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恪看到瑾玉這幅表情卻也不敢再多加調戲了,瑾玉畢竟臉皮極薄。
兩人歇息之後,屋外響起來了十分奇怪的聲音,瑾玉晚間醒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覺得有些害怕,可是趙恪在這個時候卻睡得很死,任憑瑾玉怎麼叫也叫不醒,此時瑾玉不僅一陣慌張。
窗戶上面顯示的那個人影,在瑾玉的眼前來回晃悠,那個熟悉的身影,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瑾玉開始推開一旁的趙恪,可是趙恪就像失去了知覺一樣,竟然對瑾玉的呼救沒有任何的反應,眼看那個黑影推開門,緩緩地走到瑾玉的身邊。
這是一種無比恐怖的感覺,瑾玉似乎說不出話來了,她感覺到那個黑影令人寒顫的呼吸。
&恪!」瑾玉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趙恪早就去上朝了,此時這間屋子裏就只剩下她自己,想到方才的經歷,瑾玉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青雀或許是聽到了瑾玉的聲音,便着急忙慌的走了進來,看到做到床上的瑾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上前問道:「王妃,您怎麼了?」
瑾玉捂住腦袋,開口說道:「我,我又做噩夢了,不要告訴趙恪。」青雀有些為難,可是還是依照瑾玉的意思沒有在提這件事情,只是趙恪從宮中歸來的時候,明顯看出來瑾玉心不在焉,趙恪開口問道:「你這實在怎麼了?」瑾玉笑着搖頭開口說道:「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有點沒睡好而已。」
&天晚上你睡得很好,呼吸平穩,連翻身都沒有,怎麼會睡不好呢。」瑾玉笑了笑說道:「我做夢嗎,夢見我生了兩個男孩子,心裏有點不好受。」趙恪聽完之後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便開口說道:「男孩子就不喜歡了啊,都是我們的骨肉,不必在意。」
&是我總是想要個女兒嗎。」瑾玉笑着說道,趙恪抱住瑾玉,十分親昵的說道:「我也想要個女兒,如果還是男孩的話,我們就再生一個。」
兩人親昵了一番,便就寢了,因為方才的一番話,瑾玉倒是睡得非常好,可是到了後半夜,瑾玉卻又醒了過來,趙恪依舊是怎麼叫也叫不醒,所以瑾玉便知道這是在夢中了,依舊是那個黑影,瑾玉睜開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人影朝着她緩緩地移動。
那個人的呼吸非常的沉重,似乎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藉助微弱的月光,瑾玉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那個人就是趙恪。
第二日早上,瑾玉早早的起來,帶着青雀又到了大相國寺,這已然第三次自己前來了,瑾玉正準備到皇叔的禪房中拜見,可是卻在門外被一個看起來十分不正經的大和尚給攔住了,瑾玉定睛一看,發現這人正是明覺。
瑾玉倒是好久沒有見過這個傢伙了,只是此時這位明覺大師似乎是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的瀟灑不羈了。明覺畢竟算是長輩,所以瑾玉十分敬重的對着明覺說道:「不知大師此番前來,所謂何事?」明覺笑了笑開口說道:「這番話,應該是貧僧該問的吧,畢竟這裏面做的可是我的師兄。」
&叔是你的師兄?」明覺點了點頭,笑道:「今日倒是十分的不湊巧,師兄他老人家跑出去了。」
&去了?」瑾玉頓時一陣,明覺拿出酒壺開口說道:「我觀之施主身上一陣鬼氣,似乎是有所求與師兄吧。」瑾玉聽到明覺這樣說話,頓時心中一陣驚奇,她對着明覺說道:「我這些時日,就是一直會夢見一個很可怕的人,而且總是夢見同樣的東西。」
&主,不如與貧僧到一個地方看看如何?」明覺開口說道,瑾玉頓時有些好奇,這個時候,這些和尚不是應該給個佛珠或者是其他的東西來祛除陰氣嗎,這傢伙怎麼想着帶着自己亂跑啊。明覺似乎是看出了瑾玉心中所想,便開口說道:「施主不必害怕,貧僧只是想讓你知道真想罷了。」
&相?我已經不知道什麼真相了,感覺腦子裏一片混亂,實在是太痛苦了。」瑾玉開口說道,明覺雙手合十輕聲說道:「既然施主當初選擇了重新再來一次,那又何必妄自談論後悔呢?」
聽到這裏瑾玉心中一驚,這個和尚為什麼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明覺看到瑾玉越發戒備的眼神,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第一眼見到施主就已經知道了,若是有所圖,施主也不會現在還安然無恙。」
&師,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妃可還記得那座小涼山。」明覺開口說道,瑾玉頓時一愣,她低下頭,她當然知道小涼山是什麼地方,瑾玉上輩子最為淒涼的回憶,便是在那小涼山上。
瑾玉坐着馬車到了那小涼山,等到下馬車的時候,卻見到明覺已經在此地等候了,瑾玉實在是不明白,這人如此的厲害,竟然比馬車走的還要快,倒真是得道高人。
&主隨我來。」瑾玉讓青雀在此等候和明覺一同到了山上一處十分隱蔽的地方,哪裏有一棵十分古老的榕樹,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了,瑾玉頓時感覺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可是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來過這個地方,明覺看到瑾玉這番模樣,笑着開口說道:「這裏就是你的屍骨所葬之地。」
此時瑾玉頓時感覺到腦海中湧出了好多記憶,和之前一陣深信不疑的東西有所偏差,金陵城破之後,張御良把瑾玉的屍骨收斂好,安葬在小涼山上,然後有一個十分神秘的人,挖開墳墓,找到瑾玉的屍骨。
那個人對着瑾玉哭,好像十分的傷心,最後又說了一句。
&新給你一個美好的開始。」那個人是趙恪,或者說是和趙恪長得一模一樣。
瑾玉從洶湧的回憶中醒來,她看着明覺,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腦袋,可是瑾玉就是確確實實的看到了,明覺笑了笑說道:「看來施主是回想起什麼東西來了。」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