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這就去雲湖縣,把你滿嘴的牙都抽掉?敢和我討價還價。」
秦襲人剛要威脅樓小樓,卻又閉上了嘴。
畢竟她要給小樓說的這個事,實在拿不上枱面。
別說是當面對小樓說了,甚至她都沒臉在屋子裏給小樓打電話。
畢竟她的臉皮特薄——
「好吧,我先說。」
依舊坐在自行車上,足尖點地的秦襲人,先前後左右的看了眼四周,確定沒誰注意到她。
又抬頭看了眼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陽,覺得心中磊落了很多。
她這才特特特隨意的語氣:「小樓,你給那個誰去當情人吧。」
那個誰?
誰啊?
誰——
啪噠。
正坐在辦公桌後,右手拿着話筒、左手拿着簽字筆在指尖玩花的樓小樓,聽襲人說出這句話後,先是一呆,隨即嬌軀劇顫,指尖的簽字筆掉落在了桌子上。
雙眸睜大。
小嘴半張。
臉上浮上了無法控制的驚恐之色。
心思電轉:「老滅絕這是知道了?是崔向東告訴她的?還是她自己調查出來的?還是我露出了什麼馬腳,她這是在試探我?她確定我們早就是姘頭關係了,會不會打斷我的腿?」
秦襲人在那邊「隨意」說出這句話後,也知道會震碎小樓的三觀。
因此,襲人也沒有再說什麼。
老半天。
樓小樓才聲音發顫的問:「小姑姑,你剛才說什麼?」
秦襲人把剛才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樓小樓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出問題了,強忍着做賊心虛的害怕,語氣陰冷:「小姑姑,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秦襲人把話徹底挑明後,就不再猶豫。
她用最簡單表達方式,把那晚她和崔向東說的那些話,給樓小樓講述了一遍。
砰!
樓小樓猛地拍案而起。
低聲喝道:「秦襲人!我嫁到秦家後,始終把你當長輩來尊敬!可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這就是在羞辱我!你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你給我滾來雲湖縣,我要和你決鬥。」
樓小樓羞怒之下,連小姑姑都不叫了,直呼襲人的芳名。
那滿腔羞辱的殺氣,更是從襲人電話的話筒內,噌噌地向外冒。
讓天上那明媚的陽光,都在瞬間黯淡失色。
更是讓心虛無比的襲人,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
也生氣了——
「不願意拉倒。」
襲人低聲喝道:「你發什麼瘋啊?還敢罵我滾過去。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去找你。不把你滿嘴的牙打掉,我的名字以後就倒過來寫!」
不等樓小樓說什麼,襲人就狠狠掐斷了電話。
「她竟然敢罵我,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不願意就不願意唄,反正我其實也不是太願意。」
襲人自語着,足尖點地發動了車子。
一張小臉上掛滿了冰碴子,好像全世界人民都欠了她八百塊錢,卻賴債不還那樣。
哪兒還能記得,樓小樓說要告訴她一個特大好消息的事?
再說雲湖縣的樓小樓——
啊?
老滅絕真生氣了?
哎,難道我不該是氣急敗壞的反應嗎?
難道我要歡呼雀躍,高呼小姑姑偉大,小姑姑萬歲?
我在你親口對我說出這個要求後,我先是發愣,然後憤怒的罵你,這才是正常反應。
而你也該在我發火之後,再苦口婆心的勸我。
我堅決不答應!
我樓小樓可是個美色不能淫的正經人!
你看我死活不答應,再用你最擅長的暴力手段,來強迫我。
我拼死掙扎。
但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
這才是最正確的劇本。
可老滅絕怎麼就結束了通話?
娘的——
樓小樓滿臉傻呼呼的樣子,想到這兒後,快步走進了休息室內。
緊急呼叫崔向東。
確定崔向東當前正在野外,說話很方便後,樓小樓就把秦襲人要求她做「無恥之事」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哎。
崔向東聽完後,重重的嘆息。
抬頭看着盤龍縣那邊,發自肺腑的說:「多好的老婆啊。以後,我必須得好好的對她。」
啊切——
騎着自行車剛來到縣大院的襲人,低頭打了個可愛的小噴嚏。
「肯定是小樓在罵我。該死的小樓,我這樣安排還不是為了你好?畢竟你年輕貌美,不可能受一輩子活寡的。關鍵是,我希望你在我身邊,給我當一輩子的狗頭軍師。」
襲人心中想着,把自行車放在了縣大院禮堂門口的一側。
暗中拿定了主意:「看來,我不能再靠語言來說服她了。畢竟,小樓可是個特正經的女人。我還是動粗,把她一棍子打悶,再丟在崔向東的床上,讓生米做成熟飯後,那她就沒脾氣了。」
「喲,小襲人,你怎麼滿臉的冰碴子?怎麼,這是誰讓你生氣了?告訴姐姐。姐姐去把他扎死,淹死後,再把他夾成十八段,給你煲湯喝。」
就在襲人低頭放自行車時,背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襲人回頭看去。
就看到樓宜台雙手插兜,站在她背後,滿臉的幸災樂禍樣子。
「誰惹我生氣,關你什麼事?」
襲人冷着臉,淡淡回了句,就走向禮堂門口。
「呵呵,還去禮堂幹嘛啊?」
樓宜台也沒生氣,笑道:「市組織的張部長馬上就到了,大家都要去門口迎接呢。」
也是。
襲人看了眼紛紛走出辦公室,走向門口的縣領導,轉身。
「小襲人,你說張部長這次過來,又要突然考察,提拔誰啊?」
樓宜台快步追上襲人,死皮賴臉的和她並肩而行。
襲人一點也不習慣,在公眾面前和她如此近乎的感覺。
可這毛刷娘們就是個厚臉皮!
偏偏襲人臉皮薄——
也只能隨便她,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反問:「毛刷,你和我裝什麼啊?說吧,你這次又調來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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