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絲毫不知道蘇聽晚心中所想。
要是知道的話,她一準告訴蘇聽晚,大伙兒就是這麼傳的。
眼看着蘇聽晚沒生氣,她小聲的將事情敘述了一下:
「溫塵欽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村里,於是大傢伙兒都在猜測是不是你們兩人分手。前幾天是不是很多年輕男同志上你家送山貨?」
「大家看這麼多年輕男同志上你家送山貨。溫塵欽都沒出現,於是大伙兒都覺得你們真的分手了。」
蘇聽晚:……
猜得真好,下次還是別猜了……
真就離譜!
雖然有些無語,但蘇聽晚還是向她解釋道:「沒分。」
聽了蘇聽晚的話,那女同誌慶幸的捂了捂胸口,高興道:「我就知道你們沒分,這下朱珠白高興了吧!」
對此,那女同志得意的朝另一端炕上的朱珠挑了挑下巴。
順着她得意的眼神,朱珠一下就看到了她旁邊的蘇聽晚,將頭偏過去給了她個後腦勺。
這下蘇聽晚總算知道朱珠為什麼看她的眼神這麼詭異又得意,原來是以為她和溫塵欽分手了。
不過蘇聽晚也不在乎她那點小動作。
畢竟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經過了這段小插曲,婚房內的氣氛和諧極了,大家都在圍着黃晴說話。
期間桂花嬸子還熱情的端了一盤瓜子和糖進來招呼大傢伙兒吃。
沒多久,婚房外一陣激動的喊聲瞬間將這陣熱鬧推到高潮。
「來了!來了!新郎官來了!」
一聽新郎官來了,還在婚房裏嗑瓜子的女同志們眼睛瞬間亮了。
趕緊將婚房的木門給關上,還招呼着其他女同志。
「快快快!姐妹們快來堵門,可別讓新郎官這麼輕易將我們小晴給接走!」
同樣一身綠軍裝的周永剛在眾人的恭賀聲中進到了院內。
在院外的大門處他已經被攔過一輪了,只要進了這扇門,他就可以把媳婦兒接回家了。
想到這裏,周永剛黝黑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紅暈。
還沒等他拍門,立刻就有青年激動的喊道:「開門!新郎官來了!」
屋內的年輕女同志們可不吃這一套,她們將門給擋得嚴嚴實實得,衝着外面不滿道:
「讓新郎官自己來敲門!」
滿臉通紅的周永剛迅速被拉到了門口,他激動的敲了敲面前的門:
「小……小晴,開門。我來接你回家了。」
門外新郎官激動中帶着結巴的聲音聽得屋內的年輕女同志們哈哈大笑。
立刻有調侃的聲音傳了出來:
「外面的是誰?你來接誰回家。」
面對屋子裏面的調侃,周永剛清咳一聲加大了自己的音量。
「我是周永剛,我來接我的媳婦兒黃晴回家!」
「哈哈哈哈!」
聽到外面周永剛的話,屋裏的女同志們紛紛笑着看向黃晴。
黃晴又是高興,又是害羞,臉都紅了。
趁着屋內的笑聲,周永剛趕緊向周圍的兄弟們使了使眼色。
兄弟們連忙上前用肩膀撞門。
屋內的女同志們都忙着調侃黃晴去了,一個沒注意間木門就被他們撞開了。
周永剛直接帶着人一窩蜂湧進新房。
看着綠軍裝頭戴紅花的黃晴時,他看得眼睛都挪不開了。
屋內又是轟笑聲一片。
順着人群,季安一下就看到了屋內坐着的蘇聽晚。
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蘇聽晚也看到了季安,沒想到季安身為主任居然能跟着下屬一起來接親。
她有些意外,遂朝着季安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這段小插曲無人在意,大傢伙的注意力這會兒都在新郎官和新娘子身上。
圍着周永剛好一頓調侃,大伙兒才放人。
接到新娘,周永剛帶着黃晴就要拜別父母。
等桂花嬸子紅着眼睛拉着黃晴囑咐一番後,出門的時間也到了,她又不得不紅着眼睛催促兩人回清溪鎮。
一對新人離開後,黃家的席面才正式開始。
本來蘇聽晚說想吃過黃家的席面就走的,但沒成想周永剛盛情邀請作為媒人的她去鎮上吃席。
反正閒着沒事,蘇聽晚也就沒拒絕。
她坐着自行車後座,跟着接親的隊伍一路來到了一棟筒子樓前。
這是機械廠分給周永剛的房子,以後就作為周永剛和黃晴的婚房。
周永剛載着黃晴一到樓下就被眾人簇擁着往樓上的婚房走。
進到婚房,在一眾親朋好友的矚目下,新郎官和新娘子先是對着牆上掛着的偉人畫像行禮。
在偉人畫像和親朋好友們的見證下,大家一起高唱革命歌曲。
在大家的見證下,周永剛和黃晴正式成為革命伴侶。
*
參加完婚禮,蘇聽晚揣着周母給的媒人大紅包就往準備回去。
這時追來的季安叫住了她:
「蘇同志,這兒離清溪鎮太遠了,我送你回去吧!」
一邊喘氣,季安一邊在心底慶幸着終於趕上了。
看着追來的季安,蘇聽晚搖了搖頭:
「不用了,季主任。我還有別的事,暫時不回去,謝謝你的好意。」
見蘇聽晚這麼說,季安眼裏閃過一絲落寞,隨後眼裏的落寞瞬間被笑容取代:
「好,那蘇同志你有需要隨時跟我開口。」
我一直都在。
這句話季安默默埋在心底。
蘇同志已經有對象了,他不能逾越。
似乎是沒看出季安臉上的落寞,蘇聽晚笑着對他揮手道:「嗯,季主任那我先走了!」
直到離開機械廠家屬院,蘇聽晚才舒了一口氣。
季安眼裏的愛意太明顯,她很有壓力。
咦?
抬頭間,蘇聽晚立刻看到一陣眼熟的身影。
那不是廢品回收站那個白髮大爺老李嗎?
他從桃源市回來了?
但是他不在廢品回收站待着,又在外面晃蕩什麼?
想到上次跟丟老李的經歷,確定他剛剛沒看到自己,蘇聽晚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喜歡下鄉遇兵王,軍官快到碗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