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巴,秦昊眼中露出詭詐而冷酷的神色,「沒錯,必然是如此,這件事情本身是你不得已的後手,你無法自己去做,也就是說,你處在某種困境之中,或者類似的情況無法脫身,而且,這枚棋子你自己恐怕都無法判斷什麼時候會觸發吧。??·」
「再簡單點說,胡行一此刻必然不全然處於你的掌握中,而無論你要他做的是什麼。。。。」秦昊心中殺機凜冽:「這會是我一次難得的機會!」
危機和機遇從來都是並存的一體兩面,危機越大通常也就是在說明機會越大,一潭平靜的死水最為安全,也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波瀾和機會。
胡行一的處理,秦昊自認的確是疏忽了許多問題,不過,現在按照這種思路想來,也未嘗就不能轉變為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秦昊需要轉變一下思路,以及接下來許多事情的計劃都需要做出調整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下一步被提上日程的打擊對象是趙無極,不過現在看來,這一計劃只得再推後推後了。
畢竟,與趙無極的爭鬥本質上不過是利益的鬥爭罷了,或許對於趙無極來說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但是,對於秦昊來說,還遠遠沒有上升到這種級別,趙無極是生是死秦昊其實並不是非常的在意,他唯一對趙無極趙府感興趣的只有「靈石」而已。
早一步得到,晚一步得到,可能會影響到一些局面和利益,但是終歸併不影響生存,但是,和那個「自己」的鬥爭,從一開始就只能是生存的鬥爭,沒有妥協和後退的餘地,是真正的生死存亡的戰爭。?·?
這是最為純粹和嚴峻的生存之戰。
勝利者贏得一切,失敗者連靈魂都要成為對方的生長的養料。
所以,在秦昊的心中,所有其他的一切鬥爭說到底都是為了生存的鬥爭在積蓄力量,而如果有能夠壯大自己,又有可能削弱「他」的事件,那麼這件事情的優先級必然是第一位的。
冰冷森然的眼睛,穿透指窟窿的牆壁,對上牆壁後面的鐵籠子裏趙雪凰驚惶恐懼的眼神,秦昊神情木然,遺憾道:「你運氣不錯,可以多活一段時間了。」
直到秦昊移開視線,整個背影消失在她的視野中,趙雪凰依舊心有餘悸,頭皮發麻的癱軟在地上,背後都被冷汗所浸濕,在剛才那一剎那,她真的感覺自己就仿佛是被一隻恐怖的妖魔盯上,有若實質的殺意仿佛在一瞬間就會將自己撕成粉碎。
「真是。。。。。太可怕了。」
「」這個卑鄙下賤的男人,怎麼可以。。。。。怎麼能夠,表現的這麼的可怕!」
趙雪凰的內心是崩潰的。
。。。。。。
隔壁的房間,鐵門是敞開的,日向寧次面色肅然的提前站在門口,白眼看着走來的秦昊,有些疑惑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儘管秦昊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但是日向寧次和秦昊已經愈發有一種默契,他理解並感激這個男人,是故,他能夠看透秦昊臉上的偽裝,他看的出來秦昊此刻的內心是無比凝重的。。。。。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恐怕很棘手。」日向寧次心裏思量道。
「寧次啊。。。。。。」秦昊看着日向寧次,心中也有些許的感慨,他自己也沒有料到最合自己心意居然會是日向寧次。
這個男人身上有些特質和自己異常的相似呢,一樣的偏執,一樣的激進,一樣的視乎規矩為鐐銬枷鎖,並且深深的厭惡這一切啊。
不僅如此,日向寧次的潛力,心機和手段都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並且與其他人不同,比如說,大蛇丸是一隻徹頭徹尾的陰冷毒蛇,這種人可以用,但也一定要防範,稍有不慎就會反噬自己;還有宇智波鼬是一朵致命的因陀羅花,可笑的是在他黑暗冷漠的偽裝下面是一顆嚮往光明的聖潔的靈魂,這種人太過無私的人,其實是最難以讓人放心的;至於赤砂之蠍斷然是心狠手辣,心機詭詐,唯一需要疑慮的是,此人的全部心思都在傀儡藝術上,思維有時候讓常人難以理解和溝通,有些事情不太好交給他去處理;還有波風水門,這個人顯得太過光明,所謂大奸似忠不外如是,秦昊一直都覺得沒有看明白波風水門,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心裏在想些什麼。。。。。
其他還有一些人在秦昊腦子中飛快的閃了一遍,到頭來他才發現真正能夠讓他信任並且可以交流一些事情的,只剩下日向寧次。
「發生了一點突然的變故,我們的計劃可能要被打亂了。」秦昊舔舔嘴皮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改變計劃?」日向寧次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問道:「要怎麼做?」
「杜宇和張浪那邊出了些岔子,我需要儘快聯繫上他們。」秦昊對着日向寧次淡淡道:「可以辦到麼?」
「這很困難,按照時間來算,他們應該在南州了,這個距離,任何的通訊設備都沒有辦法進行跨洲的通訊的。」日向寧次沒有問秦昊是怎麼知道那邊出了岔子的,秦昊身上存在的無法解釋的神秘,他沒有必要去探究,他只是按照秦昊的吩咐開始思索解決的辦法:「如果想要儘快聯繫上他們,只能派人出去找了,萬幸的是,他們離開之前,為防萬一,我提前讓胡行一留下了一張地圖。」
「他臨時畫出來的,不是很精準,但是大致的方向和位置應該可以指明,如果,他們真的在這條路線上的話。」日向寧次回答道:「我們找到他們的幾率是很大的。」
「做的好。」秦昊得承認這又是他自己的一個疏忽,幸好日向寧次提前的做了準備,否則。。。。。他此刻恐怕就真的只能抓瞎了。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順着走廊朝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