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突然之間變得糟糕。
水波激盪,船隻搖晃劇烈。
船槳還劃不動,難以維持船隻的平衡。
現在船底開裂了,還在滲水。
就算知道師父厲害,可現在看着不斷滲水的船底,師父在我身邊,我心裏也慌。
結果師父不屑的掃了我們一眼。
直接開口道:
「漏屁個水,好好看看!」
一聽這話,我們三人都是一懵。
沒漏水?
急忙低頭去看,發現船底不僅破了,不僅在漏水,而且越漏越多,裂口越來越大,這都淹沒到了腳踝。
難道說我們看錯了?看到的是幻覺?
厲害的髒東西,就喜歡迷人眼睛,這是假象?
「師父,難道這些是幻覺?」
我話音剛落,張有成和顧世雲也附和道:
「齊佬,這也太真了吧?」
「齊佬,我看是我們的船真破了,不是幻覺啊!
你快把這些凶屍給收了吧!
在這麼下去,我們的船就要沉了。」
他們慌得不行。
而我發現,船底的「咚咚」聲越來越響,魚腥臭越來越濃。
接着「砰」的一聲,船底直接破了一個窟窿。
一股黑水「咕咚咕咚」的就開始往船內灌,瀰漫着惡臭的魚腥味道,船身開始快速下沉和偏移。
但面前的師父就和沒事人一樣,根本不管。
不僅如此,激盪的水面,突然之間泛起了黑氣。
隱隱約約,我好似看到一條條屍影,仰着面,在水底游來游去,
那白燦燦的人臉,白洞洞的眼睛,還露出詭笑。
在水波的晃蕩下,看得人心頭惶恐不安甚至是恐懼害怕。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幻境,是髒東西的障眼法,那就太恐怖了。
真實得有些不像樣。
而師父在這個時候,卻對我開口道:
「用破障符試一試。」
聽到這話,我快速的穩住心神,拿出了一道破障符。
單手捏在手裏,一聲低喝:
「破綻前行光芒萬丈,邪祟退避大道顯彰。
急急如律令,敕!」
只聽「嗡」的一聲,手中符咒瞬間爆開。
符咒之力擴散,我只感覺眼前的世界晃動了一下,然後什麼都沒改變。
師父見我這般,反而笑了笑:
「沒用吧?」
聽師父還笑,還這麼說,我都懵了。
師父知道沒用,還讓我用破障符?
這是為什麼?難道是讓我長見識?
我看着師父開口道:
「師父,破障符毫無作用。」
師父笑了笑:
「你才多少道行?破障符才多大威力?自然沒用。」
說完,師父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左腳往甲板上一踩。
嘴裏跟着低喝一聲:
「破!」
師父聲音不大,卻響徹河面。
隨着這一聲中氣十足的低喝響起。
只聽「砰」的一聲,好似氣球破開的聲音響起。
激盪的水面突然之間就平靜了下來。
本來破碎的船底,湧入的河水都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一團黑煙,跟着隨風而散消失無蹤。
看着平靜的水面,完好的船底。
剛才的一切,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徹底震驚了,剛才真就讓髒東西迷了眼睛。
而且怎麼被迷,如何被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用破障符也毫無作用。
師父一跺腳,一聲「破」,這障眼法就解了。
差距,和師父的差距簡直太大了。
另外一邊,張有成和顧世雲也反應過來,見剛才的一切都是障眼法。
如蒙大赦般,直接癱軟在了船內:
「嚇死了,嚇死了!」
「剛才我都看到水裏冒出好多鬼手來拉船!」
「可不是,我見船底下也伸出了一隻鬼手來拽我的腳,人都麻了。
結果,結果都是障眼法。
這凶屍,好恐怖……
這才天黑不久,這要是到了十一二點,還得了啊?」
兩人紛紛開口,心有餘悸。
師父沒理他們,而是看着我開口道:
「小陳,為師就是要你感受一下。
這豎着沉身的凶屍有多厲害,也讓你對它有一個認知。
而且,在你聞到腥臭味,不斷眨眼睛的時候,就已經中招了。
以後記住,你所謂的感觸都可能成為被髒東西利用,從而迷惑。
現在讓你有一個概念,免得你以後遇到了手足無措,不知如何面對。」
聽到這裏,我心頭又是一緊。
瞪大了眼睛看着師父。
師父之所以沒有立刻出手,竟是為了帶我實戰,讓我知道這種凶邪有多厲害。
讓我在腦海里有一個概念和基礎認知。
說一萬遍,都沒有實際經歷一次有用。
師父也是用心良苦,讓我很是感激。
「多謝師父,我現在知道這凶屍有多厲害了。
若是以後單獨遇見,一定謹慎小心。」
師父微微點頭:
「知道就好,咱們現在開始收屍吧!」
說完,師父往水庫四周掃了一眼,背對着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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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鈎給我!」
見師父要無情鈎,我立刻將船上的一根鐵鈎子遞給了師父。
之所以叫「無情」,是因為這鈎子不分老幼男女,凡是被它鈎上都得皮肉穿孔,肉爛皮裂。
所以被叫做「無情鈎」。
師父拿着無情鈎,另外一頭拿着繩索,往水裏一拋。
只聽「噗通」一聲,水花四濺,無情鈎入水。
接着師父往後一拽,繩子瞬間繃緊。
師父冷然一笑:
「小陳後退。」
聽到這話,我連連後退到了船尾。
接着,只聽師父一聲低喝:
「起!」
師父拿着繩子猛的一拽,只聽「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一具女性水屍,瞬間被師父拽出水面。
「哐當」一聲就被師父給扔在了船內。
小船連續晃蕩,我努力穩住身形。
發現這女屍身體都被泡漲了,身上大面積的腐爛,散發出魚腥惡臭,死不瞑目。
那無情鐵鈎,就從她的下顎鈎入,刺穿左臉。
張有成和顧世雲見了,激動無比:
「齊佬威武。」
「還是齊佬厲害,一鈎子就拽上來一具凶屍。」
師父沒理會他們倆,只是對我開口道:
「小陳,鈎子取下來。在雙眼,各貼兩道鎮屍符。」
「是師父!」
我立刻點頭答應,拿出符咒貼在對方圓睜的眼睛上。
同時取下鐵鈎。
師父拿着鈎子,又是往水裏一甩,一鈎,一拉,一拽。
「嘩啦」一聲,又一具男屍被拽上了船。
這手段,看得我們瞠目結舌。
師父那眼睛就好似開了透視一樣。
他好像就知道,那凶屍在水下什麼地方。
只要一鈎子下去,准能將其鈎起來,不會出現分毫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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