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青的母親和哥哥好不容易來黑省一趟,她可得好好露一手。
讓他們好好感受下黑省的風土人情和美食。
蘭嬸是溫塵欽特意請來給她做飯的,又不是她家的廚娘。
現在蘇母和蘇白榆來了,蘇聽晚自是不好意思麻煩她,趕緊搖頭拒絕道:
「蘭嬸,不用麻煩了。晚上我們隨便吃點就成,我二哥會做飯!」
說着,蘇聽晚朝蘇白榆看去。
蘇白榆是會做飯的。
蘇聽晚小時候身體不好又愛吃,但很多東西她一吃就會生病。
每次只能對着一桌子難吃的藥和水煮菜發呆。
看得作為哥哥的蘇白榆心疼不已,他便央着家裏的王媽教他做菜。
結合着小時候跟外公學過的一些藥理知識,誤打誤撞下蘇白榆竟研究出了滋補又好吃的藥膳。
蘇聽晚再也不用吃那些沒滋沒味的水煮菜。
只要有空,他就會給蘇聽晚做好吃的。即便是他去軍營之後,家裏的王媽也會學着他傳授的藥膳菜譜給蘇聽晚單獨做飯。
這也是兩兄妹感情好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一聽到小妹說到了自己的強項,蘇白榆立刻抬頭挺胸道:
「是啊蘭嬸,我會做飯。要是不嫌棄的話,你今晚就帶着拴住過來嘗嘗我的手藝。」
愛屋及烏,對蘇聽晚好的人蘇白榆也盡着自己最大的友善。
他知道小妹決定的事不會放棄,既然小妹不想回滬市。
那他就儘自己最大的善意,讓這些村民們能好好善待他妹妹。
蘭嬸搖頭:「不不不,我可是答應了每天給蘇知青做飯的。我可不能食言,還是我來做吧!」
溫塵欽給蘭嬸的是給她單獨做飯的錢,可沒有讓蘭嬸給她一家人做飯的道理。
蘇聽晚不贊成道:「蘭嬸,太麻煩你了。」
蘇白榆也點了點頭。「就是啊蘭嬸,你還是歇歇吧,這段時間都不用給我小妹送飯了。」
蘇白榆的話讓蘭嬸的頭搖得更厲害了:
「這有什麼好麻煩的?蘇知青你救了我兒子,你哥哥和何姐好不容易來一趟黑省,該我儘儘地主之誼才是。」
「難道何姐你是嫌棄我們鄉下人做的飯不衛生?」
見拗不過兩兄妹,蘭嬸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剛洗完臉的蘇母。
看到蘭嬸受傷的目光,蘇母趕緊搖頭:
「不不不,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沒等三人繼續開口,蘭嬸難得強勢一回。
「何姐,那就別爭了。今晚我做飯,你們嘗嘗我的手藝,我們家祖上可是御廚,保准不會讓你們失望。」
面對蘇家人,蘭嬸不再藏着自己祖上是御廚的身份。
要是蘇家人真眼熱她家的祖傳菜譜的話,現在菜譜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見拗不過蘭嬸,蘇母也就爽快發話。
「行,今兒我就嘗嘗蘭妹子你的手藝。我們沒什麼忌口的,不用太麻煩,你只管做拿手的菜就成。」
蘇母就早上在國營飯店吃了點包子和粥,現在還真是餓了。
一路上就光聽寶貝女兒說這段時間吃到的美食,蘇母就偷偷咽了三次口水。
她也十分好奇蘇聽晚口中蘭嬸做的飯究竟有多好吃。
見說定了,蘭嬸也不再打擾蘇聽晚與親人團聚。她笑着對幾人道:
「好嘞,何姐,蘇知青那我就先回家拿食材了。」
雖然自己祖上是御廚,但面對大城市來的蘇白榆母子二人,蘭嬸心中還是沒什麼底氣。
神仙豆腐算一樣,蘇知青都讚不絕口,那肯定能征服何姐。
家裏還有山上采的滷料,是該做個滷鴨還是做個滷鵝呢?
滷鵝吧。
鵝肉緊實彈牙,鴨肉有些柴,還是不做滷鴨了。
腦中盤算着自己壓箱底的拿手菜,蘭嬸急急忙忙往家裏趕。
沒一會兒,蘭嬸提着一筐食材和殺好的鵝又往蘇聽晚家趕,拴住抱着他娘吃飯的傢伙事兒緊隨其後。
僅僅是過了兩個多小時,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出現在堂屋裏,聞得人食慾大開。
在蘇母的盛情邀請下,本想回家的蘭嬸也帶着拴住坐了下來。
憑着壓箱底的拿手菜和滷鵝。蘭嬸的手藝成功征服了包括蘇聽晚在內的蘇家人。
特別是桌上的滷鵝,大家吃得最多,蘇白榆更是一人幹了半隻。
他從未在滬市吃過這種菜,要是能把滷鵝帶到滬市去,肯定也能征服那些人。
一時間蘇白榆的心開始活泛了起來。
…
清溪鎮衛生院
唯一一間單人病房內,一個眉眼冷峻,面部線條硬朗的男人正緊閉着雙眼。
即便是閉着眼睛,也不難看出男人出色的樣貌。
「喂,小紅。你看看這位師長的兒子可真帥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帥的男人。」
「他又是軍人,我要是能嫁給他該多好啊!」
單間門口透過窗戶,一個小護士忍不住扯了扯身旁小護士的袖子激動道。
旁邊的小護士一聽這話,立刻板着個臉一訓斥道:
「燕子,你可別犯花痴了,要是被護士長看到了又得訓你了。他不是我們該肖想的人!」
「好了,到換藥時間了。我去給他換藥。」
說着,杜紅一把推開單間的門走了進去。
近距離看到那張昏迷的容顏時,杜紅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顫。
只是剛放下手中的托盤,準備給昏迷中的男人換藥時,床上那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啊!」
犀利的眼神嚇得杜紅忍不住驚叫一聲。
驚叫聲立刻吸引了不遠處才趕來的司宏義,生怕兒子出了意外他趕緊衝進病房。
「發生什麼事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捂着心口的小護士,當目光觸及到病床上睜着眼睛的司瑾時,司宏義眼睛瞬間亮了。
「兒子,你醒了!」
喜歡下鄉遇兵王,軍官快到碗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