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詭異,我看了一眼就被吸引。
但也就在此時,師父突然從舞台上跳了下來。
周圍幾個大媽都認識師父,見我師父過來紛紛開口道:
「雄哥,你看看翠芬這是怎麼了?」
「齊哥,翠芬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掐着自己脖子暈倒了。」
「……」
師父沒說話,在我面前蹲了下來。
「師父!」
我喊了一聲。
師父看着還在口吐白沫,不斷抽搐的大媽,眯着眼道:
「小陳,那邊柳枝條你去折三根過來。」
聽師父要柳枝條,我心頭便是一緊。
在行當里,柳木屬於鬼木的一種,柳枝條有打鬼驅邪一說。
師父這會兒要柳枝條幹嘛?
難道這個大媽,表面是病發,實則是中邪了?
心中雖有疑惑,但現在很多人都看着,我也沒多問。
立刻回答道:
「好!」
說完,我就擠了出去,折柳枝條去了。
我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折斷了三根回來。
那個大媽還在抖,白泡沫都吐了一地,而且進氣少,出氣多,感覺隨時都會斷氣。
周圍的人也是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打120沒?」
「看着像是羊癲瘋,可能癲癇病發作。」
「……」
眾人說話間,我拿着柳枝條來到了師父身邊。
「師父,柳枝條!」
師父拿過枝條,三根直接編織在了一起,組成了一根。
也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再次對我開口道:
「小陳,把她扶起來!」
我沒有二話,立刻照做。
但下一秒,師父的動作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師父將編織好的柳枝條,直接就纏在了這個大媽的脖子上,然後用力一勒……
周圍有幾十個人,全都看到了這個畫面。
無不被嚇得瞠目結舌。
更是有人連連制止道:
「你這個老頭在幹嘛?」
「你勒他脖子幹什麼?她本來都呼吸不過來了,你還勒她脖子。」
「齊雄,你一個賣壽衣的別亂搞,別以為懂點道道,就在這裏胡作非為,會害死人的。」
「……」
別說這些人,就算是我、宮雅、艾德生看在眼裏,也都是心裏緊張。
但師父根本不為所動,反而罵了旁邊一個說相聲的老頭一句:
「你懂個屁!老子在救人。」
說完,師父手上的勁兒更大。
我們看着,這個大媽都快斷氣了似的。
場面有點嚇人,可我見師父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就知道師父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不然不會用柳枝條,還勒這個大媽的脖子。
加上大媽脖頸上有一塊奇怪的佛牌。
很有可能這個大媽是中邪了,只是我、艾德生、宮雅本事太小,看不出來罷了!
「齊雄,你快把翠芬勒死了。」
「齊雄,別用你那些封建迷信在這裏害人 。」
「……」
說相聲的兩個老頭看不下去,就要出手制止。
結果直接被艾德生和宮雅擋住。
艾德生更是開口道:
「老伯,別打擾齊前輩救人。」
「老伯,我們可以先等等看。」
雖然他們和我一樣,沒有直接看出發病大媽的病情是什麼。
但他們知道在江城風水界的地位,哪怕沒有和我師父有過什麼接觸。
但我師父的威名,在這江城風水界卻很是響亮。
被擋住的老頭,指着宮雅和艾德生道:
「他救個屁,他是在害人。
你們讓開,你們沒看見他快把人勒死了嗎?
要是真死了人,你們就是幫凶!要坐牢的。」
「就是,怎麼勒着別人的脖子,會死人的。」
「雄哥,癲癇這麼救能行嗎?」
「……」
連師父的「粉絲大媽」,這會兒都開始懷疑師父了。
但師父根本沒解釋,勒住了大媽大概七八秒的樣子,結了一個指印。
接着就見師父嘴裏默默念了兩句,我這麼近都沒聽清。
然後對着大媽檀中穴的位置就是一點……
雙眼翻白的大媽「噗呲」就是一聲,嘴裏當場嗆出一口鮮血,隱隱我看到大媽口鼻中溢出了幾縷黑氣。
不僅如此,掛在她脖頸上的黑色佛牌,更是「咔嚓」一聲破裂落地。
我注意了一下,滴落後的黑色佛牌,好似被血侵染過的一樣,烏黑烏黑的還從裏面滲出了少許的黑色的液體……
「齊雄,你特麼這是在殺人。」
「報警,報警……」
「……」
兩個相生老頭激動開口,已經和艾德生發生了推搡。
更多的人則是在看熱鬧,甚至有人拿出手機在錄像。
但真正上前想來幫忙的人,卻沒有幾個……
但也就在此時,剛才還雙眼翻白,抽搐不停的中年大媽,情況真就穩定了。
雙眼不翻白了,緩緩的睜開。
身體也不抽搐了,甚至呼吸都勻稱起來,有了意識。
見到這兒,師父才將勒住大媽脖子的柳枝條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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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個大媽見狀,紛紛驚喜道:
「好了好了!」
「雄哥你真有本事!」
「這老頭神了,用了什麼偏方,柳樹枝勒脖子點胸口,可以治療癲癇?」
「這是個老中醫吧?」
「……」
周圍人又激動起來,看着師父的眼神都是佩服。
師父隨手丟掉了手中柳枝條,拍了拍手。
不屑的看着剛才那兩個激動的相生老頭:
「瞎幾把激動,都說在救人了吵吵鬧鬧。你們瞎幾把吼就能救人了?」
那兩個激動的老頭見中年大媽醒了,現在被師父這麼一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很是驚訝的盯着師父,臉色鐵青和吃了死耗子似的……
我也站了起來,此時在師父耳邊低聲問道: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兒?」
師父盯着恢復意識的中年大媽,很小聲的回答道:
「看見地上的木牌子了嗎?
她請了邪牌,應該是求了什麼事。
這東西求了就得還。
還不起就得用命補,柳枝能打鬼,也能封魂,鎖邪。
這裏人多,不好用符。
就只能用柳枝這種土法子,先鎖住她的魂兒,保她的命……」
師父小聲的解釋道。
雖然不仔細,但我聽到這些話後,也是感覺很是驚訝。
難怪剛才看到一縷黑氣從大媽口鼻溢出。
果然和那佛牌有關係,我就說怎麼有那麼詭異的佛牌。
原來這裏面,還有這些道道。
「雄哥,是、是你救了我嗎?」
大媽轉醒,在別人的攙扶下緩緩站起。
師父還是一臉傲氣的樣子:
「這地方,除了我能救你,還能有誰?」
中年大媽連連感謝道:
「謝謝,謝謝你雄哥。
我今天過來,其實除了看你表演,就是想給你說這個事兒的。
只是、只是沒想到,提前、提前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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