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詩會,就定在三月初三的上巳節吧。」
李承風敲定了時間,「地點嘛,就設在皇家園林,曲江池畔。」
宋雨薇微微頷首:「曲江池畔風景秀麗,文人墨客聚集於此,吟詩作對,豈不妙哉?」
「評委人選,朕打算讓翰林院的幾位老學究擔任,你覺得如何?」
宋雨薇又開口,試探性地問道。
李承風卻搖了搖頭:「翰林院那些老學究,一個個迂腐不堪,只會吟風弄月,恐怕達不到朕要的效果。」
「不如請幾位德高望重,又深受百姓愛戴的文壇宿老擔任評委,如此一來,更能彰顯朝廷的公正和權威。」
他頓了頓,又道,「這詩會事關重大,朕就全權交由你負責,如何?」
宋雨薇起身,盈盈一拜:「臣領旨。」
宋雨薇雷厲風行,接下聖旨的第二天便開始着手操辦詩會。
她先是召集了一批精明能幹的官員,組成了詩會籌備小組。
這其中,不乏一些老油條和刺頭,但宋雨薇絲毫沒有怯場。
「張大人,詩會的場地佈置就交由你負責了,務必做到盡善盡美,不得有絲毫差池。」
宋雨薇語氣淡然,儼然是一副威嚴丞相模樣。
張大人年過半百,官居三品,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得了被一個女人指使?
他陰陽怪氣開口,明里暗裏就是在推拒:「宋大人,這詩會乃是國家大事,老臣年邁體衰,恐怕難以勝任啊。」
宋雨薇當然不會慣着他,面色如常:「張大人,您老當益壯,經驗豐富,正是籌備詩會的最佳人選。」
「況且,這是陛下的旨意,難道張大人要抗旨不遵嗎?」
張大人被宋雨薇這番話噎得啞口無言,只得悻悻地接下了任務。
接下來,宋雨薇又將各項工作安排妥當,從場地佈置到嘉賓邀請,從評委選拔到獎品設置,事無巨細,她都親力親為。
甚至門票也是親自做,避免詩會混入圖謀不軌之徒,宋雨薇思來想去還是設置了這一關。
「王大人,詩會的宣傳工作就交由你負責了,務必將詩會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讓所有人都知道。」
王大人是個溜須拍馬之輩,他諂媚地笑道:「宋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將此事辦得妥妥帖帖。」
「記住。」
宋雨薇語氣一沉,「宣傳的內容要突出詩會的意義,要引導輿論,將眾人的注意力從那些無聊的流言蜚語轉移到詩會上。」
「下官明白。」
籌備過程中,宋雨薇展現出了超強的組織能力和協調能力,將各項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
一些大臣雖然心中不服一個女子對他們呼來喝去,但礙於李承風的旨意,也不敢公然反對,只能私下裏發牢騷。
「哼,一個女人,竟敢如此囂張跋扈!」
「噓,小聲點,別被她聽到了。」
「這宋雨薇可不是好惹的,背後有陛下撐腰,咱們還是少招惹她為妙。」
「怕什麼?咱們都是朝廷命官,難道還怕她一個女人不成?」
這些話總能傳到宋雨薇耳中,她卻絲毫不為所動。
這些迂腐之臣讀了一輩子書也不知都讀到哪裏去了。
想要在男人的世界裏立足,就必須比男人更加強硬,更加果決。
她將李承風的聖旨擺在眾人面前,冷冷地說道:「本官的一切行動,皆是奉旨行事,爾等若有不滿,儘管去陛下面前告狀!」
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心懷不滿的大臣頓時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對宋雨薇心服口服。
李承風那邊收了不少彈劾宋雨薇的摺子,對此他一律不作回復,這些大臣也沒辦法做什麼文章。
「京城詩會!三月初三!皇家園林!陛下親臨!更有神秘大獎!」
王大人不愧是溜須拍馬的高手,宣傳語朗朗上口,還帶着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他還讓人將詩會門票印成了精美的書籤,正面是皇家園林的勝景,背面則是詩會信息,附帶一句「一票在手,吟詩無憂」,簡直將營銷玩出了花。
更絕的是,他命人將這消息編成了一首曲子,在大街小巷四處傳唱,一時間,京城百姓人人皆知詩會之事。
詩會門票定價不高,尋常百姓咬咬牙也能買得起,只是數量有限。
這也是宋雨薇的主意,既能避免場面過於混亂,又能充盈國庫,一舉兩得。
負責售票的官員看着長長的隊伍,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這銀子嘩啦啦地流進國庫,想想就讓人興奮。
門票定價不高,尋常百姓咬咬牙也能買得起,但數量有限,這「飢餓營銷」的法子,正是宋雨薇的主意。
她盤算着,既能控制入場人數,又能充盈國庫,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甚至連一些偏遠村落都聽說了這場盛會。
茶館酒肆,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次詩會究竟會湧現出多少驚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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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如斯聽說此事時正巧在街上,儘管他目前在程如雪手下,但遲遲看不到施展抱負的機會,心中難免鬱結。
聽說這次詩會皇帝也會駕臨,他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他省吃儉用,終於湊夠了錢,買了一張珍貴的門票。
捏着那張薄薄的書籤,他仿佛看到了未來的曙光,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
他甚至開始幻想,若是能在詩會上大放異彩,得到皇帝賞識,那他的人生將徹底改變!
哼着小曲兒,馮如斯走在回家的路上,臉上洋溢着久違的笑容。
然而,這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
「喲,這不是馮書生嗎?」
一個囂張的聲音打破了馮如斯的幻想。
抬頭一看,只見陳家大公子陳嶺,帶着幾個狗腿子,趾高氣揚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陳嶺仗着家中有人入朝為官,平日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是遠近聞名的紈絝子弟。
馮如斯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連忙拱手道:「陳公子,有何貴幹?」
陳嶺一把奪過馮如斯手中的書籤,看了一眼,不屑地冷笑道:「就你也想參加詩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狗屁不通的詩,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
馮如斯臉色漲紅,強忍着怒火,說道:「陳公子,這門票是我花錢買的,請你歸還。」
陳嶺哈哈大笑,將書籤在手中把玩着,說道:「花錢買的?你以為本公子會在乎這點錢?」
「實話告訴你,本公子也想去參加詩會,可惜門票賣完了。」
「你這種人去詩會也是浪費,不如就讓給本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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