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當時他與那福壽谷關聯甚密,是福壽谷的宿老作保,再加上陛下與蘇雨慧還有些情誼,這才逃過一劫。」
龍鈺軒眯了眯眼睛,這就有些貓膩在裏面,到底是皇帝陛下本意如此,還是受到了宗門脅迫,才不得不這樣做,就很難說清楚了。
蘇雲接着說道:「龍兄,這件事我爹不希望我插手,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事情,還是跟我爹談一談比較好。」
龍鈺軒腦中前後梳理了一遍,才發覺這件事不簡單,如果說福壽谷是保住皇后的勢力,而皇后又與薛文卓有不明不白的關係,前幾天曲焦的提議,很明顯就是皇帝授意的,如今福壽谷已經被滅掉,這才轉而對薛文卓出手,如果薛文卓死了的話,那下一個要滅殺的人,就是皇后了?······想到這裏,他沉聲說道:「那福壽谷的本部,就在魯國境內,他們是怎麼和薛太傅搭上關係的?還有昨天晚上保住薛太傅性命的高手,到底是誰?」
蘇雲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龍兄,關於這些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眼下宮中形式複雜,還是不要輕動比較好,你追查此事,難道是為了對付曲焦?」
龍鈺軒一愣,隨即他就明白了,蘇雲在試探他的立場,這些事情說不定牽扯到了太子之位的爭奪,可龍鈺軒知道,眼下太子之位形同虛設,誰蹦的高誰就會倒霉,想到這裏,他開口說道:「沒錯,曲焦這人修為又高,且心狠手辣,位居高位,如果他有異心,必然會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這次他果真有膽子假傳聖俞的話,我自然要上奏陛下,治他的罪。」
蘇雲輕輕搖了搖頭,自嘲說道:「要說到魄力和膽量,我不及你,修為高強的人,本身就是一股勢力,眼下他掌控了血神宗,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甚至有威脅皇權的實力,龍兄,你可要小心,就算你有他的把柄,恐怕到時候陛下也不會動他。」
龍鈺軒微微一愣,秦川和羅嬌二人也都面有異色,羅嬌開口說道:「陛下怎麼會怕他?不是有湯老和各位宿老在宮中嗎,要殺他的話,也就是一道旨意的事情嘛~。」
蘇雲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龍兄,你們修行者的恩怨,還是用修行者的方式解決比較好,越直接的方法,牽扯的人就越少。」
龍鈺軒拈了拈手指:「我明白,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三皇子,我只想知道曲焦和薛文卓之間,是否有什麼恩怨。」
蘇雲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說實話,我雖然是個駙馬,可是這個身份很尷尬,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利,充其量也只能調集自家的侍衛,在你們這個實力面前,起不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龍兄,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能夠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去施展自己的抱負。」
眼看他語氣之中有些失落之感,龍鈺軒笑了笑,開口說道:「蘇兄不必如此,想做事還不簡單,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吸收你進太極宗。」
蘇雲眼睛一亮,可隨即他的神情又暗淡了下來,自己這點地靈境修為,就算進了宗門,也只能是入門弟子,龍鈺軒看破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說道:「我們宗門的三長老宗大師,可是一點修為都沒有,你的表弟蘇長風乃是四長老,他也不是以修煉為主,所以在修為上你不用太在意,不過我們現在還缺少一些研究陣法的人才,如果蘇兄能在這方面想想辦法,我們可以破格吸收你成為長老。」
會陣法的人,甚至比修行者更少,因為陣法的佈置大多非常晦澀難懂,想要研究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而天賦好領悟力強的人,大多都會選擇花時間和精力強化自身,故而陣法一道,高手很少,大多都是被宗門和朝廷保護起來的人物,而陣法秘術,也少有流傳出來的,有許多厲害的陣法就是因為最後沒有傳人,而漸漸失傳。
蘇雲也明白,以自己的修為,想成為太極宗長老,勢必要拿出一些東西來,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好,我來想辦法搞定,到時候龍兄可不要食言。」
幾人隨後閒聊了幾句,龍鈺軒三人就起身告辭了。
出得公主府,眼看已經夜深,三人遂回親王府休息不提。
翠紅樓這邊,龍鈺軒剛離開不久後,那司云云就醒了過來,原來她只是在裝睡,此時她臉上微微有些醉意,看着那打開的窗戶,嘆了一口氣,走下樓來。
她剛走到香閣樓梯口,猛然轉角處一個人影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了她。
司云云大驚失色,她猛然掙脫,才發現,來的人竟然是薛文卓,司云云隨即嬌嗔道:「乾爹,你做什麼呀,嚇死人家了~。」
薛文卓嘿嘿笑了兩聲:「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小了~不過這身材卻是大了不少。」說着,他上前就要摟抱。
司云云嬌笑一聲,閃身躲開,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端起來遞給了薛文卓一杯,開口說道:「今天乾爹怎麼想起來看奴家來了,不是說好的過兩天再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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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卓走到桌前坐下,笑吟吟的說道:「前天你說,這次出演的試題,乃是國家,這次徐大人可是準備了一首好詩,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司云云臉色微微一變,開口說道:「我說怎麼徐大人平時都不善詩詞,突然作出那麼好的一首詩,原來是乾爹早早透漏了消息,哎呀乾爹~你就這樣給別的男人大開方便之門呀~。」
薛文卓起身說道:「那徐正明乃是兵部侍郎,難得他對你一往情深,卻兩次因為才學這一關卡住,上次就算了,這次是怎麼回事?」
司云云連忙解釋道:「本來是要選他的,只是有人力壓了他一頭······。」
薛文卓微微一愣:「須臾之間出口成章,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人是誰?我要見見他。」
司云云笑着說道:「他乃是福親王龍鈺軒,只是現在他不在樓上,已經走了。」
薛文卓笑吟吟的表情頓時有些嚴肅起來,他皺眉在屋內走了幾步,直視蘇云云,沉聲說道:「他怎麼會來這裏,他不是奪得頭彩了嗎,怎麼不留在這裏過夜?」
司云云笑着說道:「奴家也很奇怪,要說他花費了那麼多金子,必然是衝着美色來的,可到樓上的時候,他也不動手動腳,只是問了我幾個關於皇后的問題,乾爹,你說我一個民間花魁,怎麼能知道宮闈之事呢,隨便打發了兩句,便賺的了千兩黃金,這次真是太輕鬆了。」
薛文卓面色嚴肅的坐到桌子旁,心裏思量,這龍鈺軒少年得志,才學與修為兼備,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到這裏打聽什麼皇后的事情,今天白天我去太極宗也沒找到他,難道他已經得知了關於皇后的秘密······不成?想到這裏,他笑着一把把司云云拉入了懷中,開口問道:「小美人,那龍鈺軒都問些什麼?」
司云云嬌嗔了一聲,開口說道:「也就是一些關於皇后的關係,皇后與什麼人走動密切呀一類的,他以為我認識許多朝中大員,可能對這些事情有所了解,可我哪裏知道這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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