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張剛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個陳凡和前段時間死的小智關係非常好,並且陳凡和王澤是表親,幾個月前,他們和一個叫三鑫集團的在這邊搞出來了一個大案子,然後全被抓進監獄了。」
「很巧的是,張悍他們也在這個監獄呆過,我特意查了,張悍和陳凡等人呆在監獄裏的時間有重合,他們很可能就是這段時間認識的。」
「事情難辦了。」楊榮開口說道:「你說的犯罪嫌疑人如果在監獄裏的話,怎麼和張悍聯繫?」
「電話啊。」張剛激動的說道:「他們在本地是有關係的,監獄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清楚,有一點關係,加上錢,弄個手機進去完全不是問題啊。」
「我當然知道。」楊榮嘆了一口氣道:「關鍵是,這個事情他不能拿到明面上說,是不能捅破的,監獄方面肯定不會承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背不起這個責任的。」
「政治因素,是嗎?」張剛煩躁的道:「能不能溝通一下?」
「這就不是溝通可以解決的問題。」楊榮非常煩躁的說道:「這涉及的因素太大了,別說我,一把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那我還怎麼查?」
「你先回來吧,我想想辦法。」楊榮再次嘆了一口氣道:「實在不行,只能先把案子壓下來了。」
「真特麼的!」張剛罵了一句道:「我想去見見這個陳凡。」
「沒必要,先回來吧。」楊榮頓了一下道:「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我們不能壞了規矩。」
…………
晉城,楊榮家。
楊榮剛和張剛通完電話,正煩躁的時候,楊紫涵敲了敲楊榮書房的門,不等楊榮同意,就推門走了進來。
「有事嗎?涵涵。」楊榮掐滅沒有抽完的香煙,他就楊紫涵這一個女兒,所以對楊紫涵非常寵愛。
「爸,你們把王澤抓了?」楊紫涵看着楊榮問道:「他犯罪了嗎?」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楊榮眉頭皺了起來。
「我和他是朋友,聯繫不上他,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楊紫涵解釋了一句,再次問道:「他犯罪了嗎?」
「正在查。」楊榮擺了擺手道:「我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打聽,我也不會說的,沒事你出去吧,我要處理事情。」
「他一定不會犯罪的。」楊紫涵神情堅定的說道:「他最多就是打個架,有點調皮,但是絕對不會犯罪的,我了解他的。」
「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他?」楊榮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個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楊紫涵眼神明顯有點躲避:「我只是想告訴你,讓你們查案的時候,能認真一點。」
「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昂。」楊榮臉色嚴肅的說道:「我不要求你必須找一個名當戶對的人,甚至你可以找一個普通的人,但是你絕對不能找一個混子!」
「那個王澤,他就是一個混社會的,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仇人打死,或者蹲監獄了,你絕對不能和他有半點交集,聽明白了嗎?」
「我和他就是友情。」
「那樣最好!」
「我聽出來了,剛剛你的意思就是,他沒有犯罪,對不對?」楊紫涵高興的說道:「要不然你就不會跟我說那麼多了,哈哈,我聰明吧。」
「我走嘍,爸爸,你早點休息哦!」
話音落,楊紫涵一蹦一跳的出了楊榮的書房。
楊榮煩躁的搓了搓臉龐,隨後再次點燃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片刻後,楊榮嘆了一口氣道:「不行,得把這個丫頭給安排走。」
…………
次日,張剛返回了晉城,他實在沒有辦法了,張悍等人一個活口都沒有,王權那邊不配合,王澤身上也沒一點問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陳凡,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他還查不了陳凡。
等於說,折騰了這麼多天,一無所獲。
不,準確的說,並不是一無所獲,而是不能繼續查下去了。
這種情況比一無所獲,還踏馬難受。
這天,上午,十點鐘左右,張剛來到警局和楊榮坐在辦公室聊了起來。
「怎麼給上面交代吧?」張剛開口道:「我第一次感覺到查案這麼難。」
「現在你知道我這個位置有多難坐了吧?」楊榮給張剛遞了一根煙道:「查到這裏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去做吧,一把手有能力擺平,咱們就繼續查,擺不平,只能先這樣了。」
「不過,這個鍋,我們是甩下去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呢?」張剛開口問道:「就這麼虎頭蛇尾的,把人放了?」
「不放能怎麼辦?」楊榮安慰道:「辦事別太急了,人雖然放了,但是一定要監視好,出去之後,如果他們繼續斗的話,肯定有馬腳露出來,不怕收拾不了他們。」
「有時候,放虎歸山,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明白了。」張剛嘆了一口氣道:「等拘留期滿了再放?」
「拘留他們沒有任何意義,現在就放。」楊榮起身道:「盯好他們就行了,把卷宗給我,我去市政府匯報情況。」
「唉,你也不容易啊!」
…………
拘留室內。
王澤剛做完俯臥撐,滿頭大汗的躺在地上,劇烈的喘着氣。
突然間,王澤猛然坐了起來,極其興奮的嘀咕道:「對,就這樣做,就這樣做!」
一個針對王權的嚴密的計劃,瞬間在王澤腦海中形成。
他琢磨了這麼多天,終於把這個計劃的環節,全部捋順。
…………
與此同時,晉城外圍某個小縣城的酒店內。
一名皮膚粗糙,鼻樑很高,臉色通紅的中年人和高峰坐在一塊輕聲交談着。
這人叫扎西,藏區人,三十歲整,扎西在藏語是吉祥的意思,但是他一點都不吉祥,認識扎西的人都稱他為藏獒。
沒別的,就踏馬狠!
「小峰啊,我在這裏已經等了兩天了,事到底還辦不辦啊?」扎西皺眉說道:「我在那邊還有一堆事呢,不能一直在這裏等着啊。」
「你着什麼急。」高峰開口道:「快了。」
「啥時間辦啊?」
「就這幾天的。」高峰開口道:「這是內地,不是藏區,辦事得尋找機會。」
「好吧,反正太長時間我是等不了。」
…………
喜歡我統治了所有江湖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