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漳追上去。
然後。
就看到,地上躺着兩個人。
白州口中血流不止。
姜為春身上,多處刀傷,手臂上更是被一刀洞穿,血流不止。
注意到吳常,姜為春大吼道:
「小吳,殺了他,別給他喘息的機會。」
白州氣息虛弱,強撐着,說道:
「吳漳,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宰了姓姜的,大家分道揚鑣。」
姜為春一驚,白州不僅沒求饒,反倒讓吳漳殺自己?
「小吳,別信他鬼話,弄死他,一切就結束了,沒人在意一個死人。」
白州口吐鮮血,獰笑道:
「是嗎?江陵玄武司什麼反應,只要不瞎,總能看出問題。」
「我就問你,姜家能承受的住嗎?」
「那吳家呢?那你呢?」
姜為春心慌,畢竟吳漳是被他拉過來的。
本意是為了墊背。
「小吳,你已經到這,你脫不了身,動手,別猶豫。」
白州冷笑道:
「吳漳,他說的沒錯,你脫不了身,無論是殺我,還是殺他,還是把我們倆個都殺了,這是一個選擇,必須選。」
吳漳突然暴怒道:
「我選你大爺。」
「是姜家要殺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動你分毫,就算報仇,你也找不上我。」
姜然嗤笑道:
「吳漳,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他拉着上船,為了什麼?」
「我死了,你就是替罪羊,玄武司查下來,你解釋的清楚嗎?」
「不如殺了他,他死了。」
「我也不會揭發你,我沒能力挑戰整個姜家,大家保守秘密,就當這事沒發生。」
「吳漳,想一想,想要脫身,你該怎麼做?」
姜為春着急了。
「小吳,別聽他胡說,你記着,你和他有仇,他會這麼好心?」
白州打斷道:
「咱倆是有仇,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吳漳,你是選擇幫他,還是選擇幫我?」
白州說着,將手中戰刀拋出去,讓吳漳做選擇。
吳漳蒙了,盯着戰刀。
姜為春感覺白州瘋了。
真敢遞刀啊。
吳常遲疑一秒,真的撿起戰刀,看了眼白州,又看了眼姜為春。
姜為春心底發寒。
「小吳,你要冷靜。」
白州也提醒道:
「對啊,你要冷靜,想想此刻這一切,是誰跟你帶來的,是我嗎?」
吳漳握着戰刀,邁出一步,走向白州。
姜為春鬆了口氣,鼓勵道:
「對沒錯,小吳,殺了他。」
話音未落,吳漳陡然轉身,沖向姜為春,大罵道:
「都怪你。」
姜為春大驚,沒想到吳漳真的敢對他動手。
立刻激發手中靈符,擋下一刀。
吳漳怔了下,舉刀準備繼續攻擊。
突然間,一柄飛刀從他身邊飛過。
等他回過神,飛刀插進姜為春腦門。
吳漳瞳孔微縮,心底一涼。
姜為春應聲倒地。
吳漳慢慢轉過身,看向白州,不敢置信,白州站了起來。
「你騙我?」
吳漳抬起刀,指着白州。
白州輕聲道:
「吳少,我騙你什麼了?」
白州走過去,吳漳感覺腦子有點亂,怒喝道:
「別過來。」
白州腳步未停,D級飛刀,停在吳漳眉心處。
吳漳感受到死亡威脅,顫聲道:
「你是精神念師?」
白州走過去,把戰刀拿過來,收刀入鞘,蹲下來,舔盒子。
「知道就行,別亂說,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吳漳遲疑道:
「你不殺我?」
白州將姜為春身上東西,扒了乾淨,站起身,說道:
「吳少,我為什麼要殺你?」
吳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信白州。
「少騙我,你是怕殺不死我。」
白州收回飛刀,看着吳漳,認真道:
「吳少,殺了你,我就要面對吳家和姜家。」
「如果不殺,我就僅需要應付姜家。而且,吳少,我們聯手殺了姓姜的,合作愉快。」
吳漳頓時懂了,面如死灰。
「白州,你好狠。」
白州冷笑道:
「吳少,彼此彼此。」
「回去後,好好幫我應付姜家,我出事,你跑不掉。」
不殺吳漳,白州不僅暫時少了一個仇家,還多了一個幫手。
活人比死人有用。
吳漳不敢想像那個局面,咬牙切齒,怒吼道:
「白州。」
白州譏笑道:
「喊得這麼大聲,街坊鄰居不用睡覺啊,明天還要上班呢,沒有公德心。」
吳漳啞火了。
他深知被白州算計了。
白州拄着戰刀,問道: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隨後,吳漳將一路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說道:
「就這些,我也是被他強行拉過來的。」
「姜為春在姜家身份不低,他死了,影響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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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州淡笑道:
「反正我不回江陵,你自求多福。」
吳漳睚眥欲裂,可殺了白州,他又覺得做不到。
兩人正聊着,陳四海拖着重傷的身體,出現在白州視線當中,滿眼怒色,沖了上來。
白州盯着陳四海,凝聲道:
「心猿-殺。」
陳四海腳下一個踉蹌,本就心緒不寧,毫無防備。
飛刀在空中划過一條弧線,回到白州袖中。
吳漳心跳漏了一下。
「就這麼死了?」
白州緩步走出,說道:
「吳少,時間不早了,咱倆各忙各的,別死了,我可不想看到你遭遇不測。」
吳漳咬着牙,看着白州拿出手機,掃了下陳四海的臉,然後,拍了幾張照片,揚長而去。
吳漳緩過神,立即離開。
白州找到陳四海的車,插上鑰匙,並未在東島逗留,油門踩到底,連夜進入荒原。
當晚。
江陵,玄武司。
蔡東升住在宿舍,手機響了下,點開查看,嚇得他立馬坐起來。
「我去,不是吧。」
他跟蹤關注『吳常』這個身份。
剛不久,有一條懸賞領取,就是吳常,發放地點,是東島市。
一時間,蔡東升愣了下,疑聲道:
「他怎麼在東島市?」
發現不對,蔡東升困意全無,立即起床穿衣,離開宿舍,去調查。
凌晨。
蔡東升驅車來到孫培廷家。
雖說大晚上打擾領導,這種行為不好,可他查到的事,卻讓他坐不住,必須當面匯報。
等蔡東升匯報完,孫培廷也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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