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望着玄冥宗舊址,喃喃道:
「數萬年前,稱霸一時的超級勢力,霸佔『八百里陽關』,入侵『陰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鶴軫,你能做到嗎?」
鶴軫不忿道:
「你要是想要奚落我,我不介意跟你再打一場。」
白州擺擺手,輕聲道:
「別這嚴肅,就是聊聊。」
京洛塵若有所思,好奇問道:
「你煉化這根石柱,是不是從中獲得了什麼信息?」
「可否說說?」
話音未落。
青雅武聖語氣不善,沉聲道:
「國師,這種話好意思是嗎?」
「每次話說一半,留着一個坑等着我們踩,你還不如鶴軫磊落,別太過分,不然,別怪我們動手做掉你。」
鶴軫冷笑着,眼神陰鷙,盯着京洛塵,輕聲道:
「若是這件事,我倒是很願意幫忙。」
京洛塵神色如常,輕聲道:
「事情並非是這麼說的,我從未坑害誰。」
青雅武聖微怒道:
「真以為做不掉你?」
白州面含微笑,站出來,緩和氣氛,輕聲道:
「青雅武聖,冷靜,冷靜,別激動,這事吧,我倒是想得通,咱也怨不了國師。」
青雅武聖皺着眉,不忿道:
「你怎麼還替他說話?」
白州輕聲道:
「青雅武聖,先冷靜,說句公道話,人家國師也不算做錯什麼。」
「你總不能讓國師沒緣由的獻愛心吧?」
「跟咱們一同探索『陰冥』,總歸是有自己的打算,國師沒必要跟咱們講清楚,誰還沒有自己的事情。」
「咱得理解。」
「『滅世之劫』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真的,這口鍋掉下來了,咱們離開不就是了。」
「至於石柱,國師好心介紹過往,要不要上手,那是我的決定,提不提醒,都沒錯。」
青雅武聖倍感詫異,眼神驚愕,看着他,心中懷疑白州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理性想想,京洛塵做的不算太過分。
青雅武聖心中仍是氣憤。
白州面含笑容,輕聲道:
「先冷靜,好好想想,有錯先想自身,是不是咱們太相信別人了。」
「這點解決不了,被坑死也活該。」
青雅武聖眼神微凝,冷冷看了看京洛塵,心中對他警惕提升。
白州轉過身,微笑着,說道:
「國師大人,以後可別這樣,容易誤會,要是誤會解不開,會死人的。」
看着白州滿臉溫和笑容,京洛塵心中,莫名有種『不寒而凜』的錯覺。
頭一次對這個人產生這種心理反應。
他無法理解,為何會出現這種情緒。
像是直覺,對危險的本能。
並未本體,一具身外身,真的有能力讓他感到畏懼嗎?
鶴軫站在一旁看戲。
京洛塵遭針對,他很高興,看這貨就讓人心煩,打不過,心裏窩火。
「國師大人,你也有今天。」
白州煉化石柱,從中獲取大量信息,特別是關於玄冥宗,數萬年前,鼎盛時期,怕是京洛塵、鶴軫都不敢造次。
屬於是吃飯坐小孩那桌。
白州從幾個強大『神魂』中,梳理出部分信息。
在玄冥宗最鼎盛時期,『半步入虛』者,足足多達四位,其中一位,更是快要邁過門檻,抵達『太虛神境』。
他從中得知,『半步入虛』也存在強弱。
京洛塵如今狀態。確實是『半步入虛』,只不過,具體來算,他也只是剛剛站在門檻上。
『入虛』是一個過程。
是一條很長的路。
白州理解為,從『入虛』到雙腳邁入『太虛神境』,在這中間,或許要走一百步。
京洛塵屬於剛邁出一步,之後,還有九十九步。
他之前想煉化『仙蓮』,尋求突破。
如今看來,有所突破不假,但是,想要徹底突破。
痴心妄想。
哪怕再有十株『仙蓮』,也無法突破,頂多是在『半步入虛』之中,多走出幾步。
具體能走多遠,那就要看個人的稟賦。
如今,大世凋零。
『半步入虛』寥寥無幾。
京洛塵算一位。
鶴軫屬於類似,他走的『大道』,與京洛塵截然不同,更貼合『陰冥之地』的那些陰冥生物。
白州收回思緒,輕聲道:
「山上那人,就是當年玄冥宗四位『半步入虛』者之一,最弱的那個,被陰冥生物打殺,釘在山體中,一是泄憤,二來是警告世人。」
「畢竟當初,玄冥宗做的也不差,大有一副將『陰冥之地』視為後花園的勢頭,只可惜,遭受天罰,短短數百年,強盛一時的玄冥宗,就此衰敗。」
「最後那位支撐玄冥宗的祖師,也遭到打殺,當成警示牌,數萬年,無人收斂屍骨。」
青雅武聖,京洛塵,鶴軫,也都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內幕。
特別是得知,山體中那人來歷,更是震驚。
京洛塵與鶴軫,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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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入虛』都遭到打殺,落得這副悽慘結局。
刷新他們對『陰冥之地』的認知。
了解到『陰冥之地』恐怖,以往,都是猜測,以及各種傳聞,或者古籍資料。
如今,直觀感受,才明白其中的恐怖。
『半步入虛』也會死。
鶴軫急切詢問道:
「你還知道什麼?」
「玄冥宗對『陰冥之地』有什麼獨特了解?」
「快說說。」
此刻,鶴軫也着急,心癢難耐。
他想了解這些,最終目的,也是為了解決自身問題。
白州並未着急回答他。
他先是看了眼京洛塵,提醒道:
「國師大人,要小心了,之後到底去不去,你最好認真考慮考慮。」
「據我了解,玄冥宗做過的那些事,讓陰冥生物對『半步入虛』很討厭,你若是過去,怕是要遭到針對。」
「若是成為第二塊警示牌,那可沒人救得了你。」
京洛塵不置可否,神色依舊如常。
心裏如何,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這可把鶴軫急壞了。
「你什麼意思,耍我呢?」
鶴軫惱羞成怒,憤懣質問。
白州眼神陡然一寒,盯着鶴軫,漠然道:
「我有必要告訴你什麼嗎?」
鶴軫惱火,本能想要打人,剛有這想法,沒緣由的『煙消雲散』。
他愣了下。
完了,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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