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郭盛林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說道:「王中禮怎麼還沒到,先把外面的叫進來解解悶。」
他們在黃明高與丁力發生衝突時,就已經知道了情況。
只不過,郭盛林沒有讓人出去,他要等王中禮過來,到時好收拾他。
只是沒想到遲遲等不來人。
黃永林是這裏面級別最低的,他便站起身出去請人。
「黃書記,外面站累了吧,到裏面坐坐,歇歇腳。」
黃永林邀請道。
「黃永林,我勸你趕緊離開,不要和違法分子牽扯太多,以免自己也被牽連進去。」
黃明高並沒有打算進去。
「黃書記,是省紀委郭書記讓我叫你進去的。」
黃永林說道。
「你說誰?」
黃明高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道:「你剛才說的是省紀委郭盛林郭書記到西川縣了,還在包間內?」
黃永林點了點頭,說道:「還有省紀委二處陳旭建處長。」
「呵呵,你跟我開什麼玩笑,郭書記怎麼可能在西川縣。」
黃明高根本不相信。
倘若郭盛林來了,王中禮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黃明高,郭書記讓你進來,你就別磨蹭了!」
陳旭建走出來,聲音冰冷道。
「陳,陳處長……」
黃明高看到陳旭建,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他沒想到黃永林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渾渾噩噩的跟着兩人走進了包間,看到郭盛林和江一鳴有說有笑的,他的腦門兒瞬間虛汗直冒。
他不傻,一眼就能看出來,江一鳴和郭盛林關係不一般!
「郭,郭書記……」
黃明高腿都快軟了,聲音發顫。
眼前可是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全省紀委系統的老大。
自己只不過是義陽市紀委的副書記,對方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的生死!
郭盛林目光移了過來,眸子中帶着寒意。
黃明高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頭蓋骨,讓他瞬間慌了神。
「你就是黃明高?」
郭盛林聲音平淡,卻猶如一座大山壓在了黃明高的肩膀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是,是的郭書記。」
「你要抓一鳴縣長?」
「是,不,不是。」
黃明高連連搖頭,擠出笑容道:「我是來找一鳴縣長了解情況的,並不是抓人。」
「你當我是聾子?」
郭盛林黑着臉道:「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抓人,現在怎麼改口了?」
「是抓人還是過來了解情況,把話說清楚!」
郭盛林的聲音陡然加大,黃明高差點嚇得坐在了地上。
「郭,郭書記,我是來抓人的。」
黃明高連忙說道:「不過,我是在省紀委王常委的指示下行動的。」
「你看,你又換了說法,我們紀委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郭盛林說道:「打電話給王中禮,催他快點過來。」
「好,好的。」
黃明高快速拿出手機,打給王中禮。
「王常委,您到哪了?」
「我已經到樓下了,馬上上來。」
王中禮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沒有給黃明高說話的機會。
「郭書記,王常委馬上到,他已經在樓下了。」
「行,我等會問問,到底是誰下的指令,要抓一鳴縣長的。」
郭盛林黑着臉,等待着王中禮的到來。
片刻後,王中禮帶着工作人員到了包間門口,詢問道:「黃明高呢?」
「他已經進包間了。」
黃明高的手下說道,臉上的神色不太自然。
他們知道,自己等人要麻煩了。
王中禮原本想帶人進去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先進去。
「你們在這等着,我喊你們進來,你們就立即衝進來抓人。」
王中禮交待了一句,自己一個人向包間走去。
丁力並沒有阻攔。
王中禮沉着臉,推門而進。
「江一鳴,你好大……郭,郭書記?」
王中禮話沒說完,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人,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省紀委書記郭盛林竟然在場。
「郭書記,沒想到您親自到了。」
王中禮只是片刻的呆滯,反應極快,對着陳旭建說道:「陳處長,你陪郭書記到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去迎接。」
「是我讓旭建不通知任何人的。」
郭盛林冷聲道:「倘若提前通知了,豈不是看不到這場大戲了?」
「王中禮,是誰給你的權力,隨隨便便就抓一個縣區負責人的?」
「郭書記,我沒有要求抓人,是他們市紀委採取的行動,我們省紀委只負責指導。」
王中禮說道:「而且,他們市紀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因此,我讓市紀委的楊真書記向他們市委魏書記做了匯報,魏書記也做了表態,只要有實質證據,可以抓人。這才採取了行動,我們都是按照相關程序來的。」
「是嗎,說說是什麼有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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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盛林冷哼道。
王中禮將目光看向黃明高,催促道:「黃明高,還不快向書記匯報。」
黃明高雖然看出來,郭盛林是給江一鳴撐腰的,但此時他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匯報江一鳴的犯罪事實。
只有坐實了江一鳴犯罪的事實,他和王中禮今天採取的行動,才不會有問題。
否則就是濫權和越權,是違紀違規行為。
「郭書記,您有所不知,根據我們的調查,江一鳴表面潔身自好,作風正派,實則道貌岸然,腐化墮落;表面清正廉潔,兩袖清風,內里貪慾膨脹,唯利是圖,大搞權錢交易,向管理服務對象借錢炒股,收受企業老闆貴重物品,欺瞞組織,是典型的兩面派、兩面人。」
黃明高義正詞嚴道:「他的手腕上就戴着企業老闆送給他的名表,價值二十多萬!」
「一鳴,可有此事?」
郭盛林詢問道。
「郭書記,確有其事。」
江一鳴的話,讓黃明高和王中禮兩人大喜。
然而,還未等黃明高說話,江一鳴看向他,說道:「什麼時候,我老婆成大老闆了?」
「什麼意思?」
黃明高有些不解道。
「這塊表確實價值二十多萬,但卻是我妻子送給我的。」
江一鳴說道:「為了手錶的後續維護,我們保留了發票,在我的住處,隨時可以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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