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的誤會我了,此事我等下再和你解釋。」
「現在還是讓沈尚書先把人帶走吧。」
「你沒看沈煜一副拼命的架勢嗎?」
「若是人真的死在了我們永定侯府,沈煜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當然,我們並不是怕了他沈煜,只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永定侯夫人見永定侯還在為二人說話,只覺心裏發冷。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再發作。
因為她出身貴族世家,並不是無腦婦人,自然知道永定侯說的有理。
更何況,她本就沒想真的弄死柳依依。
不然也不會讓永定侯府人的去找柳依依過來了。
見柳依依似乎真的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永定侯夫人心裏的氣也消了不少。
她又冷冷的看了眼沈煜,然後轉身離開了。
永定侯見狀,連忙對沈煜使了個眼色。
沈煜會意,抱着柳依依撞開身前的兩個嬤嬤,飛奔而去。
他心裏怕極了,怕會徹底失去柳依依。
永定侯見沈煜離開,也連忙去追永定侯夫人了。
這可是他當年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婦兒,可不能臨到老了把媳婦兒給弄丟了。
所以,跟着永定侯夫人回到房內後,永定侯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夫人,你聽我解釋。」
「我真的沒有背叛我們之間的感情。」
「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永定侯便把三十年前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原來當年,是永定侯夫人的大丫鬟,也就是柳依依的母親,對永定侯芳心暗許,所以趁着永定侯夫人不在府內之時,給永定侯下了藥,爬了永定侯的床。
永定侯醒來時氣極了,當即就想處置了柳依依的母親。
可柳依依的母親卻說,她和永定侯夫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若是永定侯處置了她,永定侯夫人定然會怨恨永定侯一輩子。
永定侯為了不讓永定侯夫人傷心,便留了柳依依的母親一命,還命令她不許將那晚的事情說出去,不然那一定會殺了她。
柳依依的母親見永定侯確實對她無意,還是真的想要殺她,也就逐漸死了心。
卻不曾想,兩個月後,柳依依的母親竟然有了身孕。
因此,她再次找上了永定侯。
永定侯得知此事後暴跳如雷,當即就要殺了柳依依的母親,以絕後患。
柳依依的母親苦苦哀求,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永定侯面前,永定侯才留了她一命。
卻不曾想,三十多年後,柳依依竟然主動找上了門。
永定侯本不想承認當年之事的,可陪着柳依依一起來的還有沈煜。
沈煜說,若是永定侯不認回柳依依這個女兒,他便將此事告訴永定侯夫人。
永定侯最怕的就是永定侯夫人知道此事,所以直接就被沈煜給拿捏了。
還配合他們行事,設計讓柳依依成了永定侯夫人的救命恩人,成了永定侯府的義女。
聽完了永定侯的講述之後,永定侯夫人心裏好受了很多。
原來侯爺並沒有背叛他們的感情。
原來他也是被人設計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很生永定侯的氣。
「若是侯爺當初能對我多一些信任,將事情告知於我,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永定侯夫人沒好氣道。
永定侯見永定侯夫人看他的眼神不再冰冷,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都怪我,都怪我。」
「日後我定然不會再隱瞞夫人任何事情了。」
說着,他還跪着走到了永定侯夫人面前,拉着永定侯夫人的手,一臉討好的笑了笑。
「我不也是太愛夫人了,擔心夫人會傷心嘛。」
「我這輩子沒什麼軟肋,唯一的軟肋也就是夫人你了。」
永定侯夫人見永定侯認錯態度良好,心裏的氣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可想到柳依依,她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那個小賤蹄子竟然設計他的夫君,借着永定侯府來抬高自己的身份,簡直不可原諒。
永定侯和永定侯夫人相親相愛了大半輩子,自然知道永定侯夫人在想什麼。
他連忙道:「至於那柳依依?我本就和她沒有任何情分,也不喜歡她。」
「夫人放心,我這就和她斷了關係。」
「從今往後,我們永定侯府和她再無半分關係。」
聞言,永定侯夫人心裏的疙瘩也就鬆散了不少。
她看了看眼前的永定侯,重重的嘆了口氣。
「既如此,那我再信侯爺一次吧。」
畢竟那柳依依不僅是侯爺的血脈,還是沈煜的愛妾,她確實不好趕盡殺絕。
不過日後,那小賤蹄子也休想再過的如意。
......
沈府。
白如意的屋內。
糖糖正躺着練習說話,便聽到了夏蟬歡快的聲音。
「夫人,夫人,柳姨娘出事了。」
聞言,屋內的人都看向了夏蟬。
夏蟬本就話多,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心底的興奮。
「聽說她今日一早就被永定侯府的人叫了去。」
「去的時候歡天喜地的,回來的時候卻是遍體鱗傷。」
「我聽府內的下人說,柳姨娘是被永定侯夫人給打的。」
「若不是老爺去的及時,怕是人都要被永定侯夫人給打死了。」
秋霜不解道:「柳姨娘不是永定侯夫人的救命恩人嗎?還是她的義女,永定侯夫人為何會突然將柳姨娘打成那樣?」
夏蟬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
冬雪卻猛然看向了白如意。
因為前幾日,白如意曾讓她找人給永定侯夫人送過一封信。
莫不是此事和那封信有關?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夫人可真是太厲害了。
無權無勢,卻可以借永定侯夫人的手幫自己報仇和出氣。
喜歡偷聽我心聲後,全家都想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