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牆上的小孔,蘇皇看着秦襲人。
哂然一笑:「你越是想知道的事,我越是不會告訴你。有本事,你關我七年!」
秦襲人的嘴角,勾了下。
岔開了話題:「就憑你一個養女,也敢垂涎蘇家的家主之位?」
蘇皇語氣淡淡:「那是我外甥,胡說八道。」
秦襲人又問:「那你相信,你再敢碰他的底線,他會不顧一切的殺你嗎?」
蘇皇冷冷的說:「我雖然長得漂亮,卻也有腦子!適可而止,見好就收的道理,我比誰都懂。」
秦襲人再次問:「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竊聽,崔向東的心裏話嗎?」
蘇皇笑了:「你無非是想讓我知道,他對我究竟是什麼態度。以後最好別惹他罷了。」
秦襲人再一次的問:「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態度,以後還敢惹他嗎?」
蘇皇還沒說話,秦襲人就轉身離開了牆壁。
門開了。
樓小樓拎着幾個食品袋走了進來。
她有些好奇的問秦襲人:「你們怎麼躲在這兒?我就知道你們忙的還沒吃飯,特意讓單位大廚,做了幾個菜。」
「這兒清淨。」
崔向東接過食品袋,打開後嗅了下香氣:「多謝樓縣,能買來我最愛吃的紅燒肉,肥而不膩,我最愛也。可惜今晚,不能喝酒。當然,這地方好像有股子臊氣味,也不適合喝酒。你們先聊着,我先吃。」
也不管樓小樓倆人,崔向東直接霸佔了那盒紅燒肉,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終於佈置完今晚各單位加班工作的樓小樓,得知崔向東就在縣局的消息後,特意跑來這邊,就是想仔細了解下蘇皇今天下午,去嬌子集團鬧事的事。
「蘇皇去鬧事,是因為有某種野心。」
秦襲人看了眼胡吃海塞的崔向東,拿起筷子夾了塊山藥,問樓小樓:「小樓,你知道蘇皇攥住他的把柄,奪走電子血壓計專利的事嗎?」
啊?
剛拿起筷子的樓小樓,筷子一哆嗦,卻是滿臉的茫然:「什麼把柄,什麼血壓計?」
牆那邊的紅裙女人,看着樓小樓,嘴角浮上了不屑的弧度。
卻因一個特大號的蚊子,趴在了她的屁股上,隔着紅裙不住的吸血,讓她難以忍受,只能急促的搖晃了幾下,在牆上蹭。
這感覺——
等她再次把眼睛湊到小孔前,悄悄看過去時,秦襲人已經把血壓計的事,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這個蘇皇為了錢,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樓小樓皺眉,問崔向東:「崔向東,你究竟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她的手裏?趕緊說出來。我和秦局給你參謀下,也許就能幫你破掉她的威脅。」
隔壁紅裙女暗中冷笑:「小樓,你還真會裝。」
崔向東比樓小樓更會裝,擺出了打死都不會說的高姿態。
秦襲人也沒奢望,樓小樓就能幫她,撬開崔向東的嘴巴。
只是隨口說:「崔向東,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無論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蘇皇的手裏。也無論,她會不會用那個把柄來要挾你。你都不可以為此,去殺她?」
什麼?
樓小樓一呆,連忙問:「秦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襲人就把剛才崔向東說,如果蘇皇再要挾他,就會寧可丟官服法,也會幹掉蘇皇的那番話,簡單講述了一遍。
樓小樓再看崔向東的眼神,立即不一樣了。
秦襲人以為她是為崔向東的不理智,而感到震驚。
卻不知道小樓姐的真實想法,則是:「事情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就算我對蘇皇下黑手,我也絕不會讓我的男人,為我前途盡喪!」
「行了,不提這個事了。」
秦襲人拿起筷子,敲了敲崔向東的飯盒。
這個動作,就像在喚豬來開飯。
引起了崔向東的高度不滿。
秦襲人卻不管這麼多:「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是怎麼知道蘇皇,有相當蘇家家主的野心的?」
崔向東把飯盒,往懷裏扒拉了下,說:「如果她沒有這個野心,就不會在被天東張家拒婚後的幾十個小時後,再次相親於懷明。」
樓小樓不解:「蘇皇被張家拒婚,蘇家感到沒面子,馬上為她聯姻別的家族子弟,還不正常嗎?」
「剛開始時,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等她帶着於懷明,大搖大擺的去了嬌子集團後。我才忽然明白,是她主動要求蘇家,在最短時間內為她另擇佳婿。」
崔向東頭也不抬,說:「如果是蘇家為了顏面,才在短時間內幫她介紹了於懷明。就證明她的命運,依舊像以前那樣被蘇家攥在手裏。蘇家都是些要臉的人,對我再怎麼不滿,也不可能在鄉親們剛為我出頭後,允許她帶着於懷明,跑去嬌子集團示威。」
隔壁的紅裙女人,雙眼瞳輕輕的收縮了幾下。
秦襲人明白了:「蘇皇帶着於懷明去嬌子集團示威的行為,無意中暴露了,她正在逐步脫離蘇家掌控的心思。」
「是啊。可她自己卻沒意識到,還以為自己挺有謀略的。」
崔向東曬笑了聲,說:「蘇家有沒有看出她的野心,我不知道。可我看出來了,那麼我就敢斷言。一條有野心的母狗,絕不敢和我賭命。」
秦襲人訓斥:「你說話,可真難聽。」
樓小樓則覺得,崔向東這樣稱呼蘇皇,好像沒毛病!
崔向東立即道歉:「我錯了。還請小姑姑原諒大侄子,口無遮攔。」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
秦襲人再次訓了句,語氣淡淡:「如果有一天,你必須殺她,我替你殺。」
嗯?
崔向東一愣抬頭:「秦襲人,你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不會是真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對我有想法了吧?」
秦襲人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崔向東訕笑。
唉。
傻孩子,你哪兒知道,你早就被小姑姑結婚了?
樓小樓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眼崔向東,推開飯盒:「我去個洗手間。」
秦襲人和她說了洗手間的位置。
等她出去後,才威脅崔向東:「你再敢和我說這種瘋話,小心我打掉你滿嘴的牙。讓你飯,都吃不下。」
崔向東看了眼她的手,沒吭聲。
卻夾起一塊紅燒肉,刺溜一聲吸進了嘴裏,嚼都沒嚼就咽了下去。
意思是說:「喏,沒牙也能吃飯的。」
砰的一聲。
秦襲人把一份炸魚,摔在了他的面前。
示意他再表演個沒牙吃魚。
娘的。
這不是難為人嗎?
崔向東暗罵了句時,電話響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
崔向東拿起電話,走出了值班室。
給他來電的,竟然是他那個把生下他來後,就很少管他死活的老爹:「向東,我是爹。」
崔向東——
爹開門見山:「你把十七放了吧。」
崔向東皺眉。
「我知道,你拒絕你媽時就下定決心,要狠狠收拾下十七。」
崔國興語氣深沉:「但蘇家因為這件事,兩派爭執的越來越厲害了。你媽雖說也恨不得讓十七把牢底坐穿,可看到蘇家這樣子後,她心裏也很難受。今晚飯只吃了一點,早早的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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