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後。
白州,沈幼宜,童祭,一行人進入『小雷音寺』中心區域。
一步之差,恍如隔世。
白州頭望了眼,喃喃道:
此處方圓百公里,沙塵滾滾。
「婆娑世界,苦海有涯。」
一尊寶相莊嚴金身大佛,赫然立於大漠之中。
大佛座下並非蓮花寶座,而是,一頭妖帝殘骸,凶凶妖氣,一次次衝擊金身大佛。
金色佛光與暗紅妖氣,交織碰撞。
一道道衝擊波,如同水面漣漪,蕩漾開來。
童祭望着眼前一幕,面露震驚之色,愕然道:
「乖乖,這就是武聖的大手筆,真厲害。」
沈幼宜則是滿眼憧憬。
站在白州身邊,免於被衝擊波侵擾。
白州以精神念力探查,頃刻間,將數十公里內情況,盡收眼底。
「你們兩個,都小心點。」
「此地與外圍不同,武聖與妖帝的意志殘存,傾軋而下,就算是武尊都要退避三舍。」
童祭聞言色變。
沈幼宜則是擔心問道:
「前輩,此地到底有何益處,引得所有人,趨之若鶩。」
「為何我一路走來,見到的,都是兇險。」
白州並未回答,轉過頭,看着童祭,問道:
「童祭,你進入『小雷音寺』,除了殺我,還想賺什麼?」
又被揭傷疤,童祭臉色難看,悻悻道:
「我當初是想,先宰了你,之後拿上這丫頭,找到嚴家合作,看看能不能從武聖和妖帝身上,撈點好處。」
「武聖金身,妖帝骨血。」
「無論哪一樣,但凡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若是自用,老子沒準能夠突破。」
等童祭說完,白州看向沈幼宜,說道:
「懂了吧。」
沈幼宜倒吸口涼氣,驚聲道:
「瘋了吧,那可是武聖和妖帝,就算死了,但這股恐怖氣息,都足以碾碎宗師了吧?」
白州淡淡道:
「不瘋魔不成活,你不也是。」
「我們這些人,都是死裏求生,哪有什麼安然自得。」
「童祭,看到眼下情況,你有何打算?」
童祭認真思考着,說道:
「眼下情況,當然是哪來回哪去,拼命也不是這個拼法,單槍匹馬,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誰有能力誰來,我是幹不了。」
此地,黃沙,妖風,以及混亂能量風暴,每一種,都讓人望而卻步。
「人還不少,童祭,都是你老熟人,要不要過去打招呼?」
童祭人麻了,委屈的看了眼白州,嘟囔道:
「你能不能別只逮着我一個人欺負?」
白州笑了笑,說道:
「咋了,別這么小氣。」
「再說了,我跟他們確實不熟,逐鹿關宗師不少,想必你們都認識,你幫着介紹介紹。」
「萬一人家也跟你一個想法,你或許還有救。」
童祭眼神中滿是無語。
好似在說,你認為我是傻子嗎?
經歷這麼多事,你是什麼人,我再傻也看到了,你一張嘴,就知道沒好事。
童祭妥協道:
「你說的算,這總行了吧。」
「你想認識誰,我給你介紹,他們要是不服,我替你動手,把他們打到服。」
白州含笑道:
「哪敢如此勞煩童祭道友。」
童祭被嚇得一哆嗦。
大家好好的,你叫什麼道友,太嚇人了。
白州的視線,落在一隻漂亮絹蝶上。
沈幼宜望着絹蝶,讚嘆道:
「好漂亮的蝴蝶,這裏怎麼會有蝴蝶?」
白州抬起手,一隻絹蝶落在指尖,蝶翼輕輕扇動,色彩艷麗動人。
下一秒。
白州猛然用力,辣手摧花。
漂亮絹蝶被捏碎。
沈幼宜和童祭,都被嚇一跳。
沈幼宜不知所措。
童祭則在心中,暗暗罵道:
「變態。」
白州眼角餘光瞟了眼,童祭覺察,心頭惡寒。
「不會吧,他能覺察我心中所想?」
白州拍拍手,淡淡說道:
「這是『九彩魂蝶』,也被稱為『采魂蝶』,以生物神魂為食,光彩奪目,卻也更加要命。」
「小小一隻,就是六級妖蟲,殺人於無形。」
「要不要試試看?」
沈幼宜和童祭聞言,連連擺手,眼中滿是警惕。
目之所及,九彩魂蝶隨處可見。
白州環顧四周,輕聲道:
「也就此地,才能孕育出如此多的『九彩魂蝶』,不失為一處寶地。」
在別人看來一處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險地,怎麼到了他嘴裏,就成了一處寶地?
童祭深深懷疑白州腦子有問題。
白州抬手間,數十張『鎮妖符』,方圓百米內,『九彩魂蝶』一掃而空。
見此一幕,童祭才回過神。
草,差點忘了,他還是馭獸師,這可真讓他撈着了。
人比人氣死人。
白州收穫頗豐。
十數隻『九彩魂蝶』,殺人利器。
等白州做完,童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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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咱們幹什麼去?」
白州說道:
「看看情況,找個機會,先把道爻宰了。」
「恐怕這時,王知熠的死訊,嚴家勢力,應當能夠從道爻的口中得知。」
「關於我們的局勢,多半很惡劣。」
「我猜測,恐怕就連童祭道友的腦袋,如今也是價值不菲。」
童祭聞言,臉色一僵。
這是什麼好消息嗎?
「我說你就不能不欺負我嗎?」
「這個局面,你是能以一敵百,還是我能?」
「你就不愁嗎?」
沈幼宜聞言,臉上佈滿擔憂之色。
在她看來,白州再強,實力再猛,那又如何,一旦面臨圍攻,他還能不能佔據優勢?
問題很嚴重,也很現實。
白州淡淡道:
「所以要勞煩童祭道友,幫幫忙,幫老夫介紹一下各位道友,幫助諸位道友,建立正確價值觀,免得生出非分之想,給老夫造成麻煩。」
童祭聽明白了。
他看着白州,沉思道:
「你想鎮住那些傢伙,我告訴你,不可能。」
「一個兩個還好,要是一群呢,又有嚴家帶着,一個個不會被你三言兩語震懾住。」
白州自信滿滿,輕聲道:
「如果是三兩條命呢?」
童祭頓了下,沉默良久。
「鎮住片刻可以,你若淪為眾矢之的,那就不屬於嚴家招呼,他們也會跟你拼命。」
白州含笑道:
「這不是有童祭道友在,幫老夫多勸勸他們。」
「雖說這些人沒幾個好東西,可畢竟都是生命,老夫不是那種濫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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