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文頓時怒視了黃少安一眼,將兩名美姬推到一邊,說道「將軍說笑了。」頓時氣氛變得十分活躍。眾位久經沙場的老將,喝着美酒,懷中抱着美姬,頓時一番昏天暗地,其中美妙滋味,黃少安這等愣頭小子,自然是不會明白,此時這位立的大功的青年將軍,看着另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將軍。
眼神哀怨之極。
張維文看了一眼沒有出息的損友,頓時嘆了一口氣,卻不想,這黃少安還瞪了他一眼,面容十分之兇狠。
只是此時帳外忽然響起了陣陣煙花爆炸的聲音,皇帝陛下面露疑惑,一旁的張承文說道「陛下,這是邊關百姓慶祝大勝所放。」皇帝陛下起身。眾位大將也隨之走出大帳,張維文站在最後面,抬起頭看着寒冷的天空中綻放的美麗的煙花,突然有一種歌舞昇平的感覺。
「但願不要再有戰爭了。」
金陵張府。
年關將近,這天氣越發寒冷起來,不過此時瑾玉倒是挺期待的,張維文歸期將近,一切都按照她想的那個方向去發展,一片欣喜之氣在張府蔓延。此次張府兩人隨陛下出征,屢立奇功,確實是為這個沒落的百年望族帶來了不少的希望,老太君更是準備待到明年春日時節,舉家遷往京城。
這可是件大事,要知道如今金陵舊式貴族日漸沒落,能遷往京城實屬少見,能夠融入京城的新貴,對於張家百年傳承更是百利而無一害,這老太君更是分外上心。
瑾玉相信這件事情老太君是早就想好的,因為上輩子,雖然經歷了不少的劫難,張府最終還是遷往了京城,只是那時已經是張景宣考上狀元,張承文如日中天之時了。
而此時多出來一個深的陛下恩寵的爹爹,老太君想要早些遷往京城,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了,只是瑾玉倒是有些擔心,不久京城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他們此時前去,不是是富還是禍。
瑾玉正在假借看書之名作以發呆之實,不成想,心緒一動,手上的書掉了,此時青雀從門外進來,看起來似乎是在風裏面走過去了一趟,頭髮都亂了。
「小姐,小姐,我剛才聽聞說是三房的夫人早產了。」瑾玉一驚說道「怎麼會這樣,三嬸嬸有沒有受傷?」青雀看了看四周說道「三太太倒是沒有奢靡大礙,只是那小少爺早產,身子不大好。」
「說來倒巧,這三太太剛從二太太哪裏回來本來很穩的胎相,如今這番實在是有些令人耐人尋味。」瑾玉看了看青雀,說道「你不必懷疑,我那嬸嬸還沒有這麼笨,這中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她可不會做,估計是院子裏的某個女人又在謀劃着什麼。」
「小姐說的是。「瑾玉喝了杯茶,又問「那件事情你可打聽到了?」青雀笑了笑,說道「奴婢今早去了那個地方,見到了小姐所說的人,那人似乎和蘇柔有些關係,只是把柄並不好抓住,倒是要費些時間,還要費些錢。」
瑾玉笑笑說道「這件事情,你是辦不成的,我還要拜託其他人,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幾日我告你假,去看看你弟弟吧。」青雀感激的跪在地上,瑾玉將她扶起來。
「這不是恩惠,這是你應得的。」
寒雪修竹,蕭瑟邃靜。
溫均自是覺得這個地方十分適合師徒三人小聚一番,變遣人收拾了這處地方,等着自己的兩個徒弟前來。
青衣小童已然溫好了酒,三人露天而坐,下面鋪着十分舒適的毛氈,還是暖手的手爐,此時修竹沙沙而響,尚未化去的雪花隨之飄落,景色十分有意境,兒坐在溫均面前的兩個少年也都是明秀俊朗,端着衣服好人才,雖然溫均自詡並不是一個只看外表的人,而且他自己的面容也不算是多出眾,而且還被眾人給取了個十分滑稽的名字,溫馬臉。
「此番,算是你兄弟二人你一次見面,可以互相認識一番,以後也可盡一盡同門之誼。」
兩個少年紛紛稱是,只是面容之上除了面無表情,倒是找不出什麼可以讓這位童心未泯的老頭子可以調戲的地方。
他收的兩個徒弟都是些面癱啊。
「此番我軍對陣遼軍,良兒與宣兒可有什麼看法?」溫均無奈只好相處一些問題來緩和一下略微尷尬的氣氛,只見這張御良說道「我觀之我軍的戰法,固然是十分精彩絕倫,但是有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以至於到後來嚴重影響了戰局,造成傷亡過多。」溫均眉頭一挑,開口道「良兒說說你有什麼想法?」
「御駕親征,看似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軍心,但是過於密切的親自指揮,對於陳秀成將軍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施展方向,此次,陳將軍似乎有意給陛下製造一種假象或者也可以說是無意,又或者說是我妄加揣測了。」
溫均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看向張御良的眼睛變得無比幽深,只見他嘆了口氣,說道「四顧左右而言他,君子少言為君王。」張御良猛然一驚低下頭,有些悶悶的說道「師父說的是,我記住了。」此時溫均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張御良的表現。只見他看向張景宣。
張景宣抬起頭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平靜無波。
「陛下聖明。」溫均聞言一笑說道「宣兒當真是天生做官的命。」張景宣依舊是面無表情,師徒三人繼續於此處飲茶品酒。
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人聲,一名身穿青衣的俊美男子,孤身一人前來,正是顏路,只見這顏路看見溫均微微一笑說道「對不住了,在下來晚了。」溫均呵呵一笑道「無妨,這是我的兩位徒弟。」
「張景宣,張御良。」兩人站起來向着顏路行了一禮,顏路坐下,說道「你到是與這張家人有緣啊。」
「那倒是如果我再去一個姓張的老婆,那我可就完滿了。」溫均呵呵一笑,顏路笑道「那在下就提前恭喜溫老了。」
「莫要再這裏貧嘴了,此番找你可是有一事相求。」顏路聞言一愣。說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能夠讓溫老來拜託我。」
「自然是十分要緊的事情,我這二徒弟是個縱橫兵法的好人才,索性你那狐狸一樣的弟弟也沒有個正經徒弟,不如教我這個徒弟。」
顏路沉吟一番,說道「明日,溫老就帶着您的徒弟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