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念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四道送魂符咒燒盡。
平靜的四周「呼」的一聲就起了一陣陰風。
陰風襲來,站在我們面前的四隻鬼魂,全都在這一剎那猛吸了一口氣。
發出「呼呼呼」的聲音。
緊接着,四隻鬼魂里,其中兩隻看向正西,另外兩隻看向其餘兩個方向。
看向正西的朱芳芳和另外一隻男鬼,激動道:
「看到了看到,看到去下面的路了。
我能下去了,能下去了……」
「大師,大師,路開了,路開了……」
老鬼和中年男鬼則是想回家,此刻也是激動道:
「我能回去,我能感覺到我家清晰的方向和位置……」
「是啊!這些青煙好像在給我們引路,我只要順着青煙就可以回到老家了。」
「……」
四隻鬼紛紛開口,非常的激動。
我帶着微笑,點了點頭:
「能找到自己的路自然是好,都走吧!一會兒煙散了,路也就沒了。」
四隻鬼魂聽到這話後,急忙對着我感謝道:
「謝謝你大師!」
「謝謝你恩公。」
「……」
他們紛紛道謝,對我鞠躬。
我帶着笑意揮了揮手,別人發自肺腑的感激,那種感覺是真的不錯。
做這些事,做這個行當,挺有意義。
他們感謝我後,還對着旁邊一臉驚訝的艾德生笑了笑,然後紛紛離開涼亭上路。
兩隻往西去了下面,另外兩隻則往自己老家的方向飄去,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見到這兒,我也長出口氣。
艾德生則倒抽一口涼氣,震驚道:
「陳哥,你好厲害。這符送的法子,可比我們用屍送容易且簡便太多了。」
我只是笑了笑,沒去點評。
主要是,我也沒見過屍送。
人家燒屍行里,既然存在「屍送」,那麼這個屍送,也肯定有着它的獨到之處。
我遞了根煙給艾德生,又對着涼亭角落的那隻男鬼道:
「哥們?你抽不?」
「可、可以嗎?」
我點頭:
「當然。」
說完,我拿出一支煙在供香上熏了熏,遞了過去。
那個男鬼伸手接過,拿走了「香煙魂」,因為那一支香煙的實體,還在我手裏。
我只是將其放在涼亭內的石桌上。
「陳哥,你我都才入行一個月,我感覺你厲害好多。而且處理這些事情,平穩有序,感覺非常老練的樣子。」
聽到這些,我還笑了笑:
「只是做過兩次而已,熟練了。」
「陳哥謙虛了,今晚咱們去九口山,肯定能順順利利。」
「希望如此!」
說話間,我收起了工具包。
艾德生又看向那個年輕男鬼,也問道:
「兄弟,你什麼事兒啊?怎麼不和他們一起走?」
年輕男鬼一臉無奈:
「我墳地被一隻凶魂搶了,陳大師打算過兩天幫我除了那凶魂,搶回來。」
艾德生一聽這話,瞬間就來了精神:
「哦?還有凶魂?陳哥,既然有這種事兒,那你也得帶上我。
我六叔給我說,入了行門,最不能怕的就是那些陰魂凶邪。
只要咱們打得多,道行就越深……」
我彈了彈煙灰:
「也行,不過還是得把今晚的事情做好。」
艾德生也點點頭。
接着,我們兩人就打算離開這裏。
但那個年輕鬼魂,卻突然開口道:
「兩位大師,我、我剛才聽你們說,你們要去九口山找三顆腦袋?」
我點頭:
「對,三顆鬼腦袋,幫助殯儀館裏的三隻鬼復原身體。」
年輕男鬼一聽這話,再次開口道:
「我、老家就是在九口山,你們要是不嫌棄,可以可以帶上我。、
我雖然無法獨自飄過去。
但到了地方,我對當地的地理地形還是有點了解的,可能能給你們幫上一點忙。」
一聽這話,我和艾德生不免對視了一眼。
這年輕男鬼的老家,竟然是在九口山?
要是這樣的話,帶上這個男鬼在身邊,好似也可以。
畢竟有個嚮導,比咱們盲目亂跑亂找要好?
艾德生直接對我開口道:
「陳哥,我感覺這個事情可以。
他是陰魂,還是那邊的鬼,尋找起來應該會有幫助。」
我點點頭,有這個男鬼帶路,艾德生幫忙,小霜作為底牌。
那麼我們的實力就更強,更容易找到三顆鬼頭:
「行,兄弟你叫什麼。」
年輕男鬼聽我回答,急忙上前一步:
「我叫周宇。十六歲以前都住在九口山,後來我們那裏山體滑坡,整個村子就從山裏搬遷了出來。
那邊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我們點點頭:
「行,咱們就先去吃飯。等吃完飯我們就直接去九口山。」
「好、好,我就跟着你們走……」
周宇點頭,有點怯生生的樣子。
隨後,我和艾德生就帶着周宇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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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沒吃飯,就在殯儀館外的小餐館吃了個蓋飯。
因為周宇已經做了兩年的遊魂野鬼了,早沒了供奉。
所以也給他叫了一份蓋飯。
周宇感激涕零,看着蓋飯都快哭了。
等吃過晚飯,艾德生就讓我們在飯店門口等,他說他去開車,然後我們一塊兒去九口山隧道。
大約十多分鐘後,艾德生就開着一輛靈車過來了。
我帶着周宇和小霜上車後,就直接往九口山而去。
車上,我和艾德生給周宇簡單講了一下事情經過。
就是三隻鬼的腦袋被一個凶孩子搶走了。
如果兩天之內拿不回來,他們就沒頭了。
所以今晚必須找到凶孩子,把頭給拿回來的前提,還得把那個凶孩子給弄死。
周宇一聽凶孩子,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陳大師,艾大師,我記得村子搬遷的那一年,村子裏的一個小孩子在高速路上出過車禍。
當時那孩子的整顆腦袋都被碾碎了,就只剩下了一個扭曲的身子。
會不會,會不會是我們村子裏的那個孩子?」
一聽這話,我和艾德生來了興致。
事事皆有因,既然出現了凶孩子。
那麼這個凶孩子的出現,還專門搶別人的頭,肯定就是有因果的。
說不準還真是周宇說的這麼一回事。
我則看着周宇道:
「周宇,你詳細說一說這事。
說不準咱們今晚要找的這個凶孩子,真就是當年你們村子裏出事的那個孩子。
如果我們能夠掌握他的底細,那麼對付起來,可能就會容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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