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彪的家就在山下,這裏其實已經到了村子外面,離的最近的是謝大腳超市,就這也要差不多兩百米的距離。
家背靠大山,旁邊是一片樹林,另一邊是一片荒地,地其實是好地,就是沒人種,荒了而已。
這地也是劉二彪的。
天已經黑了,漆黑漆黑的。
香秀從家裏出來,提心弔膽的走過謝大腳超市門口,謝大腳不在,她陪着謝小梅去了城裏,衛生室黑的,王天來已經睡了,只有村委的燈還亮着。
劉大腦袋有個習慣,睡覺之前總忘記關燈,一直亮到天明。
她身上穿着白大褂,在微弱的燈光下格外顯眼。
她身上也就穿着一件大褂。走過大腳超市,她拿着手機給劉二彪發了個消息:「你在哪裏?」
「我在前面,你一直往前走。」
香秀將信將疑,又壯着膽子往前面走了一段,眼瞅着到了劉二彪家路口,香秀又發了個消息:「你咋哪呢?我真有點害怕。」
「我在河邊。」
香秀又硬着頭皮往前面走去。
一陣風起,撩動了路旁的苞米葉子,發出沙拉拉的聲音,無孔不入的風吹進了大褂,吹的她身上酥酥的,她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
她裹緊了衣服,加快腳步往前面走去,想着儘快到劉二彪身邊。
腳步越快,心裏越緊張,好像有東西在後面跟着自己,她不敢回頭,悶頭直往往前面走。
香秀現在連頭也不敢抬,緊張中伴着說不明的感覺,讓她雙腿不由的貼緊,走路也歪歪扭扭的。
遠處亮起了燈,車燈從公路上拐進來,照亮了香秀的眼,她來不及多想,趕緊鑽進了一旁的苞米地。車子從她眼前駛過,她躲在玉米地里瑟瑟發抖。
然後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差一點就嚇尿了。
緊接着,有人的腳步從路上走過,站在路邊撒了個尿,還吹着口哨,聽着嘩啦啦的水聲和噓噓噓的口哨聲,她再也忍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那人似乎聽見了聲音,往這邊走過來,香秀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他站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然後就走了。
苞米地里充滿了未知和危險,可這對於香秀來說也不失一個安全的藏身地,至少比路上要安全多了。
看着手機上的劉二彪發來的消息,香秀回道:「你在哪裏,能不能過來接我?我不敢過來了。」
「好。」
路邊走過一個人,手裏的手機亮着,香秀站起來,擺動的苞米杆讓他停下腳步,然後打着光照了進來。
強光照在臉上,讓她睜不開眼睛,只聽到劉二彪一聲呼喚:「香秀?」
她急匆匆跑出去,撲進了劉二彪懷裏。
劉二彪抱着香秀,溫柔的擦乾她的眼淚,安慰道:「聽話,不哭了。」
香秀使勁點着頭,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她趴在劉二彪懷裏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
「沒事了,我帶你去走走吧。」
手由劉二彪牽着,香秀的心安定下來,他們一起走上了橋面,站在了最中間。
橋還未完工,欄杆還未修好,站在邊上聽着流水的聲音,手機微弱的光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麼樣子。
「秀兒,你說從這兒跳下去是什麼感覺?我想應該摔不死吧?」
聽着劉二彪突然變冷的聲音,恐懼沿着脊椎直衝天靈蓋,她往後退去,手卻被劉二彪死死抓着。
「你要幹什麼?」
劉二彪一把將香秀拉進懷裏,一隻手掐着她的脖子說:「你這麼聽話,我怎麼捨得將你丟下去呢是不是?」
香秀努力搖着頭,近在咫尺,卻也看不清劉二彪臉上的表情。
「最近和李大國聊的蠻開心的嗎?急着想當老闆娘?」
香秀搖頭道:「我沒有?」
「真的沒有?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劉二彪將香秀往前拉了一步,香秀哀求道:「二彪我求求你了,別把我扔下去!我再也不敢了!」
劉二彪鬆開她,她腿子一軟,落在地上哭了出來。
劉二彪抬起她的下巴問:「你跟我說實話,最近和幾個男人聊着。」
香秀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五,五個?」
「真的嗎?要不將你的手機拿出來看看?」
香秀在腦子裏算着,半晌,她才開口道:「八,八,八個。」
「難怪身上有一股味,你可真的是人盡可夫啊!」
劉二彪蹲下,解開了香秀身上的紐扣。
香秀哭着說:「我就是瞎聊的,我就喜歡你一個。」
「呵呵,那我真的是要謝謝你了,說句實話,要是我真娶了你這樣的,哪天頭上長了草都不知道。」
香秀低頭沉默着,卻有聽到劉二彪說:「下去到河裏洗洗,將身上的味道洗淨了,我就原諒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咱倆以後再無瓜葛,我也不會再來打攪你,你就安心做你的老闆娘去。」
說完收回了手,放開香秀站起來往橋下走去。
香秀起身看着已經模糊的劉二彪,開口說道:「我去!」
劉二彪轉身笑着,將手機照在香秀身上,她就站在橋上,脫下了身上的大褂丟在地上。
就這麼從橋上走了下去,踩進了冰冷的水裏。
等香秀上岸,劉二彪脫下身上的T恤為她擦乾身上的水,然後將白大褂裹扎在她身上,抱起就往家裏走去。
天還很熱,劉二彪依然打開了很久未用的小太陽,他坐下來點了一下鼠標,香秀的q還掛在電腦上。
「你自己數數,這三天內和你聊的男人有幾個?」
香秀就趴在劉二彪身邊,眼睛盯着電腦,雖然身上披着大褂,依舊能感到她身上的冷,劉二彪撫摸着她冰冷的小腿,漸漸向上滑去。
香秀低頭不語,因為她數出來了九個,雖然很多都是胡侃,但真有幾個是認識的,有同學,有朋友。
她關了Q,然後很熟練的找到了劉二彪的學習資料,劉二彪抓起了桌上的耳機掛在她頭上,很快,她已經進入了狀態,被冷水泡過的身子在漸漸變熱,眼神也開始迷離。
狗改不了吃屎,劉二彪從來就沒有指望過長袖會收斂她這種水性楊花的性格。
喜歡影視,從象牙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