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如的話,說得毫不含糊,字句格外清楚。
溫少卿的臉色更加難看,羞恥心也在極速攀升。
他看着崔安如的眼神,也變得格外恐怖。
「你就不怕報應麼?」
崔安如隨手又是一個巴掌扇過去:「去你祖宗十八代的,你也配說報應?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你們這群髒東西都做過什麼,就已經想着哪一天親手給你們耳光,用殺狗的刀把你們千刀萬剮,每次見到你們都要忍着胃裏的翻江倒海。」
「你娘生你的時候到底吃了多少青磚,才能把你的臉皮砌得這麼厚?」
皇上閉上眼睛,這個場面有點不好控制了。
剛才溫少卿說出報應那兩個字的時候,就連他都震驚了,到底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
賀氏在一邊瑟瑟發抖,這個崔安如實在是太瘋狂了。
「我外祖母對溫繼禮有骨肉之情,有最真心的母愛,雖然溫繼禮配不上,估計也不在乎,可是母親願意為了保全外祖母這片心,也是為了跟溫家沒有任何關聯,所以一直沒有跟你們撕破臉,不代表我還會慣着你們。」
「告訴你們,母親去世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着要讓你們溫家付出代價,要讓你們餘生坎坷,要讓你們悔恨終生!」
崔安如的每一個字,不只是敲在了溫家人心上,也讓聽到這些話的人,都覺得自己很壓抑,很難受。
崔安如往前走了走,到了賀氏跟前。
「怎麼樣,當年買兇殺人,明明已經得到肯定的答覆,為什麼我們還活着,你一定很疑惑吧?」
「這些年的順心日子,卻在兒女的事情上功虧一簣,覺得失望吧?」
「不過你應該感覺到滿足,畢竟你這麼自私噁心的人,從小就是賤人,就是小偷,就是強盜,這麼喜歡爭搶別人的東西,還搶到手了,這輩子也是養尊處優,睡着搶來的男人,接受搶來的兒子的孝順,都給你親生的賤人和她生的雜種賣命鋪路,結果呢?」
「看看你女兒如今什麼德行,再看看你那個搖搖欲墜,終生不能再生育,還想着借妾室的肚子用用的外孫女,有沒有覺得你這輩子把他們的福氣用光了?」
「我外祖母放棄了瞎眼的爹娘,放棄了腦殘的弟弟,放棄了骯髒的渣男,放棄了劣質的兒子,靠着自己的本事經營出自己的天地。」
「你自以為贏了她,只可以她根本不在乎。」
「你的女兒跟你一樣爭搶別人的男人,也爭搶別人的哥哥,還有父親,可惜我母親壓根也不在乎。」
「她這些年在京都生活,甚至跟溫少卿和溫繼禮見過面,都可以波瀾不驚。」
「我母親跟我父親琴瑟和鳴,每年給邊關捐贈糧草,是名副其實的有功之人,我父親,我外祖母的女婿,更是鎮國公,即便是死了也能享受國喪。」
「你的女兒呢?夫君在外養別的女人十幾年,她都不知情,如今更是變成了一個粗俗不堪的寡婦,靠着已經沒有什麼權勢的爹和自身難保的女兒維持生活,你的女婿更是窩囊廢,拿着溫家給的那麼多資源,都沒有足夠的能力在官場上得到尊重,還這麼早就死得那麼憋屈。」
崔安如的每一句話,都讓賀氏看似格外成功的一生,變得千瘡百孔,廢墟一片。
「至於孫輩,那就更加沒有辦法相比了吧?」
太后沒有開口,聽得非常認真,皇上也就沒有辦法阻止了,就連李皇后也是默不作聲,任由賀氏被崔安如無情諷刺。
「你那個外孫好的一樣不會,壞的一樣不落,結果死在自己父親手裏,這誰能想到,每次想起來這件事,我都忍不住想多買幾掛爆竹到你們溫家大門去放,讓你時刻想到你那個外孫仍舊在你身邊,陰魂不散。」
「你那個外孫女,那才是真正嫡系遺傳了你和溫氏的所有下賤和骯髒,當年看不起蕭家落魄,執意退婚,後來看到有機會了,又跑到邊關跟別人的夫君苟合懷孕,還不知悔改,妄圖做平妻。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消停,一直想辦法搞事情,身為一個女子,不想生和不能生,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她剛好是後者,已經是老天爺的警告了,結果還是一直上躥下跳,還想當長公主義女,怎麼不說上天認女媧呢?」
賀氏原本就已經亂掉的心,終究還是涼了。
她竟然覺得渾身發冷,身體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都沒有辦法支撐自己控制表情,也站立不穩。
崔安如的奪命復盤,卻沒有結束。
「雖然我哥哥也戰死了,可是他也享受了國喪,如今還是青史留名的大將軍,更重要的一點,我哥哥有後,留下了一個兒子,你那個早死早托生的外孫子給你留下了什麼?」
「至於我,早就是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吧?」
「你放心,我不會期待你死的,我希望你長命百歲,一直眼睜睜看着,我怎麼讓你的後代,一個比一個落魄,一個比一個痛苦。」
「你們祖孫三代這機關算盡,靠着犯賤和不要臉,剛好碰到幾個腦子被豬啃過的男人,才獲取的表面光鮮的一生,跟我外祖母的祖孫三代相比,真的是全方位輸得徹徹底底,你這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庶女,看看你身邊那個什麼也不會,六十多歲只會躺在家裏的討厭老頭,還有你一事無成的女兒,苦苦支撐的外孫女,反目成仇的繼子,這就是你一輩子當賤人得到的一切。」
「當然了,你要是把我算進去,我也欣然同意,誰讓我就是你們的報應呢。」
賀氏終於支撐不住,一口血噴出來,直接就癱倒在地。
太后娘娘開口了:「傳太醫過來看看,別讓她死在大殿之上,晦氣。」
她的話也正式表明,她不允許任何人借着昏迷生病這樣的理由提前退場。
皇上也明白太后的意思,選擇了默認。
溫少卿和賀氏心中更加着急,尤其是賀氏,她只恨自己怎麼沒有直接昏死過去,人事不知
崔安如看着溫繼禮,問道:「溫丞相,這麼久以來,幫着賤人的後代,拼命的踩自己親妹妹的女兒,感覺過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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