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秦淮江上,顏易站在甲板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金陵城的熱鬧的景象,此時夜風習習,江濤陣陣,風景正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今夜的風似乎格外的溫柔,這總讓他想起一個人,那個幾乎是自己親手殺死的女子。
&人,還是回去吧,此處風大,您身子又不好。」此時一個女子開口說道,顏易並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平靜的江面,突然開口說道:「確定她會死嗎?」
&了那種毒的人是不可能不死的,大人請放心。」那位女子開口說道,只會顏易臉上沒有想像的滿意而是一陣陣看不出情緒的漠然,一個沒有心的人自然只能漠然。
&就好。」顏易又看了一眼那處繁華的街景,然後就隱沒到陰暗的陰影處了。
今夜金陵城中似乎有廟會,清蕖便拉着連城出來玩了,而且還把有些不情願的十陵給拉了出來,強烈要求出來透透氣的溫均被一堆文件給埋了,顏路自然只好在府中陪着他,這倒是讓連城感覺到一陣舒服,還記得當時清蕖十分霸氣的對着溫均那老頭子說道:「我們這些少年少女出去,你這老頭子跟着幹什麼?」溫均表示這個理由是如此強大,以至於他都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而那個一向盡忠職守的十陵竟然也被清蕖給拉了出來,連城真的無比佩服。
在京城,他們可從來都沒有這樣做過,這個清蕖真的是殺手嗎,怎麼怎麼看都不像啊,清蕖變得更加的外向活潑,連城好像明白了這傢伙是因為死過一回,所以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最為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永遠都不是你愛的人,而是你自己。
此時,金陵城中無比熱鬧,清蕖買了兩個面具,她和連城一人一個,街上還有舞龍的看起來,還有買各種小吃的,清蕖和連城嘴饞總喜歡吃那些小東西,所以十陵就負責跟在後邊付賬和拿東西,待到兩人買夠了,三個武林高手,便飛到別人家的樓頂上,看着如同星河一般璀璨的街道。
清蕖忍不住開口說道:「寶馬雕車香滿路,更吹落星如雨,一夜魚龍舞。」清蕖的聲音如同清泉靈響,在這靜謐的夜風中十分的好聽,連城忍不住開口說道:「清蕖姐的詩真好。」
&不是我的詩,你呀,要是多讀點書就好了。」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十陵開口說道:「這青玉案.元夕,最後一句話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然回首,那人區在燈火闌珊處。」連城緩緩念叨,似乎還沒有明白這句詩的意思,只是此時清蕖好像是中了邪似的,朝着燈火闌珊處跑去。
&蕖姐,你要幹什麼啊?」連城趕忙追過去,只是還未走多遠,便看見清蕖失魂落魄的停在原地,悲傷的說道:「怎麼可能,不可能是他,我親眼看見他被殺的,他是我親手安葬的,他怎麼會活着呢?」
&蕖姐你在說什麼啊?」連城有些焦急的問道,此時清蕖的樣子很像那種中了邪的人的樣子,她趕緊像十陵求助,十陵看到清蕖這般模樣,開口說道:「我們先帶她回去吧。」
&城,我看見張御良了。」清蕖對着連城說道,連城頓時感覺到全身湧出一陣陣涼意。她知道張御良,那個傢伙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了。連城與十陵對視了一眼。
&們先回去吧。」
清蕖回去之後就一直重複着青玉案元夕這首詩,連城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溫均,溫均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一臉沉重的說道:「張御良應該確定無疑,已經死了。」
&蕖姐也說了,她親手把他給埋葬了,所以應該不會是幻覺吧。」溫均與顏路對視了一眼,顏路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告訴趙恪,說不定是子易。」
&下遵命。」十陵聽完之後便出去了,此時溫均看着清蕖,開口說道:「你可看清了?」清蕖看着溫均,說道:「是他,一定是他,可是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因為他真的死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清蕖有些失落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溫均嘆了一口氣,對着顏路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話,那就太可怕了。」顏路眉頭緊皺,卻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天邊的圓月。
帝京,成王府。
飛鴿傳書,
趙恪屹立於窗前,面沉如水,此時李怨從門外進來,看着趙恪,開口說道:「不知王爺今日找我何事?」趙恪把紙條遞給李怨,李怨看了看,原本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忍不住開口說道:「這消息可信嗎?」
&不確定,但是我總感覺到,在張御良這件事情上,我們似乎忽略了什麼。」
&天下還有誰有力量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個死刑犯重獲新生?」李怨似乎是在問自己,趙恪卻替他回答了。
&多人都可以這樣做,但是他們沒有理由這樣做,因為張御良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包括顏易都不可能這樣做,而且顏易也沒有那個本事。」李怨笑了笑開口說道:「王爺似乎非常不喜歡顏子易啊?」趙恪笑了笑開口說道:「像那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會有幾個人喜歡?」
李怨不置可否,可是還是開口說道:「就算是如此,可是我也覺得這位有些幾分讓人喜歡的地方啊,就是這位主兒是一個無比現實的,只要有利可圖,可以放棄任何東西的人,這種合作是最令人愉悅的,不是嗎?殿下?」
趙恪閉上眼睛,有些疲憊地說道:「你說的對,我有些累了,公公也下去休息吧。」此時李怨自知只能說這麼多,對着趙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後便來開了。
&下。」慶雲突然出現,趙恪開口問道:「那件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經準備好了,只是。」
&是什麼?」
&果王妃知道了,該怎麼辦?」趙恪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她不會知道的。」
&先出去吧。」
趙恪從自己的書房離開了,本來說是今夜在書房中休息不去打擾她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趙恪此時只想要擁她在懷。其他的什麼都不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