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連續查了兩三天,陸清婉輕閒悠哉了兩三天。
她每天都會看着小五子被秋蘭、秋紅可勁兒地訓,即便他手心發癢,還要忍氣吞聲,裝作什麼都不會。
這種憋屈的感覺,實在窩心又難受。
可小五子仍舊每天都偷偷去顏春坊匯報消息,哪怕是被秋蘭抽得皮開肉綻,也沒有停下過。
第四天晚上,方青陽剛說小五子從外歸來,牧塵也跟着回來了。
「什麼情況?查清楚了?
」陸清婉看到他也並不驚訝,反倒是他第四天才露面,看來事情有些不簡單。
牧塵的表情露出幾分厭惡,因為查到的事情實在有些噁心,「肖青岩,也就是暗八門的門主帶了一批稚嫩的女娃娃到鳳都,顏春坊里留了一部分,剩下的準備塞到各個府邸做妾……」
「目的不用我再說,但幕後的指使者是誰,這短短几天恐怕還無法查得太清楚。」
陸清婉的臉色也瞬間很難看,「畜生。」
「多數都是模樣不錯的孤女,被他自幼調教,侍奉男人,成為玩物。」
牧塵撇了撇嘴,「剛剛還給國公府的那個三公子送了一個……而且這位三公子不僅喜歡女人,男人也不放過。」
「……」
陸清婉眼睛瞪了碩大,不僅她吃驚,連方青陽也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一聲長劍出鞘的脆聲響,眾人一怔,便知道是永夜有些忍不住。
陸清婉連忙把他喊回來,「你先別殺他,死他一個,也斷不了這其中的聯繫。你容我想一想,最好能有個法子把這肖青岩趕出鳳都城。」
「哼。」一聲冷哼,代表着永夜強烈的不滿。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
姑娘們比這幾個男人更深有感觸,畢竟芳翠和秋紅、秋蘭是被買來和撿來的孩子。
芳翠默默地抹了眼淚,綠苗用帕子在幫她擦。
見陸清婉也投目看了過來,芳翠的聲音哽咽着,「奴婢只是一時想到了自己的親娘,其實她就是被父兄賣了青樓里,又是一不小心有了奴婢。」
「青樓里的老鴇娘想把奴婢留下,她頭都磕破了,才不得不給了人伢子錢,求他們把奴婢賣個好人家。」
芳翠已經泣不成聲,「奴婢是個有福氣的,能夠來到陸家當差。後來攢夠了銀子想去給她贖身……卻已經晚了。」
陸清婉把她抱在懷中,任由她發泄着嗚嗚的哭。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塊傷疤不為外人看到。
牧塵剛剛的話,的確觸到了芳翠最敏感的那一根弦。
綠苗主動帶芳翠先下去淨面安慰,陸清婉則在一旁靜靜思忖,「原本我還打算過幾個月再收網,如今看來等不及。」
「肖青岩給哪些府邸送了妾室,你記住了?」陸清婉看見牧塵。
牧塵從袖口拿出了一張紙,「再抄一份,這一份我準備傳給主人。」
「不止一份,是要抄很多份。」
陸清婉看着紙張上的名字,觸目驚心,「徐顏汐的外祖父不知道多盼着看到紙上的名字,我和她也算是姐妹一場,就幫徐家打一場翻身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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