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個好天氣,陰沉沉的,冷颼颼的。
劉二彪走出法院,上了停在路邊的車。香秀關切的問:「怎麼樣了?」
劉二彪用力打了一把香秀的腿面,然後輕輕揉捏着。
「沒事了!」
香秀問:「李大國怎麼辦?他會不會來找麻煩?」
「不用管他,本來就是沒有證據的誣告,他的話又不能成為證據。走,我帶你買兩身衣服,天冷了,小心感冒。」
人不經歷事永遠長不大,自從長貴出事,香秀才知道誰才是她爹,對自己好。
一個姑娘,照顧着一個殘廢的吃喝拉撒,她也不容易。
香秀笑着問:「真的嗎?」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好歹也是我的人。」
劉二彪撫摸着香秀的腦袋,香秀抬頭道:「啥意思啊?什麼叫我是你的人?好像被你包養了一樣。」
劉二彪想了一下說:「你說的不錯,包養是要給錢的,我可不打算給錢,不給錢就不算包養了。」
「那我在你眼裏算什麼?白玩?」
「這不是你情我願的嗎?」
香秀不說話,她想否認,又找不到反駁的詞語。
回到象牙山,已經是中午,香秀下了車,從劉二彪家裏出來,到了謝大腳超市門口的時候,發現李大國正在跟謝大腳說話。
好久沒見過的李大國再一次到象牙山來找香秀。
「你還來幹什麼?」
「秀,我來看你來了,這不是前些日子廠子裏忙嗎?也沒有時間來看你。」
「你還能想起我來?就不怕我爹連累你?」
香秀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回了家,李大國不禁問身後謝大腳:「長貴還能好起來嗎?」
「長貴這個樣子,夠嗆。咋啦?你還打算跟香秀來往啊?」
李大國說:「哪能,我又不是傻子,要是長貴現在去了還好,要是再躺上個半輩子,我還能天天伺候他?」
李大國說的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謝大腳,也沒有再進過長貴家的門,徹底斷了對長貴的念想。
現在是長貴就是一個火坑,誰都不願意往裏面跳。就算是正常的夫妻,只怕也已經過不下去了,更別說她和長貴本就沒名沒分,是半路上勾搭在一起的夫妻。香秀回到家,黃世友從長貴房裏出來,看到黃世友,香秀心裏稍微有了一絲溫暖,或許是因為長的太像的緣故,香秀看見黃世友,總能在他臉上感受到父愛。
也只有他,每天都會到來。
「黃叔!」
「香秀這是去哪裏了?」
「叔,我去城裏買了兩件衣服,你先坐一下,我去做飯。」
「嗯。」
黃世友也不客氣,他來象牙山,一部分是因為謝大腳,還有一部分或許是出自對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感到同情,他也沒有收香秀一毛錢的醫藥費,只是每天吃上一頓飯罷了。
飯還沒有熟,黃世友便到了大腳超市,進去的時候見李大國在,轉了一圈就出來了。
李大國看着黃世友的背影,等他遠去了才對謝大腳說:「這就是你說的老黃吧?別說,跟長貴長的還挺像。」
「那可不?我跟你說,我第一次見老黃,也沒有認出來。」
李大國突然開口問:「你說這老黃天天往香秀家跑,是不是和香秀有一腿?」
謝大腳錘了李大國一拳,罵道:「說什麼胡話呢?人家老黃怎麼會是你想的那種人?這話不能亂說了,人香秀以後還怎麼嫁人?」
下午的時候,劉二彪正在工地上,齊三太打來電話,通知他明天到鎮裏開會。
掛了齊三太的電話,劉二彪給了楊宏剛打過去。
「你踏馬還來不來?結了婚不打算過日子了?」
「哥,我明天過來。」
「行吧!」
婚後已經好幾天了,這傢伙總沉迷在溫柔鄉,難道就不想着給孩子掙點奶粉錢?
罵了楊宏剛一頓,劉二彪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
太陽快落山了,劉二彪從山上下來,發現門口停着一輛車,蘇玉紅就站在車前,見劉二彪回來,自己走到了門口。
「怎麼到這裏來了?」
劉二彪說着就要去抱,蘇玉紅趕緊躲開。
「哥,你身上全是土。」
劉二彪開完門,將鑰匙裝進兜里,回頭笑着問:「忙着在工地上掙錢,怎麼你嫌棄我了?」
「不是哥,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洗洗。」
「不用了,一會兒我自己洗。」
推開房間的門,蘇玉紅像個妻子一樣的脫下劉二彪身上的迷彩服,拿着丟進了洗衣機里。
劉二彪從身後抱住他,在她耳邊道:「不用了,過來陪我躺會兒。」
兩人向後一倒,蘇玉紅坐在了劉二彪腿上。
「哥,你那麼缺錢嗎?我手上還有一點,是今天送貨收的,你先拿着用吧!」
蘇玉紅說着,將自己的包拿出來,裏面有一沓紅票子。
劉二彪看了一眼,沒有接錢,在她耳邊問:「今天去哪裏送貨了?」
「就王老七家,他家真有錢,一個電視就一萬塊錢,還有洗衣機冰箱啥的。」
「呵,出手挺闊綽,你拿着吧,哥不缺錢,哥手上有錢。今年過年別回去了,我帶你出去玩玩幾天。」
「嗯,好的。」
蘇玉紅看着炕上的衣服,起身將之疊好準備放進衣櫃,她打開了衣櫃的門,見角落裏放着兩盒未打開的攔精靈,旁邊還放着兩盒六味地黃丸。心裏有點難受,拿起來問:「哥你買這個幹啥?」
這還是昨晚香秀過來的時候拿的,他隨手放在衣櫃裏,沒想到會被發現。
「汗,昨天去衛生室拿藥,順便要的,你沒看上面還寫着免費提供嗎?便宜嘛,不佔白不佔,省的咱倆買了。」
劉二彪從蘇玉紅手上拿過來,拆了盒子道:「來,咱倆試試,好用不好用。」
喜歡影視,從象牙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