。
這不禁讓朝堂百官想到家中夫人妻兒提到過的那個小官不受寵的嫡女。
陸靖原本就害怕成為朝堂中的關注點。
可這一下子,不知有多少眼睛朝他投望過來。
離開朝堂,陸靖遠發現朝服都濕透了,他硬生生在太僕寺撐夠了時辰才急匆匆地跑到武安王府。
陸清婉也是聽父親說起朝堂上發生的事,才明白太子為何突然讓絳紫到王府行回門禮了。
「以前巴不得有一天能爬上五品官職,風光無限,如今這颼颼升官兒,我已經心驚膽顫,如今又突然成了皇帝的親家?我、我……我真的想辭官不做了,我實在是害怕啊!」
陸靖遠在外人面前不敢說,在女兒面前是說了內心話。
陸清婉被父親這膽小如鼠的模樣逗得咯咯笑,「以前你可是為了升官,無所不用其極。就連二妹妹搶了我訂親的男人,你都袒護着她。」
「如今這官兒讓你升上去,你還不樂意了?」
「黃粱美夢也不好做了吧?!」
「你這丫頭……」陸靖遠說到一半兒,才想起這大女兒如今已經是武安王妃。
若是依照規矩來,他見面還得下跪磕頭呢。
「何必提以前的事?那都是陳年過往了。」
陸靖遠對此十分心虛,何況黃氏和陸鈺蓉都已經快在他的腦海中徹底消失了。
「所以您跑到王府和我抱怨幾聲就算了,如今您和陛下成了親家,無論是為了王府還是為了陸家的未來,這個官兒您都得穩穩地坐着,不想逢迎的人也要應酬着。」
陸清婉徹底打消陸靖遠逃避的念頭,「就算您不為自己着想,方哥兒怎麼辦?楠哥兒怎麼辦?」
「如今楠哥兒已經去了國子監讀書,要參加今年的科舉。」
「您若辭官不做,還不被那群看不起陸家的文臣藉機拿捏?說您消極閒散,不問正事,對楠哥兒和方哥兒的前途很有影響。」
陸清婉越說越是幸災樂禍,「您就把辭官的心思徹底扔了吧,若是嫌棄這個官兒升得太快心裏不踏實,就多努努力,配得上這個官職。」
「陸家有我一個人被詬病貪財無德就足夠了,若是整個陸府都門風不正,陛下可不是不容你一個人,對整個陸家都不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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