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蒼面露凶色,怒聲道:
「你敢?」
蔡東升硬氣道:
「嫌犯田蒼,誰也救不了你。」
話音未落,蔡東升身後,魚貫而出數人,算上趕來的劉有道,總共3位四級武者。
劉有道朝着田蒼走去,語氣不善,道:
「田蒼,我說過,抓不到你,我跟你姓。」
姜東遼開口阻攔道:
「等等,你們玄武司行事,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田蒼的師父,可是祁莽小宗師,你們這麼幹,可有考慮後果?」
蔡東升面色冷酷,沉聲道:
「玄武司行事,不需要看誰的臉色。」
「抓人。」
田蒼臉色難看,面對走來三人,猶豫一下,說道:
「好,我跟你們走。」
反抗玄武司,後果多嚴重,田蒼很清楚,
他就不信了,有他師父在,在江陵,還真有人敢動他嗎?
「蔡東升,我告訴你,你怎麼抓的我,之後就得怎麼把我請出來。」
蔡東升冷冷瞥一眼,漠然道:
「田蒼,你錯了,你師父也救不了你,我說的。」
現場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都不太理解,在江陵,小宗師的影響力,絕對能做到特權。
蔡東升敢如此說,必然存在什麼依據。
看着田蒼被帶走,姜東遼陷入沉思,他覺得,蔡東升這句話,不僅是說給田蒼聽得,也是說給他。
等人走後,姜東遼謹慎說道:
「給我查,打傷歲歲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玄武司為什麼會如此袒護?」
關欣然不滿道:
「姜東遼,你個沒用的東西,這種時候,你不想着給女兒報仇,這還查什麼,浪費時間。」
姜東遼少見發火道:
「夠了,你是不是蠢,沒看見玄武司的反應嗎?他們連田蒼都敢抓,你以為不敢動姜家。」、
「最近都跟我謹慎些,玄武司發瘋,沒人能救得了。」
姜家眾人,反應各異。
有人面露不忿,有人心中暗爽,有人默默觀察局勢。
————
病房內,白州甦醒。
孫明亮和張家父子,以及孫培廷,都在床前。
孫明亮擔憂道:
「小白,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白州看了一圈,艱難開口道:
「疼。」
孫培廷開口解釋道:
「B級治療藥劑,你的身體會出現一定的適反應,疼是肯定的,過兩天就好。」
白州看向孫培廷,輕聲問道:
「孫叔,你也來了?」
孫培廷歉聲道: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來嗎?」
聽到白州叫孫培廷『孫叔』,其他幾人,心底震驚,這都是什麼情況?
白州詢問道:
「我現在身體什麼情況?」
孫培廷說道:
「你幸好穿了護甲,斷了幾根肋骨,內臟輕微受損,沒有致命傷,安心休養,半個月就能下床。」
「其他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東升帶人去逮捕田蒼,只要田蒼沒蠢死,就不會反抗,人只要抓到我手裏,誰都別想救他。」
「不過,他師父畢竟是小宗師,想處死他,肯定不行,不過可以跟唐宮森一樣,送到戰場。」
「你不是跟軍部有關係嗎?你要想報仇,自己想辦法,我什麼都不知道。」
房間內。
張家父子發現,他們太小覷了白州,背影居然這麼硬,玄武司居然會如此保他。
白州打趣道:
「我什麼時候,也能有個小宗師師父,也學學他們,為禍一方。」
孫培廷笑着說道:
「你努努力,宗師也不是沒可能。」
白州知道他說的是誰,不多幻想,正色詢問道:
「孫叔,人抓住之後,想要處理,肯定很困難,如果扛不住,那就算了,報仇這種事,我熟。」
孫培廷心中一暖,反倒被關心了。
「沒事,我們就事論事,不把他扒層皮下來,我都對不起你叫的這聲叔。」
白州輕笑道:
「孫叔,麻煩你了。」
「不麻煩,職責之內。都是劉有道那狗東西,居然連你都保不住,接二連三的,我都快沒臉見你了。」
孫培廷一臉歉意。
白州緩了幾口氣,轉移話題,看向張友刀,關心道:
「張館長,你怎麼樣,多謝你替我擋下一擊。」
張友刀一臉歉疚道:
「不要這麼說,都怪我沒用,才讓你受傷,對不起,白州。」
白州臉上擠出一個笑臉,安撫道:
「張館長,這怎麼能怪你,誰能想到,田蒼那麼沒有底線。而且上擂台,是我的想法,跟你沒關係。那種時刻,還能挺身而出,我應該慶幸,能有張館長這樣的好人。」
張友刀聽着暖心之言,心中越發愧疚。
白州怔了下,看向孫明亮,問道:
「亮子,我C級武技呢?說好的,贏的人,獲得C級武技修煉機會,盧館長不會賴賬吧?你有沒有幫我問問,到底跟給不給啊。」
孫明亮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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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這樣了,你就別惦記武技,好好養傷,等傷養好再說。」
白州堅持道:
「那怎麼行,我掙來的,他可不能反悔。」
張友刀輕聲道:
「盧館長那邊,我等會幫你問問,發生這種事,他應該也要緩緩,至於獎勵,他應該不會賴賬。」
白州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說道:
「那就好,我可不能白受傷。」
病房內,幾人正聊着。
孫培廷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談話。
看了眼手機,孫培廷並未接聽,看着白州說道:
「小白,人抓到了,你安心養傷,這邊不會有危險。」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白州點頭道:
「孫叔,你先忙。」
孫培廷走後,房間內,白州靜靜躺着,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孫培廷走出病房,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接通,將手機放在耳邊。
「喂,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蔡東升。
「部長,田蒼現在被關押,可是,副司長來要人,態度很強硬。」
孫培廷聲音一寒,說道:
「把人給我看住了,告訴於東,在我回去之前,誰敢要求釋放田蒼,就別怪老子翻臉。」
有孫培廷的話,蔡東升安心多了。
「是,部長。」
電話掛斷,蔡東升面對副司長於東,一臉嚴肅道:
「於副司長,請回吧。」
於東臉色一沉,冷喝道:
「蔡東升,你什麼意思,耍我是嗎?」
蔡東升朗聲道:
「部長說了,誰要田蒼,他跟誰翻臉。於副司長,你了解部長,他說的話,百分之百能做到,您願意付出這個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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