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處的髮絲齊齊的飄斷在空中,臉頰處浮出一道血線,似乎有利刃貼着臉邊劃開。§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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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很冷,羅雨袖感覺渾身如墜冰窟,「敵人?」
緊張和恐懼令她四肢僵在原地,接着,一抹金色的光芒映入眼帘。
她愣了一下,心臟狠狠一跳,猛地扭過僵硬的腦袋,發出咔崩的脆響,背後,那張可怖的巨臉轟然炸開,中間像是被洞穿一道恐怖的窟窿,花瓣宛如倒卷的漩渦朝着四周潰散開來,在正中心是一頭刺目的金髮。
獵獵風聲吹動着宛如圓舞一般緩緩落向地面的黑袍,漆黑深邃的底色,鮮艷暗紅的火燒雲。
「紅雲黑袍,那是。。。。」羅雨袖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她記憶中在宗門內,有一個如同蛇一般的男人,就始終穿着這麼一身同樣的裝束。
「你是誰?」
僧人只覺得眼前一道金色的閃光掠過,恐怖的刺鳴之音在他的耳朵里突兀的出現,就好像催命的魔音,猶如一柄刺刀狠狠的將靈魂穿刺過去。
那是一種毫無緣由,莫名地心有餘悸,就仿佛自己剛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已經在鬼門關上華麗的走了一遭。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穿着一身紅雲黑袍,金髮藍瞳臉上掛着淺淺笑容的男人。
僧人齜了齜牙齒,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升騰起各種念頭,餘光掃向羅雨袖,接着,他呼吸一窒。
他看見,在羅雨袖的身後有一排漆黑的身影慢慢的從雨幕中走了出來。
左邊,右邊,是剛才那兩個落荒而逃的女娃,兩人的身後各自站着一個身姿挺拔,筆直的人影。
漆黑的長袍上面點綴着血色的火燒雲,靜靜地如同一個圓筒一樣將身體嚴絲合縫的隱藏在黑暗中,頭上也是戴着黑色的雨笠,掛在邊緣的風鈴發出陰森的叮噹聲。
「危險,極度危險!!!」
根本看不見面容,就如同是包裹在黑暗中的影子,但是那種深邃黑暗邪惡的氣息,卻怎麼也遮擋不住,清晰的就好像黑夜中染透天空的火燒雲,令人遍體生寒。
「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同伴,他們都是誰?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是巧合,還是。。。。。。。」
他的思維還沒來得及運轉,一個冷漠中攙着一絲狂熱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思考。
那個聲音是————
「老師!」
兩個「小貓」一左一右對着正中間一個才緩緩從雨幕中走出的人影恭敬道。
「還有人活下來,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帶着一點沙啞,如同夏日裏沙漠,頓時就給人一種無比酷烈的感覺。
僧人眼神縮成針尖麥芒,下意識的凝視過去,然後。。。。他心中一寒,只覺得有無邊的陰寒從四周圍繞上來,仿佛冰冷滑膩的蟒蛇在皮膚上摩擦,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
僧人大吼一聲,流暢的經文魚貫出口,全部精神里凝聚一團,一股煌煌佛氣堅定浩瀚的強橫氣息從他體內油然而生。
嘴一張,大片的白光吐息噴出,無數玄奧神秘的佛印恍若一片白色的業火燃燒着,噼里啪啦的好像有什麼東西烤焦的味道,世界卻詭異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更加可怖的是,在黑暗中有無數奇形怪狀的惡鬼從他身邊憑空冒了出來,一張張臉孔熟悉而怨毒,伸出血肉模糊的肢體朝着僧人抓來。
一股陰寒駭人的氣息如同潮水般,一**從四周襲來,透過皮膚,透過毛孔,滲入肌肉和骨髓,將他的全身凍僵,將五臟六腑都凍成冰塊兒。
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如同冰塊被掰開,嚼碎,狠勁的咔吧咔吧的咀嚼着。
毛骨悚然!!!
「大蛇丸,他是你的了。」
這是他暈厥之前聽到的最後一段聲音。。。。大蛇丸?好像是一個名字,好陰森的名字。。。。。。
「桀桀桀桀,終於要回到實驗室了,正好缺少實驗素材,難得還是如此新鮮的肉/體!」大蛇丸摘掉雨笠,單手朝前一揮,一隻10米長的巨蟒破土而出,將暈厥的僧人纏繞住。
腳下一晃,大蛇丸站在蛇頭,蟒蛇的尾巴就好似打了個喇叭結,快速的蠕動着,拖着大蛇丸朝前遊動而去。
遠處還能傳來陰測測的笑聲,「桀桀桀。。。。還有新鮮美味的靈魂咧。。。。。。桀桀桀。。。。」
從搬空了羅浮宗的藏書閣後,被冠以「天才」「瘋子」「科學家」的蛇叔,就一直處於這種精神極度亢奮,好似有無數凡人無法理解的靈感磅礴而出,乃至有些神神道道的科研「領域」里而無法自拔了。
不同於日向寧次,犬冢牙等人還處於「科研渣渣」的行列,實驗過程中總是一不小心就把實驗素材給搞死,造成大量的浪費;大蛇丸可是站在人類頂端的「科學怪才」,對於實驗素材的愛護和珍稀那絕對是任何素材的噩夢。
簡單來說,必須要為那位僧人默哀了,因為,他很快就會明白死亡會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夢想!!!
當然,現場的諸人可都不是會對敵人產生憐憫之心的聖母,相反,敵人的痛苦哀嚎才是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寧次,兜,志乃,雛田,牙,你們跟上去,近距離好好觀摩學習,以後都用得上呢。」秦昊淡淡的吩咐道。
「是!」
嗖嗖嗖的幾道身影飛速的跟了上去。
聽着熟悉而沙啞的聲音,簡單冷漠的音調,看着眼前刀斧刻一樣冷峻剛硬的面容,羅雨袖卻好似整個人都痴痴的怔住了。
「真是一個如山一般威嚴,如海一樣冷酷的男人啊。」羅雨袖內心的絕望和疲憊卻好似寒潮褪去,霎時從體內消失的一乾二淨。
雨水淅淅瀝瀝的開始變小,秦昊看着眼前一片的廢墟,再看着青雲宗僅僅剩下的三個活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冰冷的雨水,臉上露出一抹詭異而冰冷的弧度。(未完待續。)