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季往一直來到了季往的洞府前,因為凌天冰當初幫忙辦理洞府時,他就在身邊,自然知道洞府的位置。
「把洞府打開吧,難道你想在外面說事嗎?」
季往打開洞府後,兩人便鑽到洞府里,將石門關閉後。
他發現季往現在的狀態依舊不太好,似乎被嚇到了,面色慘白。
他感覺對方現在的狀態應該沒辦法正常溝通,撓了撓頭有些苦惱,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或者是情緒穩定之類的活。
正在他煩惱之時,季往着急的從身上翻出了一顆糖果,糖紙打開後,淡淡的香氣飄了出來。
是雲果糖,季往一把將糖扔進嘴中,伴隨着糖果進到嘴裏,季往的精神狀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你這是?」他感覺有些離譜。
他記得雲果糖也沒有成癮性啊,至於這麼離譜嗎。
「啊,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太久不吃的話,心裏總會很慌。」
他吸了口涼氣,但也能理解,這或許是季往的精神疾病。
畢竟穿越前的現代社會對精神疾病有許多了解,他對此理解的很快。
看着季往咽下糖果後,表情變得放鬆,他才開口問道:
「所以那些人是誰?」
「唔」季往的表情就像便秘一樣,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猶豫了一會兒後,她拉着韓寧來到了洞府內部,裏面有石桌和椅子。
兩人相對而坐,季往沏了壺茶,從茶水散發出來的氣味上能感覺出來,高低也混了點跟雲果有關的東西。
喝了口茶,他的眉毛抽抽了兩下,心中想到。
『這高低心裏有點執念狂,啥玩意兒都是雲果味的。』
給韓寧倒完茶後,季往坐在椅子上,雙腿緊閉,兩隻手放在大腿上,頭低着,像極了一個社恐患者。
韓寧就這麼坐在對面看着季往,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原本是打算出門獵殺妖獸,磨練實戰,但這也不是什麼着急的事情,明天去也行。
「嗯」
「嗯」
季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有些說不出口,發出了兩聲奇怪的聲音。
韓寧就這麼靜靜看着她。
面前的短髮少女現在展現出的樣子,完全不同於第一回見面。
韓寧還記得第一回見到季往,對方留着整齊的黑色短髮,風格獨特的藍色道袍,面無表情,看上去像不愛說話一樣。
整體給他的感覺像是個高冷女,氣質上來說還是蠻好的。
只是現在的季往完全破壞了他心目中的形象,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在家裏宅了幾年沒出門的宅女一樣。
「那些人是我家裏的」
「你家裏的?那些人是死士吧,你是家族成員?」
季往點了點頭,接得雙手合十,從動作上似乎是想要給韓寧鞠個躬感謝一下。
但季往似乎忘了目前她坐着的椅子與石桌間的距離,一頭磕在了石桌上。
力道之猛,直接給石桌磕出了一道縫,她的額頭也頓時腫了。
這麼一磕,季往直接失去了重心,往地上倒去。
韓寧連忙扶住對方:「別別別,不必行此大禮。」
身形穩定後,季往已經紅溫了,韓寧感覺很合理,干出這麼尷尬一回事,要是自己也得紅溫。
季往踉蹌着坐回了椅子上,等到顏色褪去,才接着說道:
「非常感謝顧道友的救命之恩。」
「我是西漠人,出生在季家,我雖然從小在符道上有所天賦,但僅僅排老五,靈根也不是最好,家主之位註定與我無關。」
「後來我就每天練習符道,想着以後不管是誰當家主了,我也能留在家族裏當個符師。」
「結果後來我也不知道家族裏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是大伯殺了我爹,奪了家主之位。」
「大伯要斬草除根,將我們兄妹五人也除掉,殺了我爹的當晚,他就也派了人對付我們。」
「後來只有我和二姐逃了出來,我二姐組織起了爹的老部下,與大伯爭奪家主之位。」
「為了我的安危,二姐將我送到了南疆,躲避大伯的追殺。」
「畢竟無論如何,我也是正統的家主繼承人之一,即使我二姐敗了,爹的老部下也會將我作為領頭人,繼續爭奪家主之位。」
「所以大伯才會急切的想要殺掉我,那批人就是我大伯派來的。」
季往說完了,韓寧思考了一會,隨後問道:
「那你二姐還活着嗎?」
「我不知道,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大伯對我的追殺也沒有那麼猛烈,那我二姐或許還活着吧」
韓寧點了點頭,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又問道:「你的家族,西漠季家?」
季往點了點頭:「是的,不過只是一個小家族,名聲不顯。」
「那確實是小家族,我都沒聽過。」
「」
「你家大概有多大,有凌家那麼大嗎。」
「沒有大概有凌家的分支家族的大小吧。」
韓寧突然感覺這家族是真小,但這也比散修強,同時有這個想法,問道:「那我這修為能不能在你們家族裏當個家主?」
季往搖了搖頭:「當不了,我大伯和我爹都是築基,但是你能上長老,以你的實力,應該會有不少小家族想要拉攏。」
韓寧點了點頭,坐回了椅子上,評估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這麼看來,我現在還蠻強的,都已經到了,能被小家族拉攏當長老的程度。』
韓寧正沉默思考着自己的實力,心中有些小自豪。
而季往看他不說話,一直在思考,還以為是他擔心救了自己,會被大伯認成敵人。
「我非常感謝道友的相助,我接下來和閣主告別一聲,收拾收拾東西便離開這裏。」
韓寧聽到這話後反應了過來:「你為什麼要離開,你留在這裏,我和凌天冰還能幫襯你一下,你要出去了,再遇到追殺豈不就完了?」
「但那不是會連累你和閣主嗎?」
韓寧擺了擺手:「那倒不必擔心,如果長老只有練氣的話,除非你大伯一個築基親自來殺你,不然我還真不怕。」
他看了看外面,又接着說道:「就算你大伯真來了,不還有王主管嗎,坊市又不是只有一個築基。」
「他若真敢從西漠跑來南疆,那就真是他太猖狂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