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句至理名言用在欒瑤的丈夫、王志剛的身上,再次被詮釋的淋漓盡致。
染了梅花毒的王志剛,上次來天東醫院看病時,病情就已經很嚴重了。
梅花毒這種病,細分下來分很多種的。
其中一種可侵害人的神經,可以讓人變成瘋子。
歐洲中世紀的很多大人物,就因梅花毒而變成瘋子,最後悲慘的死去。
王志剛的運氣不錯——
只要能嘎掉!
再配合藥物抑制,就能避免成為瘋子,讓病毒像癌的方向擴散。
不嘎不行了。
一天八個小天使都到不了黑,再拖下去的話,就不只是那一段被嘎掉了。
「啊?」
崔向東吃了一驚。
連忙問欒瑤:「我記的你說過,王志剛離開青山時,病情控制的已經不錯了。這才多久,竟然嚴重到了斷根求生的地步?」
哼哼。
欒瑤冷笑,點上了一根煙。
輕晃着小皮鞋說:「正因為在天東醫院的治療效果顯著,他回到天西後,才忍不住的放飛了自我。結果導致了交叉感染,病毒變異,藥物失效。病情急速加重,不得不嘎。」
崔向東——
對王志剛的欽佩,莫名猶如黃河之水而滔滔不絕!
他不是醫療專家,也不是病毒權威。
但他卻知道。
如果王志剛的私生活檢點,不帶病鬼混的話,在藥物的抑制下,餘生還是能站着撒尿的。
結果人家卻選擇了,另外一種的撒尿方式。
難道不值得崔向東,對他敢於嘗試撒尿新概念的決心和勇氣,獻上發自肺腑的敬佩之情?
王志剛的斷根求生——
也徹底改變了欒瑤的命運!
以後。
就算瑤瑤姐拿出12萬分的誠意,來邀請王志剛一起演繹夫妻雙雙把家還的傳統名戲,他也只能是心有餘,而「根」不足了。
可她還年輕。
還沒成為一個母親。
不可能守着一個歌唱家(成名曲把根留住),就此放任青春消逝的。
王家也很清楚這點。
要麼欒瑤就離婚。
要麼就通過自己的選擇,來成為一個媽媽。
就憑西北王家的地位,肯定不會允許他們兩個離婚的,因為王家丟不起那個人。
昨晚。
親自給欒瑤打電話的王志英,說過王志剛剛做完手術的事後,就委婉表示出了「你不能離婚,但可以自主成為一個母親,王家絕不會因此就有任何意見」的清晰態度。
王志剛斷根求生的絕唱——
對早就對崔向東發誓,絕不會允許其他人碰的瑤瑤姐來說,那絕對是特大喜訊!
迫不及待的要給崔向東,分享這個好消息。
看着眼眸放過的瑤瑤姐,崔向東忽然間又想到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是誰?
小樓姐的丈夫秦衛兵。
二樓的丈夫小陳同志。
大山的丈夫小戴先生。
沛真阿姨的丈夫老米。
苑婉芝的夫君蕭老二。
小粟姐的前夫小鵬哥。
凱拉女王的爵爺丈夫。
以上這些人中的前者,絕對是非傷即死,要麼就另尋新歡(特指賀小鵬)。
可這些人中的後者呢?
好像都和某人的關係很深——
現在。
瑤瑤姐的丈夫志剛哥,又斷根求生!
「難道我的重生,影響了這些人的命運?除了小鵬的得脫苦海之外,其他人都要默默承受來自頭頂的壓力?王志剛更狠,直接嘎掉。幸虧大哥的命硬,兩次去鬼門關前都能活下來。要不然大嫂,也得由我來照顧了。老天爺讓我重生的使命,究竟是帶頭致富,還是來改變這些人的命運的?」
看着眸子裏不住閃爍喜悅的欒瑤,崔向東的心兒忽然悸動了下。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窗外。
窗外暖陽正好!
溫暖的陽光灑在了關中大地上,讓女人村祖祠里那棵老槐樹上的老鴰,都渾身懶洋洋的,不願意動彈。
只是低頭,看着下面的一些女人,默默地摘下了頭上的白布。
女人村的大長老、二長已經入土為安。
她們死得重如泰山——
上官秀紅和未來村長上官玄機、五個長老協商過後,決定破例把她們兩個人的牌位,請進祖祠。
和上官家的始祖(司馬某人)、先祖(上官家的開宗立派第一人),以及歷代村長的牌位一起,享受後人的香火。
畢竟按照族規,長老的牌位是沒資格,被供奉在祖祠內的。
「好了,大家都回吧。放心,這筆血海深仇!我上官家不滅,永遠都不會忘。」
右手包着白色繃帶的上官秀紅,把白帽子遞給一個長老,看着關上的祠堂大門,咬牙恨聲說了句後,率先走出了祖祠:「玄機,你跟我來。」
上官玄機點頭,默默地快步跟上。
歷代村長才有資格居住的老宅內。
上官秀紅來到書房,款款坐在了書桌後,左手示意上官玄機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問:「長安國際機場那邊,還沒有給你打電話吧?」
「還沒有。」
上官玄機搖了搖頭,說:「但根據時間來推算的話,那架航班路上不遭遇極端天氣的話,應該抵達了長安。」
嗯。
上官秀紅垂下眼帘,看着包紮起來的右手,眸子和心底,瞬間就有極致的怨毒浮上!
嬌軀卻又莫名的,打了個哆嗦。
只因她再次回想起了那天,那個男人忽然抬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殘忍異常給她掰斷手指的那一幕。
「這麼好看,堪稱藝術品般的手指!你得有多麼的不是人,才能給我狠心掰斷!?」
上官秀紅心中嘶吼時,嘟嘟的電話鈴聲響起。
上官玄機的私人電話,響了。
「是我。」
上官玄機接起電話,看着上官秀紅:「她們到了?呵呵!她們終於到了!是兩個人嗎?嗯。你們再仔細看看,還有沒有躲在暗中的人,跟着她們。好,隨時向我打電話匯報。好,就這樣。」
呼。
通話結束後,上官玄機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對上官秀紅說:「39姑。」
「我說過了。」
上官秀紅左手抬起,打斷了上官玄機的話:「咱們兩個在一起時,你要喊我大姐。因為我們在他的臥室內,只能是姐妹關係。我們唯有讓自己相信,我們就是聯手伺候他的姐妹,才能發揮出聯手的最大魅力。」
「好的。」
上官玄機立即改變了稱呼:「大姐,秦襲人來到了長安。估計一個半小時後,她們就能抵達鎮上。」
嗯。
上官秀紅站起來。
走到後窗前,推窗任由無形的寒風,盡吹吹彈可破的臉蛋。
毫不退縮!
冷冷地說:「離鎮五百米,斷掉秦襲人的一隻手!花掉,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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