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瑛和三小隻齊刷刷地皺起眉頭。
孩子們嘀咕起來。
「她哥誰啊?」
「不知道,難道又是娘親惹的風流債?」
「不可能,她已經改了。」
相瑛發出誠實的疑問:「你哥是誰?」
趙玉詩險些暴走。
「長公主,我說您就別裝了吧,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您還每次都討好我,詢問我哥的行蹤呢。」
「我哥是趙冰陽呀,京城素有謙謙公子之稱的趙家大公子,您不可能忘吧?」
相瑛擰眉:「以前的我這麼沒腦子啊?」
她真是快被原主的荒淫債搞爛心態了。
喜歡美男沒有錯,但是喜歡普信男會倒霉!
看看,現在報應來了,可憐的卻是她。
相瑛讓桃雪把三小隻先帶走。
她看趙玉詩腦袋也不怎麼好的樣子,怕影響孩子們。
「怎麼你哥來了你又來,沒完沒了的,直接說你們的目的。」
「我們沒有目的,就是想讓長公主看在您過去對我哥的舊情上,分我們點食物。」
相瑛眉心一沉:「繼續說,還有什麼要求。」
趙玉詩見她果真不反抗,就像從前一樣,於是更加大膽。
「我的要求也不多,像楚大人一樣,都要一日三餐,餐餐有肉,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難。」
「還有,你住的驛站,要分給我們睡,我哥腰不好,你捨得他睡地上嗎?」
「另外你昨晚做的那個什麼蝦麵,我們也得嘗嘗,我哥如果能吃你親手做的東西,他肯定會誇你的。」
一番美麗幻想,相瑛眯着眼睛看趙玉詩。
她忍不住思考,這是人的嘴巴嗎,怎麼能說出這麼自信的話。
相瑛抱臂:「如果我不同意呢?」
趙玉詩頓了頓,眉頭皺起:「你如果不同意,我哥肯定會徹底討厭你。」
「太好了,簡直是福音啊!」相瑛鼓了鼓掌,「趕緊的,你告訴你哥那個矮冬瓜,我之前眼瞎才喜歡他,後來被神醫治好了,才知道他原來還不如蛤蟆。」
她說完,趙玉詩愣住:「你……你罵我哥是蛤蟆?」
「那不然呢?你要是覺得我在罵你也行,你們兄妹倆我看差不多。」
相瑛很少罵女人,但這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按照趙玉詩那些美好的幻想,相瑛就差成為伺候他們的僕人了吧?
趙玉詩深感羞辱,雙手捏成拳,臉色急劇上升,直接紅溫。
「你,你……欺人太甚!長公主現在一心討好副將軍,所以不敢承認對我哥的感情。」
「你信不信我告訴副將軍,你曾經為了討好我哥,吸引他的注意,還脫下外袍故意露出肩膀!」
相瑛按了按眉心:「真是沒眼光啊……」
她說原主。
喜歡解辰不好嗎,再不濟,喜歡方乾也行啊。
再不然,私庫里那麼多美男子,挑一個乖巧的不行?
原主的心態,相瑛能猜到一二。
越難追的男人她越覺得有挑戰性。
所以,給趙冰陽兄妹倆慣出這個樣子。
「你快去說吧。」相瑛餘光看見解辰走過來。
她直接招招手:「解辰,你過來,這個姑娘有話對你說。」
趙玉詩傻眼了。
她又不是真的要說!
這種事,讓她開口,她也難以啟齒啊。
本來只是想威脅相瑛,沒想到她真的不怕,還敢喊來副將軍聽。
解辰擰眉走過來,看着趙玉詩一副啞巴難言的樣子。
「又怎麼了?」
相瑛大大方方挽住解辰胳膊:「說呀,趙姑娘,把你剛剛的話全都說一遍給他聽,他就在這裏。」
解辰垂眸,看向她緊緊攬住他的那隻手。
他沒有掙開,而是等着趙玉詩說話。
趙玉詩臉色通紅,周圍聚集了不少人,都等着看熱鬧。
相芊芊藏在人群里,嘴角藏着冷笑。
等會趙玉詩說出來,相瑛必定會被眾人恥笑。
一個驕奢淫逸的長公主,哪怕再張狂高傲,還不是巴巴地對趙冰陽求而不得?
趙玉詩磕磕巴巴:「我,我才沒你那麼不要臉,你敢做,我不好意思說,我臉皮薄!」
相瑛嘖嘖感慨:「稀奇,你臉皮薄,好意思找我要一日三餐;臉皮薄,好意思讓我體諒你哥哥腰疼讓他睡驛站;你臉皮薄,好意思拿當初的事來威脅我!?」
她昂起下頜:「你不說,我來說,解辰,她想告訴你,當初我追她哥哥趙冰陽追不到手,甚至不惜露出肩膀色誘。」
解辰眉宇色澤一沉。
趙玉詩被逼的眼淚都出來了,好像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方。
她悄悄抬眼看解辰的臉色,卻見他竟然沒有嫌棄地看着相瑛,而是盯着她!
趙玉詩頓時慌了。
聽說過隊伍里嚴酷的規矩,她該不會被處罰吧?
相瑛在旁邊煽風點火:「相公,你說句話呀相公。」
她輕輕拍解辰肩膀。
解辰睨她一眼,薄眸深處有一股森寒的氣息泛出來。
然而,解辰還沒開口,忽然有人朝趙玉詩扔了一塊石子,砸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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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詩痛呼一聲,捂着腦袋回頭看:「誰砸我?」
楚三姑娘撐着拐杖,臉色煞白地瞪着她。
「我砸的,大家同為女子,你卻拿名聲來要挾別人,你心真黑!」
楚三姑娘說完,其餘人紛紛附和。
越來越多的石子朝趙玉詩砸來,解辰將相瑛拽了一把,護着她避免遭到牽連。
相瑛帶的這一隊女眷很是團結,口中罵着趙玉詩欺辱女子。
相芊芊擰眉。
她往人群後瑟縮了兩下。
怎麼回事,事情沒有朝着她預想的發展而去。
大家竟然如此維護相瑛。
解辰抬抬手,示意兵卒們制止女囚們的行為。
他重新看向趙玉詩。
「隊伍里的規矩,囚犯之間不得鬥毆挑釁,違者處以軍規嚴懲。」
解辰叫來酸秀才:「把他們兄妹倆捆了,扔到隊伍後面去。」
隊伍後面拉拽的都是一些不守規矩的囚犯。
不僅要戴鐐銬,腳鏈上還要墜着鐵塊!
是酷刑中的酷刑。
趙玉詩一下子慌了,在人群中的趙冰陽被抓出來,也是一臉莫名。
「你們抓我幹什麼,事是相瑛做的,也是我妹妹說的,跟我無關!」
解辰睨他一眼:「剛剛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制止,縱容自己妹妹做出這種事,你當然有錯。」
趙玉詩扭着身子:「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解辰一聲令下,讓人帶走,兄妹倆被推搡着去了隊伍後面。
女囚們乃至不少南越兵卒都歡呼起來,夸解辰幹得好。
「解辰……」相瑛正要感謝他解圍,然而,解辰卻冷着臉不說話,轉身就走。
相瑛怔了怔,追去他身後:「你怎麼了嘛,為什麼生氣了?」
解辰停下來,回眸冷冷看她:「你就這麼輕易能喊別人相公?」
「我喊的不是你嗎?」相瑛困惑。
這也要生氣?
解辰抿緊薄唇:「我是麼就敢亂喊?你對別人也這樣?」
喜歡流放?滅國?她搬空國庫帶崽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