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霜的回答,我臉上瞬間泛起一絲笑意。
立刻回答道:
「行,那我們晚上不見不散。」
說完,屋子裏再次傳出小霜那很微弱的聲音:
「不見不散!」
我在聽到小霜回答後,也就離開了房間。
來到樓下直接就去了保安亭。
左大叔已經和別人交班了,這會兒站在保安亭門口和另外一個保安說話。
我拿着煙,直接就遞了過去:
「左大叔,抽煙!」
左大叔見我過來,點點頭:
「好嘞!」
同時,我又看向了保安亭內的保安,是那天晚上我見到的那個年輕保安,叫小周。
我也遞了一根煙過去:
「兄弟抽煙!」
年輕保安見是我,笑着把煙拿了過去:
「兄弟,看你臉色不錯。
現在,現在沒碰到那些事兒了吧?」
我笑着點點頭,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開口道:
「沒了!」
然後對着左大叔道:
「左大叔,要沒別的事兒,我們就過去吧?」
左大叔吸了口煙,點頭道:
「行!」
說完,又對着保安亭內的年輕保安道:
「小周,晚上注意點,最近附近有賊。」
被叫做「小周」的年輕保安也點着煙,笑着附和道:
「放心左叔。」
左大叔叮囑完,這才轉身跟我離開。
隨後,我就帶着左大叔離開了小區門口,去到了小區不遠處的聚福酒樓。
我提前預訂的,說了電話和名字,老闆就帶我和左大叔在一張桌子坐下。
然後我就問左大叔:
「左大叔,要喝點什麼?」
左大叔笑了笑:
「天氣熱,喝兩瓶啤酒就成,多的我也喝不了。」
「行!服務員,拿四瓶雪花過來!」
「……」
左大叔放下他的保安帽子,笑呵呵的看着我:
「你從搬到小區裏的第一天,其實我就知道你了。
真是沒想到,你卻因為這些事兒,進入了陰行。
等學成,以後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了,真是造化啊!」
左大叔還有點感慨。
我卻有點意外,我搬進小區第一天,他就知道我了?
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左大叔,我搬到小區第一天,你就知道我了啊?
我記得,我搬來後第三天,才開始在樓下餵流浪貓。」
左大叔繼續笑着開口道:
「因為中介啊!你是被那黑中介,給忽悠到上面去租的房子吧?」
我點頭。
左大叔見我點頭,繼續道:
「咱們小區附近,有一家中介公司,什麼房子都在賣。
咱們合美家園,因為是小產權房子,年久失修,住的人也不多。
來這裏的住的,幾乎都是低層收入人群和你這樣的外地出租客。
你住的那一層,之所以變成合租骨灰房,就是那中介搞的。
一套房能被他們搞出四五個,甚至七八個房間。
一個骨灰房間,便能賣好幾萬。
而且路段還是城區,好祭拜。
相比市區周圍,動不動就十幾萬一個的墓地,便宜多了。
你來這裏的第一天,我是看着那中介帶你上的樓,我自然是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
可小霜的骨灰,是怎麼來的合租房呢?
小霜自己已經不記得了。
但如果說,合租骨灰房的形成,就是那一家中介公司搞出來的。
那小霜的骨灰出現,是不是能從那中介身上,找到一些有關小霜的身份線索?
想到這些,我再次詢問左大叔:
「左大叔,這骨灰房存在多少年了?
我住的那個房間,就是那個中介公司搞出來的嗎?」
左大叔想了想,再次回答道:
「這得有七八年了吧!
別說你那一間了,你們那一層,都被那中介公司搞成了合租骨灰房。
有長期買斷的,也有短期供奉的。
不得不說,現在的中介公司,的確能找到賺錢的道道。
樓里的居民也有鬧過。
可這地方本就是違建的小產權房,不受保護。
有能力的早搬出去了,現在原住民都沒幾個,更多的是你這樣的出租客。
人心也不團結,上面也管不了,沒法管,不想管……」
左大叔吐槽之間,菜已經上了,酒也開了。
我也好奇,是誰幫小霜走完這個出租流程的?
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與小霜有關聯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一種極端的可能。
小霜自己抱着骨灰,去找到中介公司,然後自己把自己的骨灰放在了骨灰房裏。
我暗暗記下,事情完了,感覺可以去跑一趟,問一問,也不浪費什麼時間,也不管有用沒用。
同時對着左大叔道:
「左大叔吃菜、吃菜……」
左大叔笑呵呵的,人和善。
我也給他倒酒,感謝他之前對我的照顧。
左大叔擺了擺手,說他是軍人,退伍不褪色。
我能從左大叔身上,感覺到他那一身,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正氣。
我們五點半來吃的,足足吃到了九點才走出飯店。
左大叔說只喝兩瓶,但最後還是喝到了三瓶酒。
我雖然也喝了這麼多,但對於我這個年輕人來講。
三瓶啤酒其實就那樣,上一趟廁所就沒了。
我們剛走出飯店不久,便迎面出現一陣涼風。
喝完酒的左大叔,直接就哆嗦了一下:
「哎呀,這天氣還挺涼的!」
可我心頭卻是一緊,這陰涼明顯不是風,而是鬼身上的陰氣。
一隻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兜里的黃金剪刀。
這幾天遇到的凶鬼多,讓我不敢大意。
隨即,我就看到正前方的行道樹蔭下,蹲着一個人。
那人一臉乾瘦,面色發黃,手裏拿着一個乾癟的紅色蘋果。
一雙發灰且毫無生氣的眼睛盯着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道:
「小子,那邊有個妹子在等你……」
喜歡白天賣衣服,晚上縫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