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無視了在一旁捂着心口劇烈顫抖的宮妙兒。用老邁的身軀緩緩走到凌唯一的屍體旁、
當他用蒼老滿是皺紋的右手摸在凌唯一的天靈蓋上後、心中那一絲殘存的僥倖也煙消雲散了。
神魂消散的一乾二淨、再無一絲挽救的可能。
而此時楊廷也終於看到了牆上用血水寫下的三行字。
「自斷心脈已還真情。」
「自斷修為已還宗門。」
「自斷神魂已還師尊。」
楊廷看完這三行字後、身體便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隨後他一把掐住身旁宮妙兒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看着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的絕美女子、楊廷目眥欲裂的沖她咆哮。
「啊!!賤人!!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凌兒說什麼了!!」
「呵……呵……呵……呵……」
宮妙兒美眸死死盯着楊廷、紅唇輕啟冷笑連連。
「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
「說當年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騙我修煉鸞鳳合歡功、又在我練功時強行霸佔我?」
「呵、呵、呵。你佔有我的那時、有沒有想過你的弟子……有沒有想過……他發現後會怎麼樣……」
楊廷雙目通紅的看着宮妙兒、隨後一巴掌直接轟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這一掌直接將宮妙兒的生機打散九成。
「我弟子因你而死、你還敢怪罪到老夫的頭上、既然凌兒這麼喜歡你、那麼你就隨他去吧!」
宮妙兒的頭顱不停的往下流淌着鮮血、將她的面容映照的的悽慘無比。
「呵……呵…呵…我這種女人。哪裏還配去找唯一、你放心……我會在下面等着你……我會……等着你……」
「找死!」 楊廷聞言大怒!隨後右手微微用力、一道金色火焰瞬間將宮妙兒籠罩。
只是瞬息而已、宮妙兒的身影便化為虛無,連一點灰塵都沒有留下。
做完這一切、楊廷再次回頭看着凌唯一。他用蒼老的右手撫摸着凌唯一毫無血色的臉頰。雙目中隱隱有着淚光閃爍。
「唯一啊唯一、你一個仙凡境修士、又是我楊廷的唯一弟子、還是羽仙宗的聖子、未來的宗主。」
「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你!你糊塗啊!!」
「你對宮妙兒痴情一片、但此女心機深沉、又是御仙體、她對你真心少、所謀多!」
「為師強行霸佔她、只是想藉此女的元陰提高突破六轉的幾率。一旦為師成功、便會殺了此女。」
「唉!是為師這些年專注於提升自己的實力、疏漏於培養你的心性。」
「否則你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行如此極端之事……」
「如今你就這麼走了……為師以後該怎麼辦……」
楊廷一邊說着、一邊用衣袍擦去眼角的淚水。
「宗主!宗主這!!這發生什麼了!!聖子他!!」
就在這時、內宗大長老柳天站在門口、望着房間內的情景驚駭出聲。
楊廷聞言緩緩起身、將眼淚抹乾淨後轉頭看着柳天緩緩開口。
「蒼南一族與宮妙兒勾結殺害我羽仙宗聖子、兇手雖然已被老夫殺死、但聖子卻救不回來了……」
「即刻傳我法令、告於中州」
「蒼南一族先殺我十幾萬同胞、如今又殺我羽仙宗未來宗主、一位將來註定成就仙帝的人族天驕。」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中州人族當同仇敵愾、團結一心覆滅蒼南一族。」
「否則我人族、危矣……」
……………
中洲、慶安郡一處荒野。
原本平靜的虛空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咔嚓!」
只見一道裂縫憑空浮現、隨後這道裂縫便是越來越大。直至變成一個門戶。
荒野中有數位修士見此一幕頓時震驚不已。
「這是什麼!!」 有修士見此情景目瞪口呆。
「沒見過、這莫非是天降異象?此地有異寶出世?」
「不太像異寶出世、此景倒是像虛空裂縫、莫非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能傳送至此?」
有年輕修士看着空間裂縫若有所思的開口。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夾雜着熱氣的香風在他耳邊吹過。
「呵呵呵呵~小弟弟、答對了哦。你可真聰明、姐姐要好好獎賞獎賞你~」
年輕修士聞言頓時身體一僵、隨後皮膚表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當他扭動僵硬的脖子側頭去看時、這才發現自己身旁不知何時起憑空出現了一個女人。
此女擁有一張完美無瑕的俏臉、特別是她那雙嫵媚至極的雙眸、令男人只看一眼便會沉淪其中。
「熾舞、不要耽誤時間。」
隨着一道幽幽的男聲襲來、只見五道身影自那道空間裂縫中走出。
為首者乃是一頭髮花白的老嫗。
隨後則是一神色冷峻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身後兩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和一位略顯青澀的少女。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語、名為熾舞的妖嬈女子掩嘴咯咯嬌笑。
「煜大哥在說什麼、人家只是初到寶地想要找個人問問路而已。」
陸煜聞言並沒有回應熾舞、只是看向了她身旁的那個身體僵硬的年輕修士。
而那年輕修士和中年男子對視的一剎那、便已來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數百米的距離!自己怎麼突然來到這的?」 年輕修士猶如見鬼般看着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內心升起無邊的恐懼。
至於荒野內的其他修士、都和年輕修士一樣、無聲無息的來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足足十幾人、皆是驚駭欲絕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陸煜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十幾人、隨後緩緩開口:
「你們不必害怕、我有個問題詢問你們、如果有誰能回答、那麼我會送他一場天大的造化。」
「你們、有誰知道阮族在哪裏?」
……………
喜歡我為黑暗,當鎮壓萬界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