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大長公主府,門房進去稟報了,出來一臉歉意地道:「太妃恕罪,王妃恕罪,方才小人一時忘記,原來大長公主今日出門去了。」
慧太妃一聽,便對宋惜惜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先回去,先送拜帖明日再來也是一樣的。」
宋惜惜問那門房,「不知道大長公主去了哪裏?什麼時辰回來?」
門房道:「那就不知道了,興許很晚才回的。」
宋惜惜道:「不妨,我們等便是。」
說完,拉着慧太妃的手便要進去。
門房一看,着急地跑過來,「太妃,王妃,這是公主府,可不能亂闖啊。」
宋惜惜笑了一聲,「怎麼是亂闖?我們是前來拜訪的,在公主府等着大長公主回來,怎麼?你們正廳不可以招待客人麼?」
門房是見識過宋惜惜的霸道,她這樣笑盈盈地說,可一點都不認為她是好說話的人。
他發怔之際,宋惜惜已經拉着慧太妃進去了,慧太妃一路掙扎,「你還懂不懂禮數的?都說了她沒在,你在裏頭等什麼?等到晚上嗎?」
「等到明天我也要等。」宋惜惜一記冷厲地眼神掃過來,「母妃,高嬤嬤,今日等不到,我是不會回去的。」
慧太妃氣結,「你不是說那東珠可以給哀家嗎?既然給了哀家,哀家什麼時候拿回來,哀家做主。」
「行,」宋惜惜也很乾脆,「那母妃就先回去吧,您不等,我等。」
她鬆開慧太妃的手腕,但慧太妃哪裏能讓她單獨留在這裏?
宋惜惜不管怎麼看都不是好相與的人,莫要回頭把大長公主得罪了,還是以她的名義得罪的,那就不好辦。
大長公主可不是好得罪的人。
「等,你滿意了吧?」慧太妃沒好氣地說,徑直往裏走去,嘴裏還嘀咕說大長公主不是那樣的人,若是得罪大長公主就麻煩了之類的話。
宋惜惜實在不明白這個婆母的腦子是什麼做的,豆漿嗎?
她這些年能活得這樣肆無忌憚,太后娘娘是沒少操心,宋惜惜真替太后心累。
進了正廳坐下,下人自是不敢怠慢的,公主府的人都知道,慧太妃好對付,但是這位新晉的北冥王妃可不好惹。
她有什麼是真上門尋仇的那種。
上了茶點,也有人在跟前伺候。
宋惜惜掃了一眼公主府的正廳,白玉為磚,雕樑畫棟,正廳里兩排花梨木交背椅,雕刻精緻,泛着淡淡的光澤。
正對門口的牆上懸掛着一幅江山圖,大氣磅礴,正廳右側有一道珍珠簾門,是直通側廳的。
以珍珠做帘子,確實瞧着很貴氣。
眼前所見,都在彰顯着大長公主府如何的貴不可言。
是啊,這麼貴,自然要花不少的錢。
光是這奴僕如雲,每月都花不少銀子養着,親王可以有五百府兵,她公主府也照着親王的規格養着,本來這是不被允許的,但是當初先帝也沒說她什麼,如今皇上也不會管她。
這五百府兵,衣食住行樣樣都是錢。
尤其,她是京城裏最愛開宴會的人,以鞏固她在京城的人脈。
她宴請的賓客,非富則貴,不管是茶點還是餐食,都必須要精緻,若有賓客帶着小兒小女來,以她的身份少不了要賞禮,年久日長下來,公主府還能維持真正的富貴嗎?
她若真這麼富貴,不會逮着那憨傻婆母一直薅。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