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啊~」
隨着重物落地的聲音,撕心裂肺地慘叫聲響徹山林。
千山落到地上,冷冰冰的眸子掃視着地上哀嚎的人。
婦人們得救,連忙將剛才被撕開的衣服穿好。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多謝俠士相救。」
千山還沒來得及開口讓她們起來,聽到聲音的護衛和一些人率先跑了過來。
「啊,好疼~」
「我的腰,我的腰要斷了……」
「我的腿好疼~」
「……」
千山最見不得欺辱女人的人,剛才看到後,用了五成的力氣。平日裏他用兩成的力氣都叫人一時半會兒起不來,更別說六成。
護衛們看到地上滾來滾去哀嚎的人以及跪着的婦人們,以為千山是賊人,拔出劍就要動手。
「等等,等等……」幾個婦人連忙爬起來擋在千山面前。
「不要動手……是這位俠士剛才救了我們。」
另一人指着地上哀嚎的人附和道:「對對對,這些人剛才將我們圍住意圖行不軌之事,是這位俠士出手救了我們。」
她們都三四十了,也不怕名聲有污,便如實說了。
護衛的腳步頓住了。
其他人則一臉震驚,沒想到堂主親口說出的規矩,他們都不遵守。
最前面的護衛立即抱拳道歉,「俠士,剛才冒犯了。」
千山微微頷首,「無事。」
他身上還有皇上交代的要事,直接飛身離開。
護衛看着地上的人,臉色冷凝,冷冷說:「將他們帶回去交由堂主定奪。」
陶洪聽到這些人做的事情,瞬間大怒,一人剁掉一隻手之後被扔了出去。
又給了善堂的其他人一個警醒。
……
午夜,天空中掛着一輪圓月,柔色的光打在地上,照落滿地的影子。
方安雅被一道響聲驚醒。她剛睜開眼,借着月光看到窗戶開着,一道黑影閃了進來。
她臉色一白,緊緊捏着單薄的被子,就要開口大聲喊人。
忽然,她的嘴被一隻大掌捂住,身後貼上了一具溫熱結實的身子。
她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想到今日晚上處理的那些想要欺辱婦人的人,難道……她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別怕,我沒有惡意。」突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雖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這道在她耳邊重複回想過千百回的聲音,她不會聽錯。
她瞬間冷靜下來。
熟悉的味道鑽入鼻尖,還有比較明顯的血腥味兒。
他是不是受傷了?不然也不會突然闖進來。
他的聲音又響起,「我放開你之後你不要喊。」
方安雅點頭。
察覺到懷裏女子的身子放鬆下來,千山放開了她。
她轉身,夜色里,只能看到眼前一個黑影,她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是你!」千山有些震驚地開口。
這是他在宮裏救過兩次的女子。
方安雅一聽他也認出了自己,黑夜下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嗯,是我。」
「你怎麼在這裏?」他記得她是尚衣局的一個繡娘吧!
方安雅解釋道:「是皇后娘娘讓我來這裏做刺繡師傅的。」
能進尚衣局的,手藝自然不一般。雖然她年紀小,但能當上刺繡師傅也不意外。
千山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暈,身子晃了晃,他擰了一把大腿,意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今晚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後,沒想到那些人放了迷煙,他吸了一些,萬般無奈之下,才躲進了善堂。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一個認識的人。
既然是她,那他也就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情。
方安雅並沒有看到千山的不對勁兒,她還沉浸在他認出她的喜悅中。
剛想問他怎麼會在這裏,就聽到眼前的人虛弱的聲音,「不要叫大夫。」
然後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方安雅被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將驚呼聲堵住。
她蹲下身子,摸黑碰到了男人結實的胳膊,她晃了幾下。
「千山大人,千山大人……」
地上的人毫無動靜。
她顫抖着手,確認人還有呼吸後,長舒一口氣,癱軟在地上。
好一會兒,等恢復過來了。她找出火摺子,將桌案上的煤油燈點着。
黃色的光線下,依舊能看出他蒼白的臉色。
方安雅記得他說過不能叫大夫,但也不能讓人在地上躺一晚吧!
她費盡力氣,將人拖到床上時,她身子一軟,重重壓了下去。
她臉色瞬間爆紅,手忙腳亂地起來。
男人身上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兒將方安雅的思緒拉了回來。
床上的男人一身墨色衣服,根本看不出傷在哪裏。
她小聲說:「不好意思,為了看傷,我只能將你的衣服解開,希望你醒後不要怪我冒犯。」
說完,方安雅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跟一個已經暈過去的人說話,一瞬間,她的臉又燒起來了。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又甩了甩頭,「方安雅,你怎麼一遇到他就變得這麼笨了?清醒點。」
不敢耽誤,她將男人的衣服輕輕解開,就算再小心翼翼,還是沒有避免碰到他發達的胸肌。
右腹部有一道傷,已經包紮過了,可能剛才她拖他到床上的時候讓傷口裂開了,正在往外滲血。
她將紗布剪開,找到金瘡藥,給他止住血後重新包紮了一些。
整個過程中,她的臉燙的都快要燒起來了。
做完了這些,她趁着燭光肆無忌憚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他的眉毛好濃……睫毛真長……鼻子真挺……
??
當屋內照進第一縷亮光,方安雅緩緩睜開眼睛。
下一瞬,她噌地一下坐起。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剛才躺着的地方。
明明昨天晚上她是趴在床邊睡的,怎麼到床上了,而且還枕着他的胳膊。
幸好他的傷是在右邊,不然傷口都要被她壓的裂開了。
喜歡帶着系統穿越,皇后總是無痛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