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自己的小命,大皇子還是大聲喊道:「父皇,冤枉呀。」
或許是因為太疼了,大皇子的聲音都在顫:「兒臣當真沒有覬覦太子之位的野心呀,還請父皇明察。」
話音落下後,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且靜的可怕。
只有糖糖,再也忍不住了,噗的笑出了聲,笑聲在大殿內不斷迴蕩,聽的大皇子膽戰心驚。
【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大皇子也太蠢了吧?】
【這是不打自招呀。】
【這麼蠢的大皇子,當真能想得出一箭三雕的計謀嗎?】
大皇子:你才蠢!
本皇子聰明着呢。
眾人:確實是不聰明呀......
安熹帝:還真是丟人呀。
朕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蠢東西。
倒叫小糰子看了笑話。
他只覺心頭的火燒的更旺了,拿起手邊的茶盞便朝着大皇子砸了過去。
「逆子,你個逆子!」
「啊!」大皇子躲閃不及,又被茶杯砸破了一個包,頓時疼的臉都白了,可也只能咬牙硬忍着。
倒是安熹帝,砸完還覺得不解氣,指着大皇子怒喝:「朕本以為,你雖行事跋扈,但好歹心思單純......」
「卻沒想到,你竟然連儲君之位都敢覬覦!」
「還真是反了,真是反了你了!」
大皇子聽到這話,有了一瞬間的怔愣。
父皇這反應不對呀?
怎麼像是才知道他覬覦太子之位一樣?
難道他今日抓自己來,不是因為覬覦太子之位的事情?
那是因為什麼?
不管了,只要不是因為他覬覦太子之位的事情就好了。
於是,大皇子連忙帶着哭腔喊道:「父皇,冤,冤枉,冤枉呀。」
他疼到聲音都變形了,「兒臣真的沒有覬覦太子之位呀。」
「兒臣昨日被馬蜂蟄的厲害,許是出現了幻覺,才會聽錯了父皇的問話。」
「還請父皇不要錯怪了兒臣。」
安熹帝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錯怪?」
他指着一旁半跪半趴着的紫月問道:「那她又是怎麼回事?」
「也是朕錯怪你了嗎?」
大皇子順着安熹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看到他旁邊還跪着一個渾身是傷、滿口鮮血的宮女。
見那宮女滿眼殷切的看着他,他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父皇?她是誰呀?」
「兒臣不認識她呀?」
聽到大皇子如此說,紫月唇角爬上一抹苦笑,但卻沒有過多的意外。
畢竟這個時候承認認識她,就等於是承認了他就是指使她的那個人。
大皇子又不是傻子,又怎麼會承認這種事情呢。
倒是安熹帝,見大皇子還在裝糊塗,心裏失望極了。
他怒視着大皇子道:「不認識她?」
「不認識她你為何要讓她幫你盯着雲妃?」
「又為何要讓她將聖鳥偷出凌雪宮,在規定的時辰內送到御花園裏?」
「難道不是你想要借雲妃的手傷害長公主和三個孩子嗎?」
聞言,大皇子越發迷茫了。
他是想借雲妃之手除掉樂安郡主和長公主,可他並沒有讓人偷聖鳥呀......
「父皇,兒臣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呀?」
「兒臣當真不認識這個宮女呀!」
「還有那聖鳥,不是被小七和姑姑的兩個孩子偷出去烤了嗎?」
「怎麼會是兒臣讓人偷出去的呢?」
說到這裏,大皇子就氣得不行。
「昨日兒臣就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想要帶他們來見雲妃,才被樂安郡主打下的馬蜂窩蟄成這樣的。」
「父皇,兒臣都快疼死了,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呀。」
大皇子說完,還狠狠的瞪了糖糖一眼。
糖糖自然是不甘示弱,兇巴巴的瞪了回去。
【活該,你活該。】
【誰讓你拎本寶寶,還追本寶寶。】
【本寶寶爬的手都疼了。】
太后:這大皇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次一定要嚴懲。
安熹帝:還敢拎小糰子?
簡直該死。
她滿身怒氣的起身,直直的朝着大皇子走過去,一腳踹到大皇子身上。
「混賬,你個混賬!」
「都到現在了還在狡辯?」
「甚至還想着繼續誣陷三個孩子?」
「你可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說完,他把手中的幾封信直接砸到了大皇子臉上。
「這可是你親筆寫給宮女紫月的書信,你還有何話可說?!」
大皇子本就渾身疼的厲害,又被安熹帝踹了一腳,更是疼的臉都白了。
可見到安熹帝一副要砍了他的神情,大皇子哪裏還敢喊疼,只能硬生生的憋着。
他費力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跪好後,才顫抖着嗓音道:「父皇,冤枉呀,兒臣,兒臣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宮女,又怎麼會給她寫什麼信呢?」
「這信肯定不是兒臣寫的,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兒臣呀。」
「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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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熹帝見大皇子仍舊死不承認,激動怒吼道:「冤枉?」
「這信朕已經看過了,確實是你的筆跡,你還敢喊冤枉?」
這世上,沒人比安熹帝更熟悉大皇子的字跡了,因為一筆一划都是安熹帝親手教的。
那時,安熹帝還只有大皇子一個兒子。
他對他很是喜愛和看重,得空了便會親自教他讀書寫字。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他看到那幾封信時,才會直接信了紫月的說法,讓陸招將大皇子給綁了過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呀!」大皇子搖着頭,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他看着陸招道:「給我解開,給我解開,我要看信,我要看信。」
陸招並沒有理會大皇子,而是看向了安熹帝。
見安熹帝點頭,他才上前,解開了捆住大皇子的繩子。
雙手恢復自由的大皇子連忙撿起了其中一封信,當看到信上的字體後,他頓時瞪大了雙眼。
因為安熹帝說的沒錯,那確實是他的字跡,而且信末落的也是他的名字。
可那信卻不是他寫的,信上的內容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連着撿起幾封信打開,情況都是一樣。
他捏着信紙,很是不解的看向安熹帝。
「父皇,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兒臣並未寫過這些書信呀。」
「還有她,她叫紫月?兒臣根本不認識她呀!」大皇子指着旁邊的紫月道。
喜歡偷聽我心聲後,全家都想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