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笙平靜迎上他的目光,解釋道:「那天跟蓬琴聊天,她看我和你們五個關係不太好,就有跟我說過一件事。」
「被雌性冷漠以待的獸夫,會有被其他雌性騙走的可能。」
「不是夫妻而親密接觸的雌性和獸化人,同樣會出現契約圖騰。」雀澤廉回答。
蕭錦笙聽得心中一緊。
已經能確認自己身上絕對有和離的契約圖騰了。
她試探開口:「那你對這樣的人怎麼看待呀?」
雀澤廉輕笑:「無名無分,難登大雅之堂。」
蕭錦笙臉色微變,就見他揚了揚眉梢:「我指的是那些獸化人。」
「獸化人之間,因為終端的綁定,大多只能接受由終端同一時間分配給雌性的其他獸夫,因為終端只會匹配一次。」
「大多雌性後增的獸夫,都不容易融入其中。」
「不過我相信你,肯定不會中途帶人回來的,是吧。」雀澤廉笑問。
蕭錦笙頭疼無比,卻還是點頭:「當然不會了,我只信任你呀。」
她閉眸想裝困先睡。
心中煩躁無比。
現在還有四個獸夫鬧離婚。
外面還有個野男人等着她跟所有獸夫離婚。
此刻抱着她的男人堅決不和她離婚,當然也不允許她帶外人回來結婚。
蕭錦笙想要落淚。
果然做女人好難。
「困了?」雀澤廉顛了顛大腿,直接將懷裏的人抖醒。
「嗯,有點困了。」蕭錦笙帶着極大的困意點頭。
「可是我還沒困。」雀澤廉伸手抬起蕭錦笙下巴,低頭照着她唇上再次吻去。
依舊是輕柔的親吻,將蕭錦笙唇上最後一抹口紅帶走。
蕭錦笙紅着臉頰輕喘着,還沒從剛剛那突然的吻中調整好氣息。
卻感受到雀澤廉將她上半身輕輕放倒,俯身低頭,細碎的吻落在她亮着圖騰的鎖骨位置。
蕭錦笙緊張抓着雀澤廉手臂,神色從迷離中反應過來。
雖然今晚她的目的確實是這個。
可那奇葩的契約圖騰,顯然會壞了她的好事。
她和離的契約圖騰,搞不好就在身上哪一處位置。
她輕輕推着雀澤廉手臂,睏乏開口:「我好睏了。」
「很困了嗎?」雀澤廉抱着她起身,目光落在她鎖骨處淺淺幾個紅印上。
那都是他親吻她時,從她唇上染的,又盡數留在了她鎖骨上。
就是雀澤廉嘴角,都還有一抹從她唇上沾的口紅。
「你睡覺,也需要塗口紅嗎?」雀澤廉認真詢問:「我研究過你那些化妝品,口紅可不適合睡覺時用。」
蕭錦笙被問的神色一僵。
她當然知道沒有大晚上塗口紅的道理。
可還不是為了自己的表演嗎。
「我還不是怕霧屍突襲啊。」蕭錦笙抱怨。
雀澤廉實在無法將半夜塗口紅和被霧屍偷襲聯繫到一起。
「如果霧屍半夜殺了我,我就算死也要當最好看的那個霧屍。」蕭錦笙眸色真誠,也在認真胡扯。
果然雀澤廉沉默了。
蕭錦笙說着,又痛苦抬手按住額頭:「你是不知道今天的霧屍有多恐怖。」
「而我自己也了解,和你們五個關係不好。」
「所以有這種想法,是我已經做好了自己必死的最壞打算。」
雀澤廉聽不下去她這消極的話,再次低頭吻去,堵住她的話。
雀澤廉的反應,確實如蕭錦笙一開始的計劃在走。
但那是在她知道契約圖騰這個麻煩之前的計劃。
至少在今天,她和雀澤廉的事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我說過,我不會和你離婚的。」雀澤廉只是輕吻了幾下,就放開了她。
他低眸溫聲詢問:「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會相信我?」
「亦或者說」雀澤廉手掌貼近她的後腰。
纖細的腰肢,被他一掌輕輕柔握。
「睡了我,成為真正的夫妻,這樣會不會讓你更有安全感些?」
蕭錦笙卻是驚訝瞪大眸子。
「你今天的目標,不就是想先睡了我嗎?」雀澤廉笑問。
蕭錦笙紅着臉解釋:「沒有的事啊。」
「你是不是誤解我了啊,我是這樣的人嗎。」蕭錦笙表現一臉慌亂,藉機從雀澤廉懷中離開。
雀澤廉卻是伸手拽住她手腕,又將人拉回懷裏。
他指尖從蕭錦笙鎖骨亮着的圖騰輕輕划過:「如果你是怕這圖騰會被另外四人看見,完全沒必要擔心。」
「雌性和每個獸夫的契約圖騰,都會出現在身體不同位置,這些位置也是有固定順序的。」
「第一個獸夫的圖騰,就會在這裏。」雀澤廉指腹輕輕點了點蕭錦笙鎖骨位置。
蕭錦笙被他弄得有些癢,聽這話再次疑惑了。
既然第一個接觸的獸化人契約圖騰會在鎖骨,那她和離的圖騰並沒看見啊。
而關於契約圖騰的事,不管終端和系統給的劇情都沒提過。
顯然這是只有獸化人了解的東西。
「說起來,關於迷霧西邊我想起一件事。」雀澤廉突然道。
他似回憶:「這個世界除了雌性,獸化人,還有一種叫墮落獸化人。」
「他們躲藏在迷霧西邊,因為不被終端承認,就算有雌性願意接納他們,也是不會有契約圖騰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畢竟墮落獸化人十分危險,也不會有雌性去接觸,你聽聽知道就行了,以後要是遇見他們,躲遠些。」
「還有這麼危險的人啊。」蕭錦笙驚訝。
心中關於自己和離沒出現契約圖騰的疑惑,也得到了答案。
她判斷離是墮落獸化人,那沒有契約圖騰也不奇怪。
蕭錦笙再次想起自己今晚被她中斷的計劃。
之前是顧忌身上會出現離的契約圖騰,如今沒這個顧慮,她覺得現在的情況,計劃還能繼續。
她往雀澤廉懷裏躲了躲,語帶畏懼:「大晚上你提什麼墮落獸化人啊,我都困了,現在又被嚇醒了。」
「哦?又是我的錯了。」雀澤廉無奈笑着。
卻察覺到蕭錦笙的手,順着他衣擺滑進,掌心正跟他腹肌貼着,手指還不安分揉搓着。
「我記得某人,前不久才信誓旦旦說她不是這樣的人。」雀澤廉幽幽提醒。
「她還說,她的目標不是睡了我。」
蕭錦笙正在懊惱自己原本格外順利的計劃,也就沒注意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話語間跟平常的習慣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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