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撫摸着她的面頰,看着那雙等他回答的睿智的星眸,他反倒是無奈地笑了。
「你笑什麼?」陸清婉輕輕掐了他一把,「人家在很認真地與你說事情呢。」
「娶你,我幸;娶你,卻又我苦。」
溫陌寒認真的黑眸在夜晚散發誘人的光亮,「似乎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我還真是搶了一個無價之寶。」
陸清婉的眼神更認真,「我沒猜錯?他真的另有目的?」
溫陌寒思忖了下,並沒直接說出太子的野心,其實是要給他恢復皇族的身份。
把陸清婉抱在懷中,溫陌寒輕聲道:「如果讓你選擇,你是選四海為家,還是選位高權重?」
「傻子才算位高權重。」
陸清婉並沒有壓低聲音,對權力二字是發自內心的唾棄。
「原本只是聽說宮裏的日子難過,如今經常被召進去問話,才看到籠子是多麼難熬委屈。」
「不說旁人,單說皇后娘娘,她過得快樂嗎?別看她是六宮之主,回去過得最難的就是她。」
陸清婉嘴巴快撇了後腦勺,「我才不會那麼傻,為了虛妄的東西,把自己活活憋死。」
她很認真地看向溫陌寒,「我覺得那樣的日子,你也是根本不稀罕的。」
溫陌寒認真道:「以前是,現在不一定是。」
「難道你現在貪戀高位的權力了?」陸清婉有些驚詫。
溫陌寒嘴角輕牽,「我現在想過的日子,就是你嚮往的日子,你的喜好,就是我的喜好,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妻。」
一句話,暖得陸清婉又驚又臊,瞬間滿臉通紅。
「說着正經事,你又胡說八道了。」
雖是嗔怪,陸清婉卻很享受這等甜言蜜語。
溫陌寒輕吻她的額頭一下,抑制住內心的蠢蠢欲動,害怕傷到她的身體。
陸清婉很快便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睡去。
翌日清早,陸清婉醒來時,溫陌寒已經離開。
綠苗侍奉她洗漱更衣,也說起明空和另外兩個小弟子早已經在院子外等她。
「讓他們進來等,卻偏偏不肯進,好似門口站着的三個樹樁,一動不動,來恩寺的和尚都這麼古怪不搶?」
「甭管他,願意站着就站着,又不是我們逼迫的。」
陸清婉洗漱之後吃早飯,問起溫陌寒去了何處。
芳翠立即道:「天剛亮的時候,就去了山上的戒律院,說是主持應該恢復得差不多,又去與大師切磋了,讓奴婢別喊醒您,醒來時再告訴您。」
陸清婉吐舌。
只感嘆那位弘光大師有些慘。
好好的和溫陌寒切磋什麼?把圖紙交出來,不就一切萬事大吉了?
沒有心思過多感嘆這位弘光大師。
陸清婉吃了早飯之後,便帶了人出門。
明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看到陸清婉出來,抬頭看了看太陽。
太陽已經快升到最高處。
顯然此時已經不是清晨,而是接近晌午。
「華嚴鄉君還真是早。」
明空實在忍耐不住,擠兌了兩句。
陸清婉很是肯定地點了一下頭,「丫鬟們說門口站了三個傻子,讓我早飯吃得不太舒服,只能又回床上去歇了歇。」
明空提了口氣:「你……」
「你什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們走。」
陸清婉帶着一行人直接朝山上走去。
親兵開道,陸清婉緩緩慢行。
一旁的小師弟明哲安撫道:「別動怒,動怒就被罰抄一次金剛經,小師哥你忍一忍。」
另一個師弟明昊道:「已經計數一次了。」
明空:「……」
大師兄給予這番歷練實在有些苦。
對這種人他怎麼可能不動怒?
只是看看明哲、明昊的眼神,他只能翕動下嘴,帶着他們跟上陸清婉。
而僅僅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陸清婉已經走出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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