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拱手道:「老先生,駱冰應該已經告訴了我的來意,這門功法對我十分重要,不知道老先生能否告訴我其他殘篇的下落,在下必有重報。」
這位老者鬚髮皆白,看上去怎麼也得有個百九十了,但是他的眼神十分清明,沒有尋常老人那種渾濁的感覺,他打量着林山,緩緩道:「閣下是一位古武者?」
「古武者?」
林山皺眉,但是轉念一想,或許古武者是主世界對武者的稱呼,倒是不用大驚小怪,所以直接點頭道:「確實粗通一些,我修煉的正是老先生手上的殘篇。」
「果然如此...」
這老先生輕嘆一聲道:「這殘篇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只是可惜,我花了一輩子的時間,也沒有辦法跨過這個門檻,成為一名古武者,唉,小兄弟,居然我已經半隻腳入土了,想着還是換點實在的東西比較好,所以才將這殘篇拿出來,只要你給我兩百萬,我就將如何得到這殘篇的事情告訴你。」
駱冰眉頭一皺,看向林山道:「林大哥...這殘篇恐怕不值這個價格。」
老者樂呵呵地看了看駱冰道:「小冰,怕你男朋友破費啊,呵呵,這種東西你不懂,對於需要的人來說,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林山也伸手在駱冰面前攔了攔,隨後道:「老先生說的不錯,這個消息,如果是兩百萬來換的,我願意,老先生,我現在就把錢給你。」
「好,爽快,我們成交。」
這老頭飛快地報出一串號碼,而林山也不含糊,當場就將兩百萬給轉了過去。
老頭看到到賬信息之後雙眼一眯,點頭道:「小兄弟是個實誠人,既然如此,老頭我也不能偷奸耍滑,我這就跟你說說,我這門殘篇的來歷。」
他眼中露出一絲追憶,過了一會才緩緩道:「大概是在二十年前,那時我還在練傳武,也和別人打過幾架,在普通人算是比較厲害的,但是我知道,和那些真正的武者比,我根本就不夠看,有一次,我從山裏回家。」
「在路過一個草叢的時候,我聽到一陣粗重的喘息聲,那時候我膽大,沒想着走,反而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我就看到一個男子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幾乎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他看了我一眼,想要說話,但嘴一張,全是血流出來。」
「我立刻給他急救了一下,但是我清楚,應該是無力回天的。」
「果然,他沒撐多長時間就死了,我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下...」
林山恍然,這麼看來,長春功的殘篇就來自於這個死人身上了。
果然,老者道:「這殘篇就是從他身上找來的,除此之外,他身上也沒有其他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駱冰聽到這裏有些不滿地道:「你這些說了簡直和沒說一樣,沒什麼調查的方向啊。」
老者呵呵笑道:「冰冰,你別急,這個死者的手腕上有個文身,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記得很清楚,這文身是兩條首尾相連的蛇,銜尾蛇你知道嗎?」
林山心中一震。
生出一種命運的荒誕感。
銜尾蛇...
這個東西他不陌生,因為林薇自小就有一塊銜尾蛇的玉佩,似乎是她身份的證明,林家寶的那位朋友十分神秘,一直到今天,林家寶也沒透露過什麼。
林山壓抑着自己的心情,問道:「老先生,那個文身,你現在能畫出來嗎?」
老者點點頭道:「當然可以,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對於當年的一切,我都還十分清晰,我這就畫給你看。」
說完,老者在白紙上邊畫下一個圖案,看清楚圖案之後,林山更加確定,兩條銜尾蛇是相同的。
因為銜尾蛇這個東西,蛇腦袋上是沒有角的,可林薇的玉佩上有,而老者畫出來的這個圖案上邊也有。
命運當真妙不可言,長春功居然會和林薇的身世牽扯到一起...
老者畫完之後看向林山道:「小兄弟,我知道也就這麼多了。」
林山緩緩點頭道:「多謝老先生,這個消息,確確實實值兩百萬。」
老者聞言起身道:「好了,沒我事情,就先告辭了。」
說完,離開了包廂,而駱冰望着沉思的林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山回過神後,對駱冰道:「冰冰,接下里的拍賣會我就不參加了,等有結果了,你把錢打在之前那張卡上就行。」
駱冰乖巧地點點頭,眼中露出一絲依戀,開口道:「學長,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林山笑笑,輕輕撫摸着駱冰的長髮道:「只要你需要我,什麼時候我都有空。」
這一語雙關,直接讓駱冰鬧了一個大紅臉,隨後白了林山一眼。
和駱冰打過招呼之後,林山離開拍賣場,第一時間來到醫院。
林薇的事情...只時候找林家寶問清楚了。
林山來到病房,現在林家寶的氣色已經越來越好,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直接出院了。
陳元英和林家寶見林山到了連忙招呼林山坐下,林山先是扯了一些家常,隨後話鋒一轉道:「爸,林薇的親生父親是什麼人,你能跟我說說嗎?」
林家寶原本滿面笑容,但是在聽到這句話後,笑容頓時消失不見,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看着林山,問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林山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或許和林薇的身世有關,所以我問問你,免得以後猝不及防。」
林家寶陷入長久的沉默,陳元英一言不發,看着父子兩
過了很久很久,林家寶長嘆一聲道:「好吧,這個其實也時候和你說說了...薇薇她...身世很不一般,他爹不是一般人。」
這點林山心中早有預料,既然和長春功有關係,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
林山並未催促,等着林家寶繼續說。
林家寶眼神有些恍惚,陷入回憶當中。
「那個時候,我才二十幾,還沒和你媽結婚呢,在外頭打工,那時候,治安不像現在這麼好,我記得有一次我上夜班回去,在巷子裏邊遇到了搶劫,那時候我頭鐵,血汗錢不想這麼交出去,被那幾個劫匪扎了一刀,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死定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