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呢?」
劉二彪問。
香秀正翻着桌上一本相冊,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一大早就去了鎮裏。」
劉二彪起身將煙頭丟出門外,回來站在香秀身後,彎下腰看着香秀手中的照片,那是他和一個女人的貼臉照,女人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在鏡頭前做了一個剪刀手手勢。
劉二彪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按在香秀肩上。
「你爹剛說以後不要跟我來往,他一走你就往這兒跑,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你說你是不是要氣死你爹?」
香秀聞言,轉身一拳打在劉二彪胳膊上,一雙眼睛氣鼓鼓的看着劉二彪,似乎真的生氣了。劉二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對不起,是我說錯了話,我不該跟你開這個玩笑。」
香秀聞言,拿起已經放下的相冊問:「她是誰?」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香秀的目光繼續盯着照片,不由自主的讚嘆道:「真漂亮!」
劉二彪也看着照片,確實挺漂亮,尤其是這張照片上那對靈秀的眼睛,黑的如同鑲嵌在臉上的寶石,閃耀着熠熠光輝。
香秀問:「這麼漂亮的女孩,你是怎麼捨得分手的?」
「捨不得又能如何?面前的岔路口,她的夢想在左邊,而我的歸宿卻在右邊。」
「真可惜。」
聽着劉二彪的話,香秀惋惜的說道。
走到了這一步,就沒啥可惜的了,只能說是有緣無份。香秀在這裏坐了一會兒,手中的照片翻完,她也就回去了。她心裏想的依然是謝永強,只有謝永強才能讓她進城,讓她過上城裏人的生活。
劉二彪又去了鎮上,自己的事情自己辦,長貴是指望不上了。
齊三太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總覺得哪裏見過。
「你是?」
「你好齊鎮長,我叫劉二彪,是象牙山來的。」
齊三太一聽劉二彪象牙山來的,招呼劉二彪坐下。
「你是象牙山來的?那家啊?說實話,你們象牙山我跑了好多次了,那地方我太熟了!」
「我家就我一個了,村口的老樹下,就是現在村委那地方。 」
齊三太恍然道:「哦,我記起來了,你是不是在上大學?這是畢業了?」
「是。」
「哎呀,真不容易啊!你這工作怎麼樣?不知道找我是什麼事?」
「這樣的,齊書記,我家那地方現在修成了村委會,我這一回來沒地方去了,我找過我們村主任幾次,他都說會幫我解決的,可到了現在也沒有個信,我想找你問問,還有個事,我這裏有個賬本你看看。」
齊三太接過賬本,忍不住罵了一句:「長貴啊,辦的這叫什麼事!」
當着劉二彪面,齊三太拿出電話打給長貴:「長貴啊,你在哪裏?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對,就現在馬上。」
不到一刻鐘,長貴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問:「鎮長,是不是我那事有眉目了?」
問完這話,他才注意到一旁的劉二彪。
「長貴,村委那地方是什麼情況?你不是說已經說好了嗎?」
「是說好了的,村里都商量過了,就是,就是那個啥…」
王長貴支支吾吾的說不下去,他確實找人商量過,只不過當時只是和村裏的會計兩人拍板決定的。
「就是當時沒他聯繫方式,我這不合計着先拆了再說,一堆爛房子留在那裏,影響村裏的形象,影響鎮長你的招商大計。」
「哦,感情這是為了我好!」
齊三太被長貴的話氣笑了,這是打算拉他下水啊。
「反正我當時就是這麼尋思的,你問問徐會計,這事他知道。」
「徐會計,哼,你倆辦的這叫什麼事?自己瞧瞧。」
齊三太將賬本拍在桌上,長貴一愣,這不是村裏的賬本嗎?怎麼會在這兒?
「鎮長你哪兒得來了?」
齊三太說:「還哪兒,你問問他?」
「徐會計給我看的,忘拿回去,我這兩天兩忙,也沒機會給他。」
長貴說:「你看你這麼大點事你還跑一趟鎮上,給我說不就完了嗎?」
「我昨天參加同學聚會,聽說你在忙着跑給鎮上調的事,這我也不敢打擾你讓你分心,畢竟你的事才是大事。」
齊三太瞪了一眼王長貴,給劉二彪說:「你先回去,我和你們村主任談談,你放心,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劉二彪點點頭,從齊三太辦公室走出,到了鎮上的繳費營業廳,又交了一千元話費。
看着銀行卡上不多的餘額,劉二彪的臉上總算有了愁容,這才回來多久,兜里就快沒有錢了,必須找點事做,充實的錢包,心才能踏實起來。
難道學前世所知的謝永強種樹?
想想還是算了,別人成功,落在自己身上並不是能夠完全得到刻復。再次路過鎮政府門口,劉二彪看見了送水的車子,似乎象牙山的水確實不錯。
賣水倒是個好的選擇,只是手頭上沒有那麼多的錢。
劉二彪一路想着這事,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行,目前整個市里幾家賣水的,賣的似乎都是純淨水,是將自來水經過簡單的過濾裝桶就行。
打出山泉水的名號,未必不能在市場佔有一席之地。而且估計要不了多久,人們的思想就會發生改變,所謂的山泉水,礦泉水會極大的壓縮純淨水的空間。認為那寥寥無幾的微量元素正是人們身體不可或缺的東西。
這也是資本市場的需要,平平無奇的純淨水隨處可取,只有佔好了山頭的泉水才是獨一無二的,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喜歡影視,從象牙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